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白霄话音一落,一身澎湃的气息瞬间爆发。
一道道菱形的冰锥骤然间在虚空中浮现开来。
随后刹那间加速旋转,对着徐逸春等人猛然刺下。
李静安瞬间将狭刀握在手中,抽刀而上,就要对着急射而下的冰锥一刀挥出。
还没等到他动身,只听见徐逸春的声音脱口而出,“如沐春风。”
一阵轻柔湿润的春风萦绕整间破庙。
只见那些急速刺下的冰锥,悄然破碎,瞬间化作点点星光。
徐逸春淡淡地笑道:“米粒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
说完,抬起左手捏向白霄的脖子。
咔嚓一声,刚刚还在与李静安侃侃而谈的白霄,就这样浑身软了下去,变成了一具带着余温的尸体。
徐逸春对着白霄的尸体,一指点出,瞬间一道刺眼的白光从指尖迸发而出。
片刻间便将那具尸体给淹没覆盖住,不到一会,光芒消散,只见刚刚尸体的所在位置,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只通体雪白的雪雕。
徐逸春弯腰捡起那只雪雕,随后起身看着李静安有些嘲讽地道:“今晚还算表现得还算勉强合格。”
李静安沉默不语。
他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所谓师兄为什么会这样说。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会这样说?”徐逸春似笑非笑地道。
徐逸春看着李静安嘲讽地道:“因为你让先生为了你操太多心了...”
李静安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徐逸春缓缓开口道:“我跟先生相识不到一日就已经分开了。”
“所以我才说你蠢而不自知。”徐逸春继续嘲讽道。
苏婵蹙起眉头,淡淡地开口道:“你现在还是不是刘先生的弟子都有待考究,你凭什么这样...”
苏婵话没说完,就被李静安伸手拦了下来,苏婵疑惑地看向李静安,只见李静安对着她摇摇头。
反倒是徐逸春看向苏婵眯眼笑道:“你虽然是断空岛年轻一辈的第一人,但你依旧还不配来评价我如何做事,如果是你爹苏擎来说,我倒是乐意听上几...”
李静安听到徐逸春这般说道,顿时开口道:“不要说了...”
“哦?”徐逸春饶有兴趣地看向李静安。
李静安平静地对着徐逸春再次开口道:“你怎么说我没关系,因为我相信你是先生的学生,但何必牵扯到旁人?”
徐逸春点点头,“倒是硬气,可惜就是没有硬气的本事,那我就和你说说,为什么说你蠢,因为你好几次都差点死了,都还不自知。”
“你第一次差点要死的时候,是在你外出借粮的那个夜晚,要不是有先生,你早被山精给吞了,你可知道你翻的那几座山的山精有多少?足足五只,其中一只已经达到了四品境,如不是先生替你将他们镇杀了,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地来回奔波?”
“第二次,是你爷爷刚去世的第三天,那个晋澈当时已经对你下了杀意,但是被先生从中阻拦,他才会中途离开。”
“第三次是你在拦路山的时候,你以为跟那只未化形的山魈发生这么大的战斗声响,那两只老的山魈会察觉不到?”
“所以你现在可明白你有多蠢,以及多废物了?”
徐逸春眯起眼睛,继续对着李静安嘲讽出声。
李静安听完徐逸春所说的话,沉默了许久。
苏婵轻轻拍了一下李静安手臂,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李静安这才声音沙哑地缓缓摇头道:“我没事。”
随后看向徐逸春缓缓说道:“这些我确实是不知道,对此我很感谢先生,你骂的也没错,但我想知道,先生是不是很早就开始关注我了?”
徐逸春看了一眼李静安,淡然地道:“先生不是不是关注你,而是关注你那个脾气犟得要死的爷爷,而你只是先生关注你爷爷的时候,刚好进入到了先生的视线。”
“能跟我说说是因为什么吗?”
李静安带着恳求的眼神看着徐逸春问道。
徐逸春叹了口气,“因为你爷爷是我的小师叔,也就是先生的师弟,但是他在很多年前就自己脱离师门,搬去了你家现在那个破地方,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我只知道先生一直再劝你爷爷,但是你爷爷就像个倔驴,无论怎么好言相劝都劝不动。”
李静安有些苦涩的点点头,小声道:“我知道了。”
徐逸春看了李静安一眼,低声道:“其实今晚你也很危险,刚刚你若是答应了那个白霄,那么你们之间就会牵连起一桩因果,他所图的,就是想借助你这天生的浩然气来替他蒙蔽天机。”
李静安摇头苦笑出声:“我倒是成香饽饽了。”
随后又继续询问道:“那狩猎司的陈正卿呢?他是否值得信任?”
“他没事,先前也是为了配合那白霄,对了,白霄就是这次渝州灾祸的其中之一参与方。”
徐逸春看着李静安淡淡地开口道。
随即看了一眼苏婵,又再次把视线投向李静安,缓缓继续道:“话就谈到这,你好自为之,莫要再让先生操心,时间宝贵,我还有事要去处理。”
“好的。”李静安轻声回应道。
随后徐逸春,不再说什么,转一步踏出,身形直接骤然消失。
苏婵来到李静安身边轻声询问道:“你没什么事吧?”
李静安看着苏婵笑了笑,摇摇头道:“没事。”
与此同时的木家面馆。
木慈神情阴郁地看着眼前的几名蒙面黑衣人缓缓开口道:“你们是谁?”
其中一名黑衣人走出一步,俯视着依靠在墙角边的木慈沉声道:“方外线人,木慈,这些年你可传了不少消息出去,清风县的那只老狐狸的信息也是你替它传达的吧?”
木慈沉默不语。
“你可以不说,那就看看你儿子木辛的嘴有没有那么硬了。”黑衣人冷声道。
说完,回头说了一句,“把那人拎出来。”
“是。”
随即又一名黑衣人拎了一名浑身是血的男子出来。
看其相貌,不是木辛还有谁。
领头的黑衣人伸手接过已经晕死的木辛,一手掐着木辛的喉咙,转头看向木慈询问出声:“现在说还是不说?”
木慈抬头看了木辛一眼,有些苦涩地道:“我说...”
领头黑衣人点点头,随后瞥了一旁的黑衣人一眼,淡淡道:“将他所说的记录在案,随后再将他们收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