“只不过他们庙小水浅,容不下这件至宝。”
“然后便是话锋一转,表示愿意去联系自己在圈内的牛人,帮我出售这件瓷器。”
“但前提是,要先交两万块的保证金和上拍费。”
傻柱接着说道:
“那些小贩和店家像是有着某种相同的话术一般,基本上大同小异,都是要收我的保证金和上拍费。”
“何某虽然不才,但也并不是傻子,我自然不会受他们欺骗。”
“因此,我当然不可能同意。”
傻柱说着,又流露出一个笑容:
“直到遇见您这品古瓷器,直到遇见您孙老板,才终于听到一句实话.......”
傻柱此话一说,孙老板脸上的神情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这么说,何先生也是一位行家了.......?”
傻柱摆了摆手,举手投足间展露着一股文化人的气派:
“行家不敢当,只是在瓷器行业多深耕了几年罢。”
“道阻且长,没有人敢自称是行家,要走的路,还很远呢.......”
傻柱此话一说,孙老板也笑了起来,他大手一挥,便吩咐身旁的小二道:
“阿七,去把茶给我泡上.......”
吩咐完小二,孙老板才扭头对傻柱说道:
“在下眼拙,何先生这边请。”
孙老板说着,便走出柜台,将傻柱引到了书房内的茶台旁。
很快,阿七便把泡好的茶叶给端了上来。
而孙老板也恭恭敬敬的亲自为傻柱洗茶,倒茶.......
他之所以有如此的转变,没有其他原因,而是因为他感觉到眼前这个人并不简单.......
这个傻柱,看似是来找孙老板出售假货,但实则是来考验他的功底。
一般愿意花费这些心思大搞周章的人,他手头必然有文章可做。
孙老板作为一个耕耘古董行业数十年的老油条,当然不会不明白这些,因此他才对傻柱毕恭毕敬起来。
而这也恰恰就是傻柱最想看到的。
因为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伪装罢了,他真正的目的,现在才刚刚开启.......
.......
二人品茶期间,傻柱与孙老板谈笑风生。
在来找孙老板之前,傻柱就已经恶补了很多瓷器类的知识,只要不往深处聊,那么在孙老板的眼中,傻柱就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对瓷器十分了解的行家。
“何先生是四九城本地人吗?”
孙老板问道。
傻柱点了点头:
“身在四九城,长在四九城。”
孙老板有点讶异的抿了一口茶:
“我孙大海虽然是个南方人,但也在这四九城中做了十来年的生意。”
“这四九城内各处古玩街道,行业内的各类老板行家,我基本都有了解,尤其是瓷器方面。”
“但恕在下直言,何先生的尊姓大名,我孙大海确是没有半分耳闻呐.......”
孙大海这么一说,傻柱也是一笑:
“孙老板岂不闻,高手在民间乎?”
“我虽然算不上什么高手,但隐于民间,这点认知和本事还是有的。”
“眼下这世道虽然逐渐向好,但无论哪个时代,都有着数之不尽的坏人,财不外露,永远是至理名言。”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己玩自己的热爱就好,何必出头呢?”
“再说了,孙老板您是开古瓷店的,做的是瓷器倒卖的行当,而我何雨柱,只是一个瓷器玩家,做的是只收不卖的收藏娱乐,你我之间没有接触,又有什么奇怪呢?”
傻柱沉着冷静,谈笑自如,让孙大海颇有三分钦佩:
“何先生此言有理,是在下唐突了.......”
.......
二人就这么一边品茶,一边闲聊了一会儿。
但直到一紫砂壶的好茶都已经品罢,傻柱仍然没有说出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这让孙老板有点按耐不住了。
因为在孙老板的想法中,傻柱早前拿着一个假的瓷器小盘来考验他,那必然就是有事相邀,有文章要做的。
但他没有想到,傻柱竟然这么能沉得住气.......
思考片刻后,孙大海还是主动先开了口:
“古人云,无事不登三宝殿,有心才上五台山。”
“何先生既然隐于民间,又为何今日突然来访?”
“我孙某只是这偌大的古玩城内,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板罢了,应该不值得何先生特意来走一趟,与我结交吧?”
“又或者是何先生不知从哪里探知道,我刚到了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故而特来蹭茶喝吧?”
孙大海这番半开玩笑的言辞,将自己的问题抛了出去。
而孙大海的率先出口,也终于让傻柱等到了机会。
他笑了笑,又摆了摆手,做出一副不愿意讲的举动:
“孙老板才高智远,非我所能及也。”
“但我却,终究难以开口.......”
见傻柱面露难色,孙大海又再次为他倒了一杯茶:
“何事如此难以启口?既然阁下已来我小店,那便是投缘。不妨说来与我听听。”
孙老板这么说,傻柱才佯装十分不情愿,吞吞吐吐慢悠悠的开口:
“实不相瞒啊孙老板,家丑不外扬,但我如今却是不得不说了。”
“我何雨柱,有一个儿子,名叫棒梗。”
“我儿棒梗在两年前,被重物砸坏了命根子,心里承受不住,已然陷入疯癫的状态。”
“这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对他百般疼爱,为他求医问药,散尽家财,最后甚至到了变卖我精心收藏的瓷器,来换钱为他治病的地步。”
“可最终,却还是没有丝毫的效果。”
“我儿不仅命根子已经完全损坏,其神智也越发的癫狂,如今是见人就打,逢人就骂,连我这个最亲的老爹,他都认不出来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实在是心痛难当。”
“但无奈何,屋漏偏逢连夜雨。”
“在如此危难之际,我儿的母亲,我的妻子秦淮茹,竟然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不仅如此,他还裹挟走了我的所有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