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鹏点点头,“大哥,我明白。我们毕竟都长大了,有些事情也开始慢慢地理解。”
“你能这样想那就太好了。”韩林森一副甚感欣慰的表情。
“那大哥早点歇着吧,我先走了。”韩林鹏道了别也没有别的话,便转身出了屋子。
韩林森看到这样的韩林鹏心情有点愉快。
韩林鹏回到自己的院子,换了一身夜行衣,然后翻墙出了将军府。
大周虽然没有宵禁,不过晚上娱乐的地方有特定的区域,不是所有街道都特别的红火。
他沿着暗淡的街道很快便来到了应天书院附近,找到了喜鹊巷,慢慢的靠近凌安家。
他左右观察了片刻,见只是一户普通的人家便没有太提着小心。
他身上有功夫的事情没有告诉别人,就连韩林鹿都不知道。
功夫是他偷偷学的。
他爹是让他学文,想让他考科举,只是这么些年了,他也只考上了一个秀才,连举人这一关都过不了。
其实他的心根本就不在读书上。
当然,他的功夫也并没有那么高强,与韩林森比起来差远了。韩林森提剑是可以杀人的,是以一抵百的真本事。
他的功夫是用来翻墙逃跑以及做那些秘密的事情。
所以翻的墙多了,对于翻墙他轻车熟路。
他轻而易举地进入了凌安家,然后通过外院,跨过垂花门便进了内院。
凌安家是普通的人家,院墙不算高,是防君子的,像他这种墙上君子是防不了的。
他偷偷地摸到了正屋,蹲在窗户下面,听着里面的动静。
其实这个时候宴宁醒了。不为别的,只因为凌安又把她漂亮的小脚丫踹到了他的脸上,而且她的两个脚趾还恰好插入了他的鼻孔。
当然,凌安并不知道自己晚上睡觉这么不老实。
宴宁被堵住鼻孔憋醒了。
只好将凌安翻了个身,然后搂在怀里,让她老实一些,自己也能睡个安稳觉。
醒来就没那么容易入睡。夜特别的静。
韩林鹏轻轻地推开了窗户。
毕竟是深秋,进入了十月份,窗户关的很严实,再加上凌安他们买的这座宅子,虽然看着很大,但毕竟年头久了,木头风吹日晒,夏天淋雨,冬天淋雪,难免有点热胀冷缩。
窗户在打开的那一瞬间发出嘎吱的声音。
宴宁下意识向窗户的方向看去。
紧接着窗户被慢慢地推开,先是一小条缝,然后慢慢地推大,紧接着他便看到了一只雪白的手伸了进来。
宴宁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戳了一下凌安。
凌安睡得太沉了,没动。
宴宁无奈,只好先捂住凌安的嘴巴,然后在她的小熊熊上狠狠地戳了一下。
凌安顿时睁大了眼睛,瞪着宴宁。
一只大手便向宴宁拍了过来。
宴宁眼疾手快,赶忙缩了一下脑袋。凌安的手没拍在他的脸上,拍在了他的手臂上。
宴宁赶忙指了指窗户的方向。
凌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扭头向窗户的方向看去,毕竟天冷了,窗户打开凉飕飕的。
凌安看到窗户被一只手臂推开,那是一只黑色的手臂,然后有一个人蹑手蹑脚地,从窗户上跨了进来。
凌安瞪大眼睛,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忽然她想到了防狼喷雾。
医院的药房有这种东西,于是她便从空间里找出来。
一次拿出了两瓶,自己拿一瓶,递给宴宁一瓶。
两人之间现在有很大的默契,虽然不说话,只是手势,宴宁便明白凌安要怎么做。
韩林鹏蹑手蹑脚地下了地,然后看到一个小床,那里躺着一个孩子,光着头,撅着屁股。屁股要比脑袋还光溜。
然后他绕过小床便来到了宴宁和凌安头顶。
他掏出了迷魂香,想要迷倒宴宁和凌安。
就在此时,凌安忽然翻了个身,然后防狼喷雾喷了出来。
韩林鹏怎么也没想到凌安早已经醒了,而且手中还握着这种东西,眼睛顿时辣得睁不开,什么也看不到。
他痛得想要呼救,可知道自己做贼,也不敢喊,下意识地便向窗户的方向跑去。
只是他刚跑两步就被凌安一把拽住,然后举起来直接扔在了地上。
凌安虽然不会武功,可身体非常康健,力气很大,每日砍柴,爬山,手臂上很有力量。
韩林鹏直接被凌安过肩摔趴在地上,只感觉大脚在他的头上、肩膀上、后背、屁股腿上一阵乱踹。
“住手,住手,我是你二哥。”韩林鹏担心自己被打死,抱住脑袋缩成一团。
“二你娘个头,我哪来的二哥?”凌安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真的是你二哥,我叫韩林鹏,是韩林凡的亲二哥,是你的干二哥。”韩林鹏无可奈何,只好自报家门。
宴宁点亮了灯照在韩林鹏的脸上。
“好像有点眼熟。”凌安停住了脚,捏住韩林鹏的下巴端详了片刻。
“怎么能没有印象?我们下午刚见过,还说了好多话呢。”韩林鹏再没有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凌安想起来了,确实是下午见过。她下午和韩林凡在青楼书院门口见过两个少年,这是第二个少年。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什么偷偷摸摸地进来,还拿了这种东西,你想干什么?想谋财害命吗?”凌安一把揪住韩林鹏的耳朵问道。
韩林鹏感觉自己的耳朵要被拽下去了。
“没有,没有,今日林鹿回去之后笑个不停。我觉得是你给他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想把你迷晕,问问情况。”韩林鹏赶紧解释道。
“你怀疑我给韩林鹿下了药,那你光明正大地来问我不就可以,为什么要做这种偷偷摸摸的勾搭?说,老实交代。”凌安狠狠地在韩林鹏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韩林鹏疼得一激灵,他的屁股还没被女人摸过呢,没想到第一次被女人摸,竟然是这种手法。
他觉得自己的屁屁不再纯洁了。
“说不说,不说我把你耳朵割下来喂狗。”凌安冷声道
“我都这样了,怎么敢不说实话,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呀,没有半句虚言,如有半句虚言让我这辈子都穷困潦倒。”这可是韩林鹏最毒的毒誓了,他真的很爱钱。
凌安顿时知道韩林鹏最痛的痛点在哪里了。
“我把他摁住,夫君你帮我摸,他身上一定有很多银子,摸到的所有银子都是咱们的。”凌安拧住韩林鹏的手臂,跪在他的腰上。
韩林鹏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为什么要发这样的毒誓?这不是让他生不如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