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个恶魔!啊!”
刀疤瞬间倒在地上,身子不停的抽搐着,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
全身的骨头里仿佛被钻入了不知名的虫子,不停的啃食着骨髓,那种痛是深入灵魂的刺痛,但奇怪的是,纵使如此剧痛难耐,自己的神智却异常的清醒,甚至能够感受到山林中的微风拂过汗毛的感觉,只是在这份清醒的加持下,那种痛彻心扉的痛感显得愈发激烈。
“求求……求求你,放过我,我认输……杀了我,杀了我……恶魔……杀了我!”
刀疤整个脑子像是被煮沸的热油泼过似的,眼神中满是惊恐和畏惧,曾经无比残暴无比骄傲的他此刻不得不痛苦的哀求着眼前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卑微的像一条野狗。
“你们的枪是哪儿来的?”
秦昊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不断颤抖的男人,冷冷的问道。
“是…是高虎,他给我们弄来的。”
“为什么今晚动手?”
“高虎原本安排我们昨天晚上在你回家的路上动手,但是他出事儿了,你今天才离开黄府,我们其实已经在路上埋伏了整整两天了。”
刀疤脸色惨白,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最后一个问题,说出你们的器官买卖渠道,一共有多少受害人?”
秦昊双拳紧握几乎是咬着牙厉声质问道。
“23个,一共23个,还有2个被我们关在仓库里,其中10个是高虎交给我们的,剩下的是一些黑道上的朋友给的。我们平时和一个叫花姐的人联系,她负责接收安排这些人出境,具体怎么处理,我也不清楚……”
刀疤倒是竹筒倒豆子说了一干二净,反正他这种人每天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早就做好了被警察或者仇家杀死的准备,至于现在,他只想秦昊能够给他一个痛快,不要让他再承受这样的痛苦。
秦昊问完自己想知道的一切,慢悠悠将扎在他身上的银针全部拔下,随后一针刺向他脑后的一个穴位,刀疤应声倒地,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去。
然后秦昊依照同样的方法,将剩下的四个杀手一一送上一针,至此今晚的五个杀手全部失去反抗能力,陷入了昏睡之中,等到明天一早他们醒来,迎接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正义的审判。
“你把他们都杀了?”
突然身后不远处的树下出现道身影,柳橙用一根捡来的木棒支撑着,一瘸一拐的朝着秦昊走来。
当她看到满地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时,惊讶的高声叫道。
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秦昊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带上手套,将几个人带来的武器直接拆成零件,装入他们随身带着的帆布包中。
“你不会是想把这些枪据为己有吧?这可不行,非法持有枪支是重罪,我不能眼看着你犯罪!”
柳橙瞪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秦昊,眼神里尽是焦急之意。
“就这破铜烂铁你想要就拿走,看不起谁呢,小爷要是想要枪,怎么着也是全世界最先进的。”
秦昊丝毫没有领柳橙的情,麻溜的将几个人困成了猪,直接背着帆布包朝着树林边停放车子的方向走去。
“混蛋!人家担心你,你居然还这样对我!”
“诶~你等等呀,我的脚~”
“呀!秦昊,对不起,求你了,等等我~”
柳橙见秦昊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密林之中,心里委屈的不要不要的,一双大眼睛瞬间就噙满了泪水,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朝着他离去的方向追去。
奈何刚刚自己的脚崴的太严重,只要一落地就是一股钻心的疼,她只能无助的坐在地上痛哭,这一刻她真的恨死自己了,为啥要跟秦昊说那些狠话,其实通过刚刚的相处,她知道秦昊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可是自己就是忍不住发些大小姐脾气,不愿意低头。
正当她哭的昏天黑地的,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大小姐,你再哭一会儿把狐仙招来了,我可听说这些狐仙特别喜欢漂亮女人的皮囊。”
秦昊叼着一根华子,靠着一旁的树歪着脑袋故意吓唬她。
“啊!”
柳橙瞬间被秦昊的话吓了一激灵,身子猛的从地上窜起,但是脚下的剧痛传来,她痛呼一声,身子不由控制的朝着后面倒去。
就在她即将摔落地面的片刻,突然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将自己接住,紧接着身子一轻,像之前那样被秦昊横着抱在怀里。
此刻的柳橙比刚刚那种七荤八素的状态不知要清醒多少倍,此刻仰着小脸看着秦昊帅气的面庞,整个身子倚偎在他怀里,耳旁感受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顿时小脸一红,身子微微颤抖,热乎乎的,两条漂亮修长的美腿开始不自觉的轻轻摩擦着。
秦昊感受着怀里的大美女,像个大白虫子一样蛄蛹着,心里没来由的生气道。
好家伙我背着几十斤的枪械,还要抱着你这么个伤员,在这崎岖不平的路上本就累的够呛,你还给我增加难度。
心里越想越气,忍不住一巴掌重重的拍在她的翘臀上。
“胳膊搂紧我,别乱动!”
对于咱们的秦师傅这是基本操作,并没有多想什么。
但是这一巴掌打在柳橙身上,却像是直接打在她的心尖上,她整个人猛的一颤,感觉一阵暖流滑过溪谷。
尿…我尿裤子了?
