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泠夫人,岁邯只不过一面之缘,她初到宫门之时,还是住在羽宫,梨苑是后面宫鸿羽专门为自己造的一个小别院,不归属于任何一宫。
对于宫尚角,岁邯心里更多的,是亏欠。
如果不是自己的行为间接害死了泠夫人和朗弟弟,他们之间或许是没有交集的。
宫尚角不是执刃,她本不该白费心思在他身上,可到底还是心软了,刚走进去,穿过偌大的墨池,脚边就砸下一个水杯,“不是说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么!”
抬头见是岁邯,有些慌乱地走到她跟前,“没事吧,有没有伤着你?”一把将人抱起,越过那些碎瓷片,将人放到柔软的坐垫上,仔细检查她脚上是否有伤。
“我没事。”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吓着你了。”
岁邯摇摇头,上一次见他这副模样,还是泠夫人和朗弟弟死的时候,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忍不住抚上自己的心口,“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在她身边坐下,额头附上她的脑门,试了试温度,是正常的,“听说你前几日染了风寒,还没好么?”
“应该是喘疾,回去吃几服药就好了,不必担心。”
“不是很久没有发作了么,怎么今日又突然犯病,你这副模样,我如何能不担心?”
将人揽入怀中,岁邯呼吸急促,胸膛起伏,轻喘着不发出咳嗽的声音,喘疾是四年前冬日里溺水落下的病根,虽然有宫远徵给自己专门配药,但后面见好之后便不再吃了,今日又犯,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余光瞥见她腰间的配饰,脸上的神情凝滞一瞬,拥着她的胳膊不自觉收紧,“尚角,你弄疼我了。”
看着怀里楚楚可怜的人儿,连日来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低头吻上那肖想已久的粉唇,撬开贝齿,长驱直入,手指不由得攥进男人身前的衣裳,双唇分开时,拉出银白的丝线,温热的指腹附在女人的唇角,拭去勾带出的暧昧津液。
“你与宫子羽,何时关系那般好了。”
他在吃醋,在幽怨,在委屈,“我将上官浅带回角宫,只是觉得她不简单,放在宫子羽身边不如放在这里,至少有我盯着她。”
“宫子羽那傻子,惯会怜香惜玉,上官浅一哭,定会被骗得连裤衩子都不剩。”
岁邯忍不住笑了笑,云为衫倒是一滴眼泪没流,也得到了宫子羽亲手给的宫门布防图,说起来,宫子羽对人是真的不设防,也是真的怜香惜玉。
“你这么做,倒让我有些看不懂了,你到底是想帮宫子羽还是故意拿他当借口哄骗我?”
“我自始至终,为的都是宫门,宫子羽不配做执刃,可他也是宫门中人,我不愿意看到宫门被毁在他手里。”
“我与你相识十年之久,我何时哄骗过你,我发誓唔……”岁邯抬手捂住他的嘴唇,“发誓的话就免了,以后不许再发这种毒誓。”
宫尚角笑着握住她的手腕,在她手心落下一吻,“好,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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