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暖洋洋的日光穿透玻璃洒落进客厅,餐桌上摆着两碗热乎乎的手擀面。
卧室内的蒋铭洲站在镜子面前整理着装,他抻了几下衬衣袖口,然后套上肩上镶着勋章的军装外套,高挑的身形显得矜贵而清冷。
蒋铭洲伸出骨瓷般温凉的大手动了动领口的领带,眉头微微皱起。
“没想到阿洲还是个如此板正的人,我来给你重新系领带。”谈末从门口探出小脑袋,捂嘴偷笑:“再皱眉就不好看了哟,我的长官大人。”
被戳破窘状的蒋铭洲神色有些不自然,战术性干咳几声。
谈末穿着拖鞋一蹦一跳的走过去,柔软的小手灵活娴熟的将黑色领带拆解又系上,圆润的指甲泛着一层薄粉色。
随意的动作在她手里宛若雕刻精美的艺术品,叫人移不开眼。
蒋铭洲盯着谈末认真的小脸蛋,心底流淌着温暖的情愫,他情不自禁道:“自从遇见你,我才发现生活原来是个动词。”
这种感觉很奇妙,是他从未有过的经历。
大概就像是习惯日复一日的生活后,忽然发现平淡的一个早晨也可以如此温馨,而改变的原因就是谈末的出现。
他有点期待婚后生活了。
“好啦,快点去吃饭吧,要不然都快凉了。”谈末扬起甜甜的笑,骄傲的仰头:“这可是我第一次下厨做饭,你快点尝尝。”
“嗯,辛苦末末。”
蒋铭洲双手捧着谈末的脸颊,眉心落下一吻。
谈末双手捂着泛红的耳尖,头也不回的快速跑出卧室,丢下一句:“蒋铭洲,你太犯规啦。”
不过,我喜欢。
*
广佳中学,新生入学仪式。
台上,谈末作为主持人,按照规定的流程进行着一个又一个环节。
她今日特意穿了一条大方得体的象牙白丝绸长裙,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大衣,乌黑的发丝披散在肩颈,气质娴雅温柔。
谈末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说道:“有请广佳中学的校长上台演讲,大家热烈欢迎。”
“啪!啪!啪!”
台下的学生老师纷纷鼓掌。
谈末视线不经意落在台下的第一排正中央位置坐着的蒋铭洲,蒋铭洲叠加着修长笔直的腿,坐姿挺拔又笔直。
她眨了眨眼睛,蒋铭洲冲她勾起浅浅的弧度。
……
很快,半天过去。
新生入学仪式也正式落幕。
谈末刚要转身离开就被另一位男老师叫住,对方的长相放在人群中也就是中等,不过为人很谦和,平日里相处还算愉快。
“谈老师第一次主持这样的大型仪式发挥的很好,说起来一个月后就是校庆日,不知道谈老师有没有意向参与活动的策划。”
“多谢王老师邀请,我可能需要考虑一下。”
“……”
两人话题转向学校最近安排的课程,聊得不亦乐乎。
另一边,被校长邀请参观的蒋铭洲,目光穿过人群的簇拥看向和别的异性聊得开心的谈末,脸色骤然冷了几分。
“我看你们学校的那个谈老师主持很不错,就让她带我参观校园吧。”
话音一落,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看向谈末。
被提到的谈末有些疑惑的眨眼,直到看见乱吃飞醋的蒋铭洲摆着一张臭脸,心下了然。
谈末强忍着笑意,轻咳了几声:“好呀,乐意为长官效劳。”
*
校园的小树林,鹅卵石铺成的林荫小道,初秋的季节叶子全都开始泛黄,随风飘落。
谈末乖乖的跟在蒋铭洲身边一言不吭,余光偷瞄一眼蒋铭洲散发冷气的侧脸,挺立的鼻梁和下颚线分明的轮廓还是那么好看。
她伸手轻轻拽了拽蒋铭洲袖子,纤细的手指穿过对方指缝,十指相扣。
“阿洲,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我好喜欢。”谈末语气软软的撒娇,脑袋靠在对方的胳膊上:“你觉得我眼光有那么差,放着朱玉不要去喜欢顽石。”
“我和他就是正常同事关系,你不要生气啦,好不好嘛。”
谈末瞄了一眼蒋铭洲缓和的脸色,拽着他的胳膊,继续撒娇攻势。
倏然,蒋铭洲停下脚步。
紧接着有力的大手搂住谈末的腰肢,一个天旋地转谈末就被蒋铭洲搂在怀里,狠狠地亲吻。
直到谈末被吻得快要窒息,才罢休。
蒋铭洲惩罚性的咬了咬谈末的耳垂,淡淡说道:“我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走太近,即使我知道你们关系清白,可我就是讨厌。”
“阿洲放心,我一直和异性保持界限分明的距离,谈末非你莫属。”
谈末双手捧着蒋铭洲的脸庞,踮起脚尖在唇上落下一吻。
听完这句话蒋铭洲阴云密布的脸色瞬间放晴,他将头埋在谈末的脖颈旁边,低声说:“蒋铭洲,也非你莫属。”
谈末笑的弯起眉眼,唇角一勾。
纯情小哥哥谁不爱呢?
*
傍晚,蒋铭洲特地推掉公事,亲自来接谈末回他家吃饭。
蒋铭洲年少时经历过颠沛流离的生活也练了一手好厨艺,自从成为海平市的掌权人后就忙于公务,很少下厨做饭。
平日里都是保姆做饭打扫房间,到点就离开。
蒋铭洲用花瓶插满玫瑰花放在红色桌布上面,然后点了蜡烛,又亲自煎了牛排,弄了一个烛光晚餐。
可谓是浪漫格调点满。
酒杯里的红酒在烛火的照耀下流淌着澄澈的妖冶光泽,好似暗夜里的罂粟花,迷人又上瘾。
一杯红酒下肚,谈末脸颊带着微醺的醉意。
她将发丝别过耳后根露出精致的脸蛋,水汪汪的杏眼浮现出迷离的眸光,眼尾上挑点染着妩媚妖娆的气质。
“阿洲……”
谈末踉踉跄跄站起身,跌坐在蒋铭洲怀里,然后环住他的脖颈说:“我想吻你。”
蒋铭洲搂住谈末的小蛮腰,漆黑的眸子倒映着火光里那张又纯又欲的脸蛋,他喉结微微滚动。
两人鼻尖贴着鼻尖,气息交缠。
这一吻仿佛地老天荒,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餐桌上的红玫瑰也格外的娇艳欲滴。
气氛逐渐升温,越发暧昧。
最终,蒋铭洲将怀里的人儿横抱起走进二楼的卧室,抬脚关上卧室的门。
汗水顺着蒋铭洲的下颚线流下,滴落在谈末深凹的锁骨,蒋铭洲俯身吻住谈末的睫毛:“末末,放松。”
“轻点,阿洲。”
谈末吃痛的喊了一声,双手死死抓着蒋铭洲的肩膀。
一番探索后两人很快进入彼此适应的状态,断断续续的娇喘从室内传到一楼。
这一夜,疯狂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