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历程直接拿起手机,直接报了警。
刘劲满脸不屑:“你们这些读书人,肠子弯弯绕绕,搞这些小动作有意思吗?报吧,报吧,无所谓了。”
刘劲大喇喇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扬着脸问许莲柯:“聊聊猫的事,打算怎么处理?”
“视频我会转交给学校,学校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许莲柯板着脸回答。
张旭插话:“国家可没有相关法律说虐猫有罪,而且……而且这猫太吵了,生活在学校就不应该。”
历程整个被激怒:“猫生活在学校怎么就不应该了?我看像你们这些败类生活在地球就不应该!”
“你要是觉得你有道理,你可以让我们在这个地球上消失,你敢吗?”刘劲冷哼一声。
血性旺盛的历程哪里听得了这样挑衅的话,上前就要来一拳,还好被霍颂羡及时制止,拉住了他:“会判互殴,理智点。”
历程停顿,恶狠狠地看着刘劲:“你这种人真该死!”
刘劲白了他一眼,目光转向许莲柯:“你记得要向学校说明,是我唆使张旭宰了那些猫,罚我,别罚张旭。”
许莲柯蹙眉不语。
“喂,我说话你听到没有?”刘劲见许莲柯不说话,催促道。
“这事学校会找你面谈,到时候你自己说去吧。”许莲柯回答。
"真麻烦。"刘劲不耐烦地揉了揉额角,起身准备离开,被历程拦了下来:“等警察。”
“你真以为警察能拿我怎么样啊?什么都找警察,真是浪费公共资源,我来给你判吧,就这么一拳下去,你连轻微伤都构不成,警察来了也就是咱俩调解,给你点医药费完事。来来,给你点钱,去买点药擦擦,顺便补点精神损失费。”刘劲掏出自己的钱包,准备给历程钱。
历程直接拒绝:“少来这一套,等警察,你现在走,警察也会去找你。”
见历程右眼不仅,刘劲笑着点头,一屁股又坐回到沙发上:“行行,那就等警察。”
这么一副气定神若的样子,真是让人恨得牙牙痒。
警察很快来了,看了眼已经完全看不出伤的历程,果然如刘劲所言,批评教育,准备调解。
历程却拒绝调解:“不用调解了,这间教室有监控,你们可以自行调取监控,我没有动手,我不接受赔偿,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给他行政处罚吧!”
警察愣了一愣,没想到历程是个硬茬,只能押走刘劲。
刘劲被押走那一刻,噗嗤笑了起来,那个笑容,杨宝露看得直接发冷……
刘劲、张旭走后,许莲柯说:“你们惹这个人做什么?看起来就不是个善茬,像极了心理变态。”
历程一心扑在猫身上,问:“教唆他人虐猫,能开除吗?”
“首先这猫不是我们学校的,本来猫栖息在我们学校就不合规矩,学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也知道,这是丑闻,学校肯定不想闹大,开除大概率不太可能,但是猫……可能会被送走。”
“什么?”在场三人异口同声,显然很不能理解为什么最后受伤的还是那些流浪猫。
“不用惊讶,大概率就是这种结果。”许莲柯无奈耸肩。
“校长管这事吗?”霍颂羡问道。
许莲柯当然知道霍颂羡打什么主意:“这事不是校长一个人说得算。”
“如果学校想从小的处理,我就会把这件事闹得很大!”历程咬牙切齿。
许莲柯何等聪明,当然明白历程要做什么:“发帖曝光?我相信到时候你的处罚比刘劲更严重。”
“算我一个!”霍颂羡说道。
杨宝露也挺身而出:“还有我!”
许莲柯看着三位“愤青”,一时哑言,愣怔了许久才说道:“行吧,我去谈谈。”
事情的结果是让瞠目结舌的。根据许莲柯阐述,他大概率不相信刘劲会唆使张旭虐猫。因为刘劲自家养了祖孙三代的猫,他基本上跟猫一起长大,对猫叫并没有很大的反应。甚至刘劲家还拿出他和猫咪的照片,不仅充满了欢喜,还透露出喜爱?
杨宝露在食堂听说这事,第一反应就是刘劲是为张旭顶罪?
“很有可能,刘劲劣迹斑斑,很多处分,大概率很难毕业。而且他可能也不在乎,他家家庭条件不错,没有这个文凭也饿不死。相反,张旭履历空白,虽然平时跟着刘劲混,但他从来没被记过,好像都是被刘劲一人揽了过去。”霍颂羡一边给杨宝露夹菜,一边解释情况。
“这种人还挺讲义气。”杨宝露嗤之以鼻,刘劲的行为,丝毫不能让她对他有什么良性改观。
“是的,虽然谁都觉得这事就是张旭一人所为,但刘劲咬死了他唆使的,受罚的大头,也只能是刘劲了。”
“所以结果是什么?”邵佳颖咬着筷子,一脸期盼地看着霍颂羡,等他爆料。
“开除学籍。”霍颂羡耸肩。
杨宝露眼睛一亮:“真的吗?”终于把这颗定时炸弹送走,简直让人值得狂欢。
“嗯,据说就等他拘留出来办手续。”霍颂羡说。
“能这么严重,许莲柯功不可没吧?”金穗阳蹙眉道。
“肯定的啊,大部分学校的处理方式都是以大化小,小事化无,本来就没有动物保护法,也不好做刑事案件处理。但这个行为一旦曝光,确实对学校影响极大,务必要给全校一个交代,肯定不能掉以轻心。”张远航分析得头头是道。
“对了,还有个好消息,我们学校的动物保护协会入会成员已经突破两百人了,在校生活的流浪猫也有了编号入了资料库,方便管理。不得不说,历程真的爱猫啊!每只猫都是他拍的照片写的资料,对它们的情况一清二楚!”
“看那个历程平时都不爱说,冷冷淡淡的,看样子是把猫当做寄托了。”邵佳颖总结。
“我听说他爸妈都不在了。”张远航吃着饭,闲聊说道。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杨宝露听到这话心里产生了很大的愧疚,尴尬地不能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