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雪长老那么说了,那我也不再多言,但请各位记住,今天宫门上下,为了宫子羽改变了宫门祖训,那以后发生事情,也就有了参照。”
“宫门家规,不再是不可撼动的铁律,只要有利于族人利益,那宫门的一些陈旧家规,该改的就改,该破的就破。”
“既然宫门祖训能为宫子羽而改,那就能为我宫尚角而破,若长老们厚此薄彼,执意偏心,那我离开宫门便是,江湖之大,自有我宫尚角容身之隅。”
听着卿儿禀告前山的事,岁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宫尚角真这么说?”
“是,另外月公子已继长老之位,月长老的丧仪,一切从简。”
“我知道了,回去吧。”
“夫人还在在这后山待多久?”
不经意地睨了她一眼,“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不该问的别问,盯好雾姬夫人,宫尚角要查宫子羽的身世,肯定会和羽宫的人来往,该怎么做,你知道的。”
“是,夫人。”
转身便回了雪宫,“你说你在我雪宫躲懒,前山的事但是一件不落,全都管着了。”
见是雪童子,岁邯就不在意了,“难道你不想我在这里多陪陪你么?”
“你!”一句话令他哑口无声,夺步离开。
晚间,上官浅端着一碗茶到宫尚角屋里,她研磨,他看书,不禁让他想起从前,他与岁邯,也是这样相处的,此时月长老出事,她却迟迟未出面,他不知道她是不想管,还是单纯不想见到自己。
“以后,厨房的事交给下人去做便是,你是我亲自指选的新娘,角宫未来的夫人,但是我希望你懂分寸,知进退,远是非。”
“什么都逃不过角公子的眼睛。”
“你说得没错,方才,是不是去了羽宫。”
“我是想去梨苑找岁夫人问问杜鹃的养殖之法,但见卿儿姑娘从外面回来,她跟我说岁夫人在后山不便见客,所以我便回来了。”
宫尚角敛去眼睛的情绪,“这种事,以后不必与我说,我不想听,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是。”
“你种了满院子杜鹃,却没种其他花草,你可知道,杜鹃的花意?”
“知道。”
自那日在房间看到杜鹃,她就明白了岁夫人的用意,借着花意诉说自己对宫尚角的情谊,只是她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做,不管她目的是什么,对她自己都没有任何好处。
“等会再走,帮我再磨些墨。”
看着那圆月,想来半月之蝇已经发作,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拿到解药,不对,自己关心她们做什么,嘴角溢出一声调笑,见她在月下独饮,微微皱眉。
“你今日,为何心情不佳?”
“你哪里看出我心情不佳?”
拉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才发现她没有穿鞋,眉头皱起,指责的话还未说出口,眼前的人逐渐放大,唇上温软,有热酒淌过唇齿,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身体莫名发热,推开眼前的人,快步离开,岁邯挑了挑眉,起身追了上去,雪地上留下一串血红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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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邯:" 感谢宝子的会员 爱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