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北掸邦工业园区
秦昊和特别行动小组经过将近十天的深夜行军,终于有惊无险的绕过诸多军阀割据的地区,来到了情报中提到的军阀糯敏星旗下的一座工业园区,说好听点是所谓的工业园区,实际上就是以往的山贼土匪窝子,他们几人已经在此地附近的山头上监视了整整三天。
三天时间里,没人了解他们究竟遭受了怎样恶劣的环境困扰,由于这里是糯敏星一个重要的毒品加工和集散地,为了躲避国际禁毒组织的渗透,专门选择了交通最为不便,环境最差的地方,这里地处一处山谷,当地人称食人谷。
谷中常年有各类毒虫毒蛇出没,而且时不时的还有有瘴气弥漫,就连当地人都鲜少愿意深入到这里来,更别提秦昊他们这几个从没接触过这种环境的华夏特种兵。
身上带着的驱赶蚊虫和蛇蚁的药水早就被林中的雨水打湿失效,至于那些疗伤的药膏也已消耗殆尽,几个人基本上身上没有一处好的皮肤,全部都是红肿和脓水,如果不是每天秦昊努力的在周围的山林里寻找那些疗伤的草药,估计还不等他们行动,已经全军覆没在这片恐怖的山林之中。
“队长,我已经对工业园区周围进行了全景扫描,基本探明外围一共38处明暗哨所,66处全天候监控设施,在12条进出通道附近对方均设置了各种各样的反坦克、反步兵雷,同时外墙附近还有红外线警报装置,如果触发,对方可以在5分钟之内在该区域聚集20人以上的战斗力量,10分钟内50人。我曾尝试着切入他们的监控系统,但是对方使用的美丽国军方提供的系统,一旦被入侵便会引发基地的自毁装置,总之一句话,这个地方除了蚊子,没有任何其他物种能够悄无声息的侵入。”
王强看着手中监测仪器的模拟数据,垂头丧气的说道。
“胡鹏,这几天你们监控的情况怎么样?”
秦昊听完王强的汇报脸色变得有些凝重,随后扭头看向一旁的胡鹏几人,轻声问道。
“队长,这里的路基本上无法通行汽车,尤其是现在正值雨季,更是泥泞难走,平日里这里的货物进出采用传统的马队运输,基本上每天从早到晚有6队马队进入,9队马队出园,但是所有时间、数量、进出的路线应该都是被精心安排的,并没有具体的规律可循。经过观察,他们对于进出园区的检查十分严格,一般采用三道岗哨进行监控,每天早晚更换口令,我想这些应该是美丽国军方专门给他们培训过的,这帮狗娘养的。”
胡鹏脸上除了有无奈还带着深深的愤怒,一双铁拳死死的攥紧,眼睛瞪的像铜铃似的,不知道还以为糯敏星欠他好几个小目标一样。
“行了,你们关注一下这两天的天气,最好是大雨的夜晚,我试试能不能潜入进园区,先摸摸情况,至少要知道柳大校到底在不在这座园区里。”
秦昊从身旁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将柔软的茎杆放进嘴里轻轻的咀嚼着,慢条斯理的说道。
“队长,你一个人去也太危险了,要不还是让我先去探探路,你要是出点什么意外,咱们这小队可就歇菜了。”
主攻伪装和潜伏的林峰焦急的说道,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大家对秦昊的本事已经是心服口服,秦昊自然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所知道的知识倾囊相助,当然古武的事情除外,因为这些人里除了胡鹏有点子外家拳功夫之外,其他人都没有接触过古武,没有从小的童子功,光是打通任督二脉就需要秦昊耗费大量的真气,所以秦昊自然也是爱莫能助。
“不用,你现在身体状态只有之前的70%,如果在雨天夜晚行动,实力又要打个八折,所以保险起见还是我去,你们在周围做好警戒,如果我能在里面找到柳大校,你们要做好随时接应我的准备。”
