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时,释宗国的援兵,到了。
“帝君,是我们的援兵到了。”洛北嫣见到下首的士兵,微微一笑,朝着洛北弑低声说道。
洛北弑点了点头,又侧首,抬了抬手,立马有个小公公过来,洛北弑便吩咐了几句。
少刻后,白九音就见那小公公出了城楼,看样子是要去寻这次援兵的战领。
而这边的由千之眼见释宗国的援兵到了,当下脸色一时便有些苍白了起来,更兼肩膀上的银耳在不断的对着由千之上下其爪,很快由千之就发现了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他不该再来找银耳算账的,他应该听从四大主将的建议,赶紧离开才是。
只是此刻任是由千之脑海中闪过再多的想法,也没有了后退的道路。
明显的,他此刻无法摆脱得了肩膀上的这只,更别说是离开这里。
由千之的四大主将,也在群兽的攻击之下自顾不暇,自然也就顾不上他们的帝君由千之了。
“放开,下来!”由千之甩了甩头,想要把肩膀上的银耳给甩下来。
银耳的这个功夫,早已经练就的炉火纯青,此刻自然是依旧稳稳当当的落在上首。
“你叫本公子下来,本公子就下来吗?刚刚不是想要杀了我,来啊,来啊。”银耳越叫越得劲,爪子上抓着由千之的头发,抓得甚是欢喜。
又这时,一道吱呀声响起“银耳,有这等好戏也不等我,你信不信我告诉阿音,你就是这样当哥哥的吗?”
原本在由千之脖子上玩得不亦乐乎的银耳,在听到这道声音后,身子猛然的一僵,它慢慢的抬眸,果然是见到了前方姗姗来迟的白耳。
银耳见到白耳,当下也顾不上由千之了,突然间就从由千之的肩膀上跃了下来,伸出爪子,再次的一抓,直接抓住了白耳的耳朵。
“啊,啊,啊,疼,疼。银耳,你做什么,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罪状告诉阿音,你就是这样对付你弟弟的吗?呜呜呜,是不是你觉得自己是兽王了,你就能够这样……”
“你给我闭嘴,白耳,你知道因为你自己半道自己跑去玩,差点误了什么大事,若不是赤金狮带领着群兽赶到,你这罪状,别说是想要找阿音告状,你连阿音的面都见不到了。”银耳面容严肃是以往白耳不曾见过的。
白耳听到银耳所说,也不再反抗了,而是低下了头,十分委屈的模样。
它就是在途中看到了一只很漂亮的蝴蝶,一时追着去,等到回来,才发现自己晚了,它真的不是故意的!
见白耳难得的没有反抗自己,银耳倒是把拉着白耳耳朵的爪子放了下来,酷酷说道:“知道错了不?”
白耳见银耳的声音有所缓解,立马抬起了头,眼神亮亮的看向银耳,高声说道:“知错了,白耳知错了,哥,白耳知错了。”
银耳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
却说银耳前脚下了由千之的肩膀,由千之后脚就赶紧朝前一跃,想要离开这里。
奈何他刚赶到一半,一道毫无感情起伏的声音,已经在后方响起“由千之,你这是要去哪?”
由千之身体一僵,脸上适时的闪过一丝冷寒。
他停住了步伐,转身看到已经来到身后的洛北弑。
“你想做什么?”由千之观察着对方,心中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洛北弑冷冷一笑。
此刻由千之的六十万大军在群兽的帮助下,早已经被收服得服服帖帖的,因此此时这一眼看过来,竟是只有洛北弑和由千之这边,有着这一番的动作,当下战场上的俘虏,还有释宗国的将士,也统统朝着这边看来。
“这由千之欺我释宗国到如此境界,若不是帝后的兽物带领着群兽突然赶到,那我们释宗国危矣。”有人开口说道,声音中含着几丝的胆战心惊。
“谁说不是呢,还好在最后一刻,我们释宗国反转了。”
“帝君,这回切不可放走由千之!”有人大声喊道。
虽然说他们释宗国经历了几十年前的那场内战,实力消耗太严重,不过瀚雾国这任的帝君,却是不如老一任的帝君那般有作为了,真要是两国对打,那他们释宗国,是有这个信心胜利的。
洛北弑耳听四周将士的声音,便说道:“由千之,朕势必拿下。”
以前并不是没有灭了瀚雾国的打算,只是瀚雾国在清平九舟之上由来与久,虽然这任帝君由千之不如起父有领兵治国之才,但到底国力还在。况且释宗国经过几十年前的那场内战,实力消耗太多,故而他才一直对瀚雾国没有大动作。
由千之眼中视线一闪,又突然抬高了声调说道:“哈哈哈,洛北弑你身为一国之帝君,就是这样对待朕的,你们以多欺少。”
洛北弑冷瞧了由千之一眼,慢慢道:“以多欺少,不,朕自会解决了你。”
洛北弑话罢,手中的结界猛然间就冲向由千之。
由千之一愣,反应的倒也是十分的快速,只见他双手一抬,一道结界便从他手中快速的飞了出来,抵挡上了洛北弑击送过来的结界。
“好,今日朕就好好跟你战一场。”由千之碎了一口的血水,恶狠狠的说道。
白九音站在城楼之上,看着下方洛北弑与由千之纠缠到了一起,眉眼微低,下一刻,她几乎是在瞬间的时间里,就着城墙而跳下,落到了下方。
白九音这边刚落到地面,前方原先还在说着话的银耳和白耳,似乎是感受到了白九音的气息,竟是一瞬间就来到了白九音的肩膀上,一左一右,配合默契。
“阿音,阿音,白耳好久没有见到你了,白耳好想你啊,阿音你知道吗?这些群兽此刻能来到这里,这可都是我白耳的功劳,是我带着它们过来的呢,它们……”白耳原想在白九音的面前好好的说说自己的壮举,只是越到后面,倒是说得越小声。
原因别无其他,正是因为银耳那威胁的视线,一下子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