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宏图的管家接他们出来的时候发现,魏宏图虽然身上有点脏污,但神采依然,精神奕奕。
别的学子出来不是狼狈不堪,就是要被人抬走,走到贡园门口几乎已经是他们体力的极限,可魏宏图、宴宁和周启文三人仿佛并无大碍。
看到这样的公子,魏家的管家都激动了。魏家真要出一个举人呀。
魏家的管家带了很多仆人,在他们的帮衬下,宴宁和周启文轻松回到了客栈。
客栈里早已经准备的一应俱全,三人洗漱干净,换了一身新衣服,然后吃了晚饭便睡下了。
三人这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晌午。
三人吃了午饭,仿佛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似的。
宴宁准备去东安城转一转,虽然东安城与后世的西安城很像,但是古代的西安城是什么模样宴宁也没见过。
魏宏图自然乐意奉陪。
周启文又想起那天晚上宴宁赚银子的状况,心里又是一阵酸涩。
不过今日宴宁要出去,他也不会自己留在客栈。
宴宁三人坐着魏家的马车离开客栈去了城里。
魏宏图对东安城了如指掌,哪里好玩哪里有趣,都安排的妥妥贴贴。有熟悉的导游节省了宴宁很多时间。
半天时间,他们将该逛的地方逛的差不多了。
魏宏图将他们带到一处特别有东安特色的馆子吃晚饭。
“大哥,他家的羊肉泡馍,肉夹馍,酿皮子简直是一绝。”魏宏图自信满满地道。
宴宁自然不会怀疑魏宏图吃喝玩乐的能力。
“吃完晚饭咱们去哪里?要不要去华清河里逛一逛?”魏宏图压低声音对宴宁道。
宴宁瞪了魏宏图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那地方可不能去,小心我回去告诉凌安。”周启文瞪着魏宏图。
魏宏图踢了周启文一脚。
魏宏图现在也不敢惹凌安,万一惹怒了凌安,凌安让宴宁和他断绝关系,那可亏大了。
“吃完晚饭,我有安排,得给家里人买点礼物。”宴宁说道。
“还是我大哥好,顾家,好男人。”魏宏图一脸敬佩的看着宴宁。
吃过晚饭之后,魏宏图便带着宴宁和周启文去买礼物。
周启文虽然银子不多,但也要为家人买一些礼物带回去。
“大哥要给嫂子买什么?”魏宏图问道。
“买镯子吧。”宴宁说道。
虽然凌安没说,但是他觉得凌安很喜欢镯子。
“那好,咱就去东安城最大的玉石铺子。”魏宏图说着吩咐车夫去玉石铺子。
很快马车便停在了玉石铺子前。
宴宁三人下了马车,进了铺子。
魏宏图是这里的常客,小二看到魏宏图进来,笑脸相迎。
“魏公子,今日您怎么有空?”
“今日是陪我大哥来的,他姓宴。”魏宏图直接将宴宁推到了前面。
“原来是宴公子。”小二一副我跟你很熟的模样。
“您不会就是那个在状元楼上诗会中战胜玉甫公子的那位宴公子吧。”小二殷勤地说道。
怪不得人家这玉石铺子生意好呢,就连连小二都是八面玲珑的人。
“还是你小子有眼光。”魏宏图夸赞了一句,“宴公子要为他娘子买一个镯子,你好好给挑选一个,要玉质上称的,价格还不能太高,我知道你家店大欺客,小心我魏家人以后再不来你这里买东西。”
“哪敢呢,哪敢呢。”小二说着领着宴宁上了二楼。
二楼全部都是小娘子的饰品,头面,各种朱钗。
玉器琳琅满目。宴宁并不懂这些,只说要买一只镯子。
小二知道魏宏图是识货的,所以也不敢拿那些差劲的东西,挑了一件玉质非常好的,要价也不高,二百两银子。
宴宁觉得还不错。
只是他不知道镯子的口大小,也不知道凌安能不能戴得上去。
不过,他看着应该差不多。
“行,就这个吧。”宴宁点头应下。
玉器铺子再没有别的可买,宴宁准备离开。
只是恰好在此时,骆玉甫和另外两位公子走了进来。
真是冤家路窄。
乡试的时候,周启文和骆玉甫在一个考场。
当时骆玉甫非常好奇周启文身边为什么没有苍蝇和蚊子?
趁着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和周启文做了个简单的交流,想要问他买一些特制的药。
只是周启文拒绝了。
当然,那个时候骆玉甫并不知道周启文和宴宁是一起的,现在看到两人在一起,顿时眉头皱了起来。
宴宁已经让他不痛快,周启文更让他不痛快。魏宏图他根本就没看在眼里,商贾之家。
“哎呦,骆公子也来买礼物呀!”魏宏图笑着客气了一句。
骆玉甫并没有理会魏宏图,而是走向了宴宁,压低嗓音道。
“你的诗是从哪里抄的?”
“骆公子,你别血口喷人。宴公子的诗作可都是自己呕心沥血做出来的。”魏宏图瞪大眼睛,很不客气的回怼了一句。
虽然宴宁告诉他自己的诗作也是抄的,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可不能认输,主动承认宴宁的诗作是抄袭得来。
骆玉甫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不相信你的才华能让你在这么短时间内作出那样绝美的诗句。”
宴宁微微挑眉看向骆玉甫,“如果骆公子能找到我抄袭之处,那我就承认我是抄袭的,你有证据吗?”
骆玉甫,……
乡试的头一天他什么都没干,都在查找宴宁的诗作是从哪里抄袭的,只是整整找了一日,竟然都没找到。
骆家藏书巨丰,他几乎将书房里的所有书籍都翻了一遍,竟然也没有找到那两首诗的出处。
可是他坚决不相信宴宁能做出那样的诗句。
“我一定会找到的。”骆玉甫气呼呼的瞪着宴宁,赌咒发誓。
宴宁眉梢扬起,丝毫没有惧怕之意,“那就等骆公子找到再说。”
“不过我倒是找到了骆公子那两首诗的出处。”
骆玉甫震惊地看着宴宁,随即眼神中出现了惶恐的神色。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的诗作是我自己写出来的。”
宴宁神色平淡,情绪没有任何变化,“你可知道我姓宴?而大辽国也有一位姓宴的国学大师。”
骆玉甫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慌张。
他怎么就忘了宴宁也姓宴,而他抄袭的那两首诗的原作者也是姓宴。
只不过他是花重金在乡试之前让人去大辽国买回来的。
卖给他诗作那人,说那几首诗作是宴大师的新作,还没有被对外人公布。
他可是花了几千两银子买得的两首诗。
宴宁没有再多说什么,看了骆玉甫一眼,便转身下了楼梯。
骆玉甫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