秦昊丝毫没有给大家任何反驳的机会,直接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的,队长,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其他几人见秦昊去意已决,只好齐声回答道,然后开始紧锣密鼓的行动起来,争取将秦昊的潜入计划做到万无一失。
没想到几人这一等就又是整整三天,直到三天后的深夜,受一股突然转向的热带气旋的影响,终于一场倾盆大雨落下,大雨伴随着阵阵狂风,不,确切地说是阵阵妖风。此时的队员们一个个兴奋不已,这可是天赐良机。
更加完美的是刚好有一队马队迎着大雨疯狂的赶路,正狼狈不堪的朝着园区东南角的大门赶来。
秦昊如同一只潜伏猎食的猛兽一般在树林间穿梭,为了方便隐藏自己的身影,他只随身携带一部通讯器,几把飞刀,一把银针,其他的轻重武器一盖舍弃。
即使是暗夜之中杂乱无章的树林,他凭借着异于常人的身体素质,快速的接近这支队伍,甚至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残影。
而眼前这只马队,被周围的狂风暴雨遮住了眼睛,盖住了听觉,丝毫没有发现尾随在身旁的这个危险人物。
突然走在最后面的一个披着雨衣的男人悄无声息的倒在泥泞的山路上,然后猛的在地上滑行一段,滚入一旁的草丛之中。
“老肖!老肖!你狗日的跑哪儿去了?你的马都不动了!”
走在男人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大胡子突然发现身后的马匹停在路上一动不动,顿时惊觉起来,急忙打开强光手电筒,想要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雨实在是太大,抬眼看去,天地之间除了一片白雾茫茫,离身半米距离便什么都看不清楚。
“妈的,雨太大,差点摔断我的腿。”
突然一个披着雨衣的身影从泥泞的地上奋力的爬起,一把牵过马头前下垂的缰绳,快速的赶了上来。
“你这嗓子怎么还哑了?”
络腮胡子见所谓的老肖牵着马赶了上来,有些疑惑的大声问道。
“咳咳,刚刚摔在地上灌了两口泥浆子,咳咳,差点呛死老子。”
已经换上刚刚那人一身衣服的秦昊,一边剧烈的咳嗽着,一边使劲的拽着缰绳,驱赶着马儿往前走,要说这马还是有点儿灵性的,它已经明显感觉到眼前这个人并不是自己的主人,它使劲挣扎着想要逃离,但是男人如同一座铁搭一般,死死的拽着缰绳,让自己不得不跟着往前走。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把劲儿全使在昨天晚上那个娘们儿身上了,今天腿软的走不动道,赶紧跟上,马上就到了,这山谷里经常发生泥石流,千万别死在这上面。”
大胡子嘿嘿笑着,紧了紧手上的缰绳,拽着自己身后的马匹带着秦昊赶紧朝着前面的马队赶去。
一行人顶着倾盆大雨终于是赶到了园区门口。
远远看去,马队领头的人正在和门口持枪的军人出示着自己的印信,顺带着送上一小沓绿油油的美刀,经过一番交谈,对方也没有再多做检查,大手一挥,对众人放了行。
“抓紧跟上,进园朝东南角走,咱们在那边的仓库卸货。”
领头的男人大声的吆喝着,领着大家朝着园区深处走去。
在一片风雨交加之中,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一道身影悄悄的离开了队伍,隐入了黑暗之中。
离开了众人的秦昊,猫着身子,穿梭在园区里的小路上,之前通过电子狗的红外线扫描,大概对园区中建筑物的布局有了基本的了解,秦昊也从王强的电脑上记下了园区的地图。
但是进入实地当中,还是有许多不同的地方,以至于秦昊常常走入死路,而且几次差点和对方的巡逻队伍撞个正着,幸亏有今晚这场暴雨,不然饶是他功夫再高,恐怕也难以安全脱身。
凭借着记忆,秦昊朝着位于园区中央偏左的一栋二层小楼摸去。这里是经过大家反复推算,最有可能是园区实际管理者的住所。
