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班的小朋友们表演了诗歌朗诵。还有一个大姐姐跳舞了呢。”暖宝说着就放下筷子跑到空地上比划起来。“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暖宝还挺有舞蹈天赋。”顾瑾瑶看暖宝比划的像模像样的,有些遗憾。
早两年妤熙还学过舞蹈,现在轮到暖宝可不行了。除非送她去文工团。顾瑾瑶不想在她小小年纪就决定她的命运。
“妈妈,我跳舞好不好看?”暖宝显摆道。
“好看。舞蹈以后在家里跳,在外面就不要跳了。”
“妈妈,我今天跟爷爷下棋赢了爷爷。”永逸口出惊人。
顾瑾瑶看向秦父“爸,永逸说真的?”
“他的围棋象棋都不错。还是你们懂得教育。孩子从小接触就是不一样。”秦父夸道。
“还是爸教的好,我也就是业余水平。”顾瑾瑶可没教过孩子下棋。
吃完饭,他们和军嫂们一起去部队看演出。
部队的台子已经搭建好了,能来参加演出的,都是文工团的台柱子。那一个个舞姿动人,歌声嘹亮,快板儿说的也朗朗上口。顾瑾瑶这个几年没看综艺的都看迷了眼,更不用说两个小家伙了,那真是眼睛连眨都不带眨的。
“妈妈,我喜欢这个姐姐跳的舞。”暖宝指着刚刚跳完的一只独舞道。
“我喜欢打靶归来。”永逸道。
舞蹈顾瑾瑶没办法,歌词倒还能给他抄录下来。“妈妈回去把歌词抄给你,你要先把歌词给记住了,才能唱。我会把你不认识的字标注上拼音的。”顾瑾瑶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军歌找你爷爷,你爷爷会唱不少首呢。”秦母在一旁搭话。
“咳、咳咳”秦父被自己的唾沫呛到。“别听你奶奶瞎说。”
“爷爷也不会吗?”永逸失望的道。他可不懂何为成年人的谦虚。
“吭,回去爷爷偷偷教你。”秦父小声道。
永逸眼里的光亮的惊人“谢谢...呜呜”
“咱们小点声,别让你奶奶听着了。”秦父忙捂着他的嘴道。
小家伙不懂为什么不能让奶奶知道,还是听话的点点脑袋。
演出一直到10点多才结束,最后由一首大合唱《义.勇.军进行曲》作为结尾。
孩子们本来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最后的歌曲一放,他们都跟着唱了起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妈妈,我长大要当军人,保家卫国把坏人都赶跑。”永逸的信念更坚定了些。
“好,等你将来长大了,如果还想的话就去吧。”顾瑾瑶不阻止孩子追梦。她曾经也是一个有梦想的人。
“妈妈,我想唱歌,也想跳舞,我还喜欢画画。”暖宝听到哥哥的愿望,也赶忙把自己的愿望说出来。
“你现在还小,没有精力做那么多事儿,就只能选一样。”顾瑾瑶不想拒绝孩子,可这几个都属于不务正业的,学也只能在家里悄悄的学。
“好吧,我再想想。”
“你答应她干什么?她得不到回应,过两天自己就忘了。”秦母看了耷拉着脑袋找爷爷安慰的暖宝道。
顾瑾瑶无奈道“这孩子见到哥哥有的,自己就想要。你现在拒绝她,她能闹得整个人群都给听到。你也说了,她过两天就忘了,先应着吧。”
“这孩子跟永逸比起来难带多了。”秦母喜欢暖宝的,爱玩,爱笑,爱闹。可是这孩子的性子有时候是有点不讨喜。
但再想想孩子不都这样嘛,哪有十全十美的孩子。
从部队回到家属院,孩子们早已经睡熟了。秦父胳膊不能用,顾瑾瑶跟秦母俩人一人抱了一个,胳膊都给抱酸了。
“正好明天不用早起,咱们一家都在家睡大觉吧。”顾瑾瑶把孩子安放在床上,跟秦母道。
“我看是你自己想睡懒觉才对。明天可是国庆,有大阅兵。你就不想看?”秦母诱惑道。
“我倒是想看呢,咱家又没电视,去哪看呀?”顾瑾瑶才不上当。
“去你舅家,我们上次去,他家不是有个大电视。”秦母以前每年都能看上大阅兵,今年看不着总觉得有些不得劲。
说是大电视,那电视也就十来寸,还是京市牌的。顾瑾瑶对那个黑白电视没什么兴趣。秦母相看她也只得答应。“咱们也没提前跟我舅妈说,不知道他们明天在不在家呢。”
“今天给忘了。要不就算了。”秦母惋惜道。
“明早起来我先往二舅家打个电话看看吧。”顾瑾瑶看着秦母有些斑白的鬓角,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让她失望。这么几年她帮忙带孩子也确实是操劳了很多。
被秦母惦记着的秦明臻,现在正在去往京市的路上,而且马上就要到。
早在秦父受伤后的第二天,他们就已经把那帮坏分子给全部抓获了。
出于安全考虑,机械厂的这批卡车将由部队和机械厂的保卫科两班人马一起运送。
秦明臻就是以总指挥的身份在运送的队伍里面的。他是京市人,又是这次事件的发现者,由他去运送再正常不过了。
刚出羊城的时候,那真是险象环生。轮胎都给报废了好几个,人员也有受伤。
他们不光要在围堵中把卡车安全的运送至京市,还要把受伤的同志们送到安全的医院进行救治。
慢慢的,不知道是他们放弃了,还是有了更大的阴谋。一路上总算消停了。秦明臻组织着车队把受伤的战士送往了就近的军区医院,他又马不停蹄的带着剩下的人前往京市。
在离京市不到20公里的地方,他们又一次受到了敌人的埋伏。
这次的人手不多,却个个骁勇善战。秦明臻拼着一条胳膊受伤的机会,把最后一名敌人给干掉。“收拾现场,我们赶紧出发。”秦明臻捂着受伤的胳膊对前来包扎伤口的战士道。
“是,首长。”战士把命令吩咐下去,才腾出手来给秦明臻包扎伤口。“您这幸好是刀伤,不是枪伤。不然嫂子该担心了。”包扎伤口的战士是秦明臻的警卫员小武,也是唯一经常出入秦明臻家的战士。秦家人跟他都挺熟的。
“那就不要让你嫂子知道。咱们至少还要在京市待个几天,这几天足够我养伤了。”秦明臻看着不太深的伤口计算着到家时候愈合的可能性。
“嫂子的眼睛利着呢,我可不敢当着她的面撒谎。”小武跟在秦明臻身边两三年了,不太怕秦明臻的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