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的杨宝露先参观了一下房间的内设,不愧是行政套房,爸爸为了出轨可真是下了血本。
“你爸爸的手机怎么打不通?”杨妈妈一脸苦恼地举着手机走了过来。
“我来。”杨宝露直接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过去。忙音一阵,果然不接?这就放弃了?不可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心狠。
杨宝露自己都不记得打了多少通电话,妈妈都劝说了好几次,但她就是铁了心要爸爸接电话。她根本不在乎爸爸,讨厌她就讨厌她呗。
终于爸爸暴怒地接起了电话。
“你有病是不是?不知道我有事情吗?”杨爸爸在电话里咆哮。
“对不起,我不知道爸爸有事情。”杨宝露软着声音,极其无辜地说道。
“有什么事情?”杨爸爸的怒气明显降了一点。
“就是想爸爸了,爸爸,我想你了。”杨宝露看着杨妈妈撒娇道。杨妈妈一脸宠溺地看着杨宝露,脸上洋溢着家庭美满的幸福笑容,伸手要杨宝露的手机。
“爸爸,妈妈有话对你说。”杨宝露把手机递给杨妈妈,见杨妈妈溢出的笑容接过,轻甜地对着手机说:“喂,老公。”
杨宝露的内心突然难过起来。她不知道未来的事情会不会太让妈妈受打击了?她太清楚,在爱一个人的时候,得知那个人已经不爱了是多么痛苦。
她想到霍颂羡看见她“抓包”,不仅没有着急解释,还冷漠地看着她,仿佛就想她看见,就此了断。
男人不爱的时候,真的好绝情。
杨宝露冷哼一声,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随意按了几个频道,直到看到临江本地频道停下了按动。
因为她看见了新房东,不对应该是霍颂羡的爸爸霍林东,松辉集团的董事。
他在接受采访,原因是他捐了一大笔钱给动物协会,呼吁大家不要因为市场去繁衍有特殊疾病的动物,这样会给生出来的动物带来极大的痛苦。比如折耳猫。再比如有白化病的棕熊白拉拉。基因缺陷,就该淘汰,而不能因为一己私欲,留下这种基因缺陷。
杨宝露看着霍林东言之凿凿,心里竟有一丝丝羡慕霍颂羡。
霍颂羡有个好爸爸吧,毕竟一个身家甚高的商人,如若不是霍颂羡,根本不会在意这个特殊的“领域”去尽绵薄之力。
哪里像她的爸爸。她一想到在那个她存在的世界里,他为了讨那个新欢开心,爱屋及乌,把继子宠上天,而她这个亲生的,根本不管,任其自生自灭。大学毕业后,就没再回家过了。而她爸爸只要她不联系,她爸爸就不会联系她。
“这个大老板做的很对。”杨妈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完电话,突然在杨宝露身后说道。
杨宝露回头看了杨妈妈一眼,听见妈妈继续说道:“这就好比我们人类怀孕发现孩子有基因有缺陷,想都不要想,直接把孩子打掉。不打掉,不仅孩子受罪,做父母的也受罪,不是指金钱方面,是精神方面,根本受不了孩子受苦,比在自己身体上还要难受数倍。”
杨宝露若有所思地看着电视屏幕侃侃而谈的霍林东,脑子里却是霍颂羡看白拉拉时眼里的悲悯。
霍颂羡是个善良的男孩子吧。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残忍呢?难道不爱就可以这么肆意的伤害吗?
所以渣男渣的不是人品 ,只是针对某个人吗?
杨宝露一时有些迷茫,她不知道开学的那一天,她要怎么解决她和霍颂羡的这段孽缘。
第二天的旅行,导游不再是鞠晓艺,新导游告诉她们,鞠晓艺因接到投诉被撤了。投诉鞠晓艺的那位游客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迟来的愧疚真是让人倒尽胃口。
今天参观的地方,就是临江引以为豪的大学临江大学。这所大学之所以会成为 打卡点,就是因为这所大学的风景可谓是美如画。美到浪漫,浪漫的让人想谈恋爱。
来临江大学,不谈一场恋爱,白考这所大学了。
这条评论总结点赞最高。那个时候,她少女心爆棚,十分高兴自己选了这所美丽的大学,憧憬着初恋的降临。
如今,已经二十九岁高龄的老灵魂,少女心全无,对爱情别说憧憬了,甚至还有恐惧。
杨宝露一边听着新导游讲解临江大学,一边看着曾经的大学,有种故地重游的感觉,眼前不断闪现曾经的画面。
比如新导游介绍临江大学的第一食堂。
下雨天和鞠晓艺冲进食堂等雨停,雨没停,就一直吃,一点也不心疼钱,因为拿的是大老板霍颂羡的卡,一个女朋友,一个青梅竹马,天经地义。
再比如,新导游介绍环绕学校的“松江”。
春日复苏,杨柳依依的河畔上,她和霍颂羡有着巨大的身高差,所以牵手的时候,她的手不在舒适的高度,索性不牵手了。
霍颂羡愣了愣,直接把手搭在杨宝露的肩膀上,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样子。
“你干嘛?”杨宝露觉得这个勾肩搭背像哥俩好。
“右手没碰到你,不得劲。不牵没事,我搂着。”霍颂羡的右手稍微使了点力气,把杨宝露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杨宝露顺势搂着霍颂羡纤窄的腰,哭笑不得。
要不是真的喜欢霍颂羡,她真的不想体验最萌身高差,每次跟他说话都要仰着头,声音还得调大。而他听她说话,也要刻意的把耳朵侧一边,仔细听。
是的,身高差影响听力了,就是这么离谱。
此次重回十八岁,杨宝露决定,一定要找个矮一点,跟自己个子匹配的男孩子谈一谈。
“哇,这里有好大的锦鲤。”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把杨宝露拉回了神。她见身后的人络绎不绝越过她跑去围观前面不远处的河埠头。
这河埠头还没封?也对,她记得她读书那会儿,经常有人不小心掉进河里,因为这是个打卡点,加上并不是很深,学校就睁一只眼闭一只,只是立了警示牌,直到有个学生淹死,事情闹大了,河埠头才被封。
“哇,有人掉河里了。”
杨宝露不以为然,这么多人,肯定有人救。
她走上前,把头伸过去,打算看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