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禀皇上,大明德国正出兵向外围扩张,潞州城周边关隘正在遭受攻击!”
正在所有人都陷入沉默之时,一名传令官冲入大殿之中,向杨广汇报了大明德国正在四处征战的消息。
“什么!他们派出了多少兵力?”
杨广一听此消息,整个人的脸上阴沉得已经能滴出水来了。
“回禀皇上!大明德国兵分四路,每路都有十万大军,共计四十万大军!”
“什么!四十万大军!”
杨广听到大明德国出战的规模,一下子跌坐在地,他没想到大明德国的动作竟然这么大,一下子就出动了四十万大军。
要知道,当初宇文成都攻打大明德国就损失了十万大军,南阳关一战再次损失十万,眼下杨林的五十万大军又折在了潞州城。
整个大隋的兵力前后足足损失了七十万,当下大隋剩余的总兵力能不能有四十万还两说,而大明德国一下子就出动了大隋一国之力的军队。
这样的动作不可谓不大。
“要是皇叔还在就好了!”
杨广想起了已经战死的杨林,要是杨林还在的话,面对这种情况,他一定会挺身而出。
杨广看着大殿之中一个个都不敢吭声的大臣们,心中的愤懑已经无法排解。
这些大臣们,没事的时候一个个都是能说会道的,现在大隋遇到了真正的危机,他们现在却全都哑火了,这由不得杨广不恼怒。
然而就当杨广要发怒之际,宇文化及却站了出来。
“启禀皇上,臣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广见宇文化及竟然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仿佛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
而其他的群臣看到宇文化及站出来之后,也都纷纷侧目,他们对宇文化及所说的计策也相当好奇,一个个都看向了宇文化及。
“爱卿,快快说来!”
杨广催促着宇文化及。
“眼下大明德国势大,此外更有各路反王气势汹汹,环伺左右,如今的局势对我们大隋是相当不利,为今之计,只有让各路反王跟大明德国对上,我们大隋才能够坐收渔翁之利,此为驱虎吞狼之策。”
宇文化及不愧是当朝宰相,所献计策不可谓不毒,眼下大明德国是天下反王中势力最大的。
在大明德国崛起的同时,也同样对其他的反王造成了威胁,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因此只要说服反王们跟大明德国对着干,那他们大隋就有了喘息的机会。
“宇文爱卿果真是我大隋栋梁!”
杨广听明白了宇文化及的计策,对宇文化及那是赞不绝口。
而其他群臣听了宇文化及的计策之后,一个个也是对宇文化及佩服不已。
如果宇文化及的计策真的实施成功了,那么大明德国将要面对的就是反王和大隋的双面夹击,就算大明德国再怎么强悍,想要应付这样的局面,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想不到这宇文化及除了在铲除异己方面颇有心计,竟然还能提出如此毒辣的计策,当真是不能小看。”
“可不是吗?没想到我们之前都看走眼了,这宇文化及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你们几个小声点儿,可不能被宇文化及听到,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
朝堂上的群臣在听了宇文化及的计策之后,也在私底下小声讨论起来。
“皇上,这个计策想要顺利实施,首要的条件就是保密,要是让大明德国知道这个消息了,先我们一步拉拢各路反王,那么这个计策必然就实施不了了,为了大隋的江山社稷,还请皇上三思。”
群臣的议论声虽然很小,但还是没能逃过宇文化及的耳目,现在整个朝堂之上,已经有一半的大臣都被宇文化及拉拢了。
还有一部分人正在处于观望状态,真正忠于大隋的忠臣可谓屈指可数。
然而杨广对此却一无所知,在听了宇文化及的建议之后,杨广觉得很有道理。
眼下大隋江山危在旦夕,而在这危难的时刻,只有宇文化及站出来替他排忧解难,杨广已经把宇文化及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对宇文化及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
“不知宇文爱卿有何良策?”
“众所周知,韩擒虎已然归顺大明德国,而当初韩擒虎将军可是高颖高大人一手提拔起来的,自此,他们二人就私交甚密。
如今韩擒虎身在大明德国,高大人身在大隋,万一两人之间互通书信将此事泄露了,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臣以为,这驱虎吞狼之计如要顺利实施,必然要把高颖高大人打入地牢,控制起来!”
“好你个宇文化及,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高颖行的端,坐得正,此生无愧先帝,无愧大隋,你竟然如此污蔑于我,真不怕遭天谴吗?”
平白无故就受到宇文化及的污蔑,高颖再也坐不住了,当场怒怼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你这也太不讲道理了,高颖高大人早年就跟随先帝建功立业,为大隋南征北战,可谓劳苦功高,又怎么会通敌?你这个说法未免太过牵强了,简直难以服众!”
站在高颖身旁的贺若弼也站出来为高颖鸣不平,怒斥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闻言,邪魅一笑道:“贺大人,别忘了,你也是高大人提拔起来的,所以你们根本就是一党的,此时当然要站出来力挺高大人,而且你跟韩擒虎可是同期参军的,你们的私交想必也不需要本相多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你们之间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既然高大人有问题,那贺大人你必然也跑不了。”
宇文化及见贺若弼出来跟他作对,立刻就将高颖和贺若弼进行了捆绑,并且请求杨广处置他们。
“宇文化及,别以为你在朝堂之中收买人心的事没人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眼下也就高大人跟贺大人不愿与你同流合污,你就诬陷他们,这样的行径简直让人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