柳橙感受着一片凉爽,顿时脸红的像是要滴血似的,不自觉的将头深深的埋在秦昊的怀里,全身紧绷着,一动也不敢动。
但是在她的心里却是升起一丝隐隐的期待,看向秦昊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忙着赶路的秦昊此刻并没有察觉怀里美人儿的异常,林地的边缘越来越近,已经隐隐能够看到自己的跑车。
突然警笛声划破寂静的夜空,看着远处若影若现的警灯朝着自己这边飞驰而来,秦昊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毕竟刚刚盛怒之下,差点就想用银针让这几个人变得全身瘫痪。
在最后关头,自己还是强行压下了心中的那一抹恶念,掏出手机拨打了游凡的电话。
既然有公法就尽量不要用私刑,虽然动用私刑会很爽,但是自己修的又不是魔道,不能以杀证道,更不能以杀止杀,那样下去,恐怕等到因果反噬的一天,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自己。
在秦昊的一通汇报下,游凡立刻让刚刚的警队掉头朝着这片林地驶来,而他本人也不放心的一同前来,在车上,他还没回过神来,不知道怎么的,常年平静的江州竟然在一个晚上出现两起严重的案件,而且不但涉及到江州本地最大的商业巨子,同时和魔都来的警界高层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眉头紧锁的他忍不住从一旁的年轻警察手里要过一支香烟点燃,他本人已经戒烟十年了,但是此刻他忍不住点燃了香烟,任由烟雾将自己包裹起来,车内烟头一明一暗,但是所思所想却毫无头绪……
这边,秦昊已经将装着枪械的帆布包丢在车子旁边,而柳橙则被他抱着放在迈凯轮宽大的车头上。
借着车灯的亮光,他仔细的检查着柳橙的伤势。
小丫头这回主要伤在右脚脚踝处,原本纤细白皙的脚踝此刻一片青紫肿成了一个小馒头。
轻轻一碰,柳橙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那种钻心的疼,让她的眼眶里全是晶莹的小东西。
“没事儿,骨头没断,你的运气不错。”
秦昊用手仔细的检查了伤口,发现主要还是扭伤,但是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至少接下来的三个月柳橙需要拄着拐杖走路了。
“你还会医术?那你能不能先帮我治疗一下,我怕拖的时间久了,更没法走路了。”
柳橙看着自己的脚踝,心里一阵焦急,如果真的3个月不能正常走路,自己的任务怎么办?
难道真的看着自己追查的那些犯罪分子就这样大摇大摆的逍遥法外?
“走路拄着拐杖的话还是没问题的,刚好你也可以带薪休息一段时间。”
秦昊点起一支香烟,轻声说道。
“不行,我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如果这次不能找到他们的境外接头对象,等到他们销毁所有证据,我们这些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柳橙紧紧的攥着拳头,小脸急的通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滴,懊恼、焦躁不安的情绪充斥着内心。
“你说你一个漂亮丫头,不老老实实在办公室坐着,非要舞刀弄枪的冲到一线,也不知道图个啥?要我说你直接找背后的大佬给你换个岗位,每天上班喝喝茶看看报纸,下班健健身,然后一通买买买,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秦昊看着柳橙焦急的模样,不置可否的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轻声说道。
“秦昊,你是不是也觉得向我这种女人就应该当个花瓶,找一个或者多个位高权重的男人罩着我,每天纵情享乐,纸醉金迷?”
柳橙自然听出秦昊话语里的轻蔑,她气的小脸一白,指着眼前的男人高声质问道。
“呵呵,不是我觉得,而是你本身就是这么做的。”
秦昊冲着她翻了个白眼,这种女人就是典型的双标达人,疏于即当又立的典型。
“你!你混蛋!你凭什么污蔑人!”
柳橙让秦昊的白眼气的顿时火冒三丈,此刻也顾不上脚上的伤痛,差点要蹦下车来和秦昊拼命。
“行了,大小姐,你消停的坐着吧。现在社会风气就是这样,做小三最多就是被人道德层面谴责一下,不至于喊打喊杀的要和我拼命吧。”
秦昊一把将她按在车头上,免得因为自己一番话导致发生更严重的受伤。
“凭什么不能和你拼命,谁让你凭空诬陷人,谁是小三了?你这样不负责任的编排我,凭什么呀!”
柳橙这回事彻底崩不住了,眼泪跟不要钱似的疯狂的涌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骂道。
“嗯?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秦昊看着眼前的大美人此刻的伤心的神情并不像作假,不由的心里泛起的嘀咕。
“行了,算我说错了,我向你道歉行了吧。”
看着警车越来越近,这女人哭的跟被自己侵犯了似的,秦昊担心让人误会,急忙小声说道。
“我不!我就要哭,我要让大家评评理,凭啥你就一口咬定我给人当小三,凭啥在你眼中我就是出卖色相的坏女人!秦昊,我恨你,恨死你了,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
说到激动处,柳橙一把拉过秦昊的胳膊,头一低,狠狠的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下去。
虽说经过体质升级液的改造,秦昊的皮肤已经能够抵挡一般的冷兵器的伤害,但是这玩意儿并不会减少疼痛感,甚至因为末梢神经系统的加强,这种疼痛的感觉更加清晰。
“嘶~你这女人怎么还属狗的呢?赶紧给我松口!”
秦昊急忙将手臂从她手里抽回,但是上面已经印着一个清晰的牙印,周围还印着一圈儿唇膏印儿,乍一看感觉跟咬出血似的。
他一边揉着胳膊,一边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干啥,谁让你污蔑我!”
柳橙看着自己在秦昊胳膊上留下的那个深深的牙印,此刻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但是眼前这个男人确实太气人,高傲的自己又怎么能轻易低头认错。
“行了,咱们算扯平了,说白了咱俩啥关系都没有,基本上就是俩陌生人,一会儿你跟着警方的人走,咱们还是那句话,江湖路远,就此别过。”
秦昊此刻完全没有和她说话的欲望,在他眼中,这个女人完全就是被惯坏的大小姐,甚至她有可能有些厌恶男人。
诶,管她呢,她愿意上谁的床,给哪个老头子当情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自己犯得着和她说这么多?
想到这里,秦昊叼着烟走出了十几米开外,留下一个背影对着坐在车头上的女人,不再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