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队,你既然知道亚楠是无辜的,为什么还非要将她关起来啊!”
包爱国恨铁不成钢的怒视他说道:“你觉得有什么地方比我们大队内的拘留室安全?亦或是你想让亚楠在外面当个活靶子,被人掳走才叫好?”
“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这是不是不合规矩?”
“人的生命永远都在第一位,立下的所有规矩在关键时刻都可以给它让路。”包爱国话锋一转,“况且那时候证据还没拿出来,亚楠就是嫌疑犯,嫌疑犯关在拘留室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蔡伦将信将疑的反问:“是……是吗?”
包爱国怒目而视,没好气的骂道:“你以为呢?混小子,这段时间没少在背后骂我吧!”
“我……”蔡伦尴尬的干笑两声,心虚的回道:“没,没有!我怎么会骂您呢?您想多了。”
包爱国呵呵两声,这臭小子什么德行他能不知道?
蔡伦骤然想起阮初夏曾经的提醒,瞪大了眼睛问道:“不是,初夏,你也知道?”
阮初夏点点头,“嗯,根据对包队的了解,他不会是那么冷酷无情的人。”
怔怔的看了他一眼,小声说道:“而且我早就提醒你了呀!”
“……”蔡伦惨败,他愤愤不平的抱怨着,“包队,你就该提前说一声,就算不方便说也该来点暗示什么呀!”
“呵呵!别人都看出来了,就你自己笨看不出来,现在反倒还埋怨起我来了?自己没有独立思考嘛?学校的封闭式训练是管着干啥的?”包爱国气到手痒,后悔先前他跟自己呛声的时候没上去扇他两巴掌。
“包队,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太小就寄宿能锻炼孩子,那孤儿院的孩子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心理问题了。”
“……”包爱国嘴角抽搐,眼皮狠狠地跳了几跳,“你还真当自己的是三岁小孩了?你要是有心理问题,我立即送你去看队里的心理医生。”
“别别别!我这不是说着玩的嘛!”蔡伦缴械投降,谁不知道队里的心理医生特别变态,有进无回,他傻了才去那里。
毛亚楠掩嘴轻笑,惆怅道:“虽然是假的,但是被人冤枉的滋味的确很不好受。”
“那当然,警察被当成了嫌疑犯,还差点变成凶手,那些人下的这盘棋太恐怖了。”阮初夏想到包爱国所言,更加为他们的目无法纪震撼,人命似乎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个玩意儿,想要什么都如探囊取物般轻松。
包爱国拍了拍手,“大家不用纠结,这段时间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两天。”
几人却再次沉默下来,这次担忧的目光反倒落在包爱国身上。
“这件事犹如包队打了王局一个耳光,他们闹得如此不愉快,以后岂不是更要针对包队?”当一切误会解除后,粗心大意的蔡伦也变得敏锐起来。
包爱国似笑非笑的瞪着他,“现在知道关心我了?”
“嘿嘿!包队您说的什么话,您可是咱们队的主心骨啊!我们不关心你关心谁?”
俗话说的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只要他马屁拍的好,死敌也能化连襟。
包爱国哼哼笑了一声,万千思绪都藏匿在那双黑色眸子中,不漏山水。
忙碌了几天,当天夜里蔡伦组了局要给毛亚楠去去晦气,阮初夏和王靖宇极为捧场,亲自护着毛亚楠去目的地,以防有任何变动。
毛亚楠被他们严阵以待的架势弄得感动又无奈,“你们不用这样,我自己可以。”
阮初夏笑道:“一起嘛!反正伦哥先去占了位置,咱不急。”
“可是……”毛亚楠欲言又止,“咱们真的不等包队吗?”
“包队说不去了,咱们去就行。”说着,王靖宇就将毛亚楠推了出来,三人朝门外走去。
走出了十几米,王靖宇才摘下眼镜,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你不会真的相信包队说的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两女霎那间停下了脚步,惊愕的看向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包队的话存在太多疑点,从那货车到外贸公司的老总,事情太过巧合,咱不说别的,单说那老总用陈红死的事诬陷给亚楠,包队是怎么知道的?别忘了亚楠在最初给包队打电话时,包队就已经让她带着执法记录仪拍摄现场了,这是不是代表在那时候他已经知道了一些内幕?”
王靖宇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包队的话看似合情合理,但是经不起推敲,一旦细扣,那些问题就全都暴露出来,根本无法圆上。”
“可是包队为什么要撒谎呢?”不仅阮初夏不解,就连王靖宇两人一样的不解。
最终阮初夏打圆场笑道:“包队肯定有自己的理由,该我们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王靖宇不冷不热的哼哼道:“但愿如此。”
当三人离开大队后,包爱国从办公室内走出来,深深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这时他的手机再次震动了一下,瞬间闪亮的屏幕上显示着“夜行者”三个字。
一夜无语,第二日大队内又是精神抖擞的一帮有志青年。
一到点,包爱国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喊话道:“靖宇,你将陈红的案件资料整理一下送上去准备结案。蔡伦,你去整理王迩的连环凶杀案。初夏,你协助他们两人。”
毛亚楠拦住准备离开的包爱国询问:“包队,那我呢?”
“你……跟我进来一下。”
两人在办公室内说了两三分钟,毛亚楠出来后径直来到王靖宇面前,“我想看一遍陈红案件的资料。”
“这……?”
“包队吩咐的。”
“好。”
当他们再次翻看陈红死前的录像时,那句临终遗言:美容院和奶茶,立即引起几人的注意。
“她临死前都要说的事,是不是代表她知道美容院不为人知的事,并且非常重要?”
“一定是这样的,她别的不说只说这个,说明这件事是最重要的。”
“可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呢?美容院和奶茶有什么关系?”
阮初夏忽然灵光一闪,“你们还记得美容院遇害的两名死者吗?”
“你说李雯、王艳。”
“对,当初咱们查找她的行踪轨迹时发现,她们在出事前每天一定会去一家奶茶店,陈红死前的遗言中的奶茶是不是指这家奶茶店?”
毛亚楠和阮初夏对视一眼,“看来我们要将那家奶茶店再查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