此刻这座小楼灯火通明,秦昊像一只巨大的壁虎,直接从楼房的监控死角爬上二楼的窗口,凭借着敏捷的身形,他悄然从通风管道潜入了小楼之中。
当他进入管道内,一股浓重的烟味夹杂着汗臭味,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味道充斥着鼻腔,差点把秦师傅熏个跟头。
他皱着眉,强忍着难受,蹑手蹑脚的朝前面爬去。
这栋楼从外面看着并不大,但是里面却密密麻麻有着几十个房间,秦昊也没有料想到居然是这种情况,只好探着头从一个一个通风口查看过去。
原来这里并不是基地管理者的住所,倒像是一所监狱,每个房间被分割成差不多大小,里面用铁链锁着三三两两的男人和女人,从外表上看去,大多是华夏人,当然也有部分东南亚人,甚至还有一两个白人和黑人,他们共同的特点就是骨瘦如柴,面如枯槁,一个个眼神中一片死气,仿佛已经被抽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秦昊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眉头紧锁,难道这些都是糯敏星弄来的人质,之前就听说这些缅北的军阀喜欢搞点绑票啥的,这些人只要被这些军阀弄到手,男人就立刻被扔到各种制毒工厂、赌档、电信诈骗当免费的劳动力干活,女人则除了要被这些军阀的手下凌辱还要去红灯区接客。
等到榨干他们的劳动力,就让他们和家里人联系,要赎金。
有些命好的遇到讲点信用的军阀,给了赎金还能捡回一条命,回家和家人相聚,而大部分则是因为没有要到赎金,或者即便是要到了赎金,也会被送上神秘的海上医疗船被割走还能换钱的器官,榨干生命的最后一分价值,悲惨的被扔入海底成为新鲜的鱼饲料。
看着眼前这些已经失去生存信念的人们,秦昊心里不禁升起一阵怒火。
既然这里管着这么多人,不知道柳云飞会不会被关在这里。
于是他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爬过了每一个房间,再三确认过柳云飞没有在这儿后,才匆匆离开了这里。
离开那栋小楼,秦昊转身朝着园区西北角一栋三层小楼赶去,那里的可能性仅次于这里。
不过这次秦昊为了不走弯路,在路上抓了个“舌头”,一通银针之下的友好切磋,直接让对方感受到华夏人民亲切的问候,对方眼中含着激动的泪花,告诉秦昊那里就是糯敏星最信任的手下吞仰信的住所,他被糯敏星任命为自由军上校,平日里主要负责管理这家糯敏兴手里最大的毒品工厂。
秦昊二话没说,直接将他击晕,并且用银针封住他的穴位,至少到明天白天之前他不会醒来坏自己的事儿。
得到可靠情报的秦昊接着将自己的身子隐入黑暗,借着风雨交加的夜色掩护,迅速朝着那栋小楼赶去。
越靠近小楼,秦昊越发觉得刚刚那个“舌头”没有欺骗自己,因为沿途走来,秦昊明显感觉到明里暗里有十来个狙击手在园区的各个地方隐蔽着,他们互为犄角,守望相助,共同护卫着眼前这栋小楼。
为了保险起见,秦昊不得不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将这十几个明、暗哨通通解决掉。
直到确认所有危险接触,他才从小楼后面悄悄潜入进入。
已进入小楼,便听见大厅处传来女人的痛苦的叫声,和男人肆意的大笑,秦昊从房间里悄无声息的走出,通过走廊几根巨大的罗马柱掩住身影,朝着大厅中间看去。
当他看清眼前的一切,饶是他经历过大风大浪,仍然不由的涨红了双眼。
宽阔的圆形大厅里,几个男人或站或坐,每人手里端着红酒,抽着雪茄,正一脸兴奋的看向场地中央。
而此刻场地中央,几个女人正和几头高大威猛的罗威纳犬战成一团,那场面就像当年罗马竞技场,鲜血和猛兽刺激着在场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