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渊剑宗,坐落于渝州城南面相距百里的一座山峰之上,此峰名为小平峰。
说是小平峰,实则山峰高耸,巍峨。
想要去到山顶天渊剑宗大殿坐落之处,需要踏过九十九阶通天梯,才能够抵达。
一般人想要上到封顶,若是没有天渊剑宗的允许,是根本做不到的。
原因很简单,山势陡峭,通天梯就像是直挂于山峰之上一般,再配合着天渊剑宗的护山大阵,哪怕是修士,想要上山,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
数年前,有一位散修前来天渊剑宗寻仇,但却连天梯都未能靠近,便被那座护山大阵给震飞了数百里。
其实像这般的护山大阵并不只是天渊剑宗才有,而是所有的宗门,都有属于自己特有的护山大阵。
只是天渊剑宗这座护山大阵,能够禁绝术法神通。
除非是实力比布下这座大阵的人强,否则根本就无法使用任何的术法神通。
“浔阳真人,我清风剑派,前来拜山,还望出来一见!”
清风剑派的一位长老,双鬓斑白,身形佝偻,站在小平峰下,以千里传音之法朝着山顶缓缓开口。
“月华宫,前来拜山!”
“青阳山,前来拜山!”
……
一座座仙家宗门的长老,宗主站在小平峰下,朝着山顶喊道。
而此时,天渊剑宗的广场之上,有不少弟子正在修炼,听到一道道犹如洪钟大吕一般的声音传来,全都是一愣。
直到他们听清话语之后,不少弟子都开始变得不安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多门派要来拜山?”
“难不成是师傅他老人家在外面得罪了这些门派?”
“真要是这样,那可就惨咯。”
“你们知不知道,咱们天渊剑宗才搬来此地不过十年而已,要是真得罪了那些个大门派,恐怕要遭殃咯。”
听到这话,不少弟子开始变得人心惶惶。
“安静,大清早的不修炼,难不成你们都已经是那飞升境了不成?”
突然,一道威严浑厚的声音响起,顿时广场之上便安静了下来。
只见,一名身穿天渊剑宗道袍的老者缓缓自大殿之中走了出来。
他一步跨出大殿,身形飘忽,出现在广场上空。
此人并非浔阳真人,而是其师弟,号破月真人。
这是兄弟也真有意思,一阳一月,一阴一阳,好似在说这天地之间,阴阳皆归二人所有一般。
“快看,是破月师叔。”
“破月师叔出关了,看样子是突破了元婴,已达神念境界。”
“是啊,我从破月师叔身上感觉到一股很强大的气息,压的我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听到议论声起,破月真人扫视了一眼广场之上那些个弟子,顿时一股无形的压力给到所有人,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尔等好好修行,切勿怠慢,我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话音落下,破月真人便消失在了半空,再次出现时,已经抵达了小平峰的山脚。
神念一动,便随心意,调动天地。
这便是神念境,可以随意调动天地之间的法则,神念一动,人便抵达山脚。
众人见到突然出现的破月真人,也都是一惊,纷纷后退了几步,唯有各大门派的长老,依旧面不改色,看着破月。
“诸位,不知来我天渊剑宗,是有何事啊。”
破月气势威严,看着几位仙家门派的长老,语气里却没有丝毫客气之意。
其实破月自己也清楚,这些人来此得目的,或许是因为陈枫。
他此前元婴闭死关,刚刚出关没两天,便得知了师兄浔阳真人抓回来一个长生者,名为陈枫。
如今宗门里已经有长老利用陈枫的精血开始炼制丹药了。
而这些人,不是为了陈枫而来,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破月,既然你都这么问了,那我等也就开门见山了。”
“将陈枫交出来吧!”
清风剑派长老许荀丝毫不示弱,上前几步,看着破月开口道。
“哼!就凭你清风剑派,想要长生者?”
“且不说我天渊剑宗没有那什么长生者,就算有,你认为,自己能带走吗?”
“或者,你可以让你家掌门前来,看看我天渊剑宗怕是不怕。”
破月丝毫就没有把许荀放在眼里。
对方不过元婴而已,一个区区中五境的长老,跟他如今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破月也就不把对方当回事。
虽说如此,但破月并不是没有脑子,现在这样的情况,怎么能够承受陈枫在他天渊剑宗之中,那无疑是在给宗门树敌。
所以破月此话不过就是想要转移话题罢了。
“好一个破月真人,还真是了不起啊。”
“你天渊剑宗不过才从燕楚之地迁来十年而已,就已经不把我们这些门派放在眼中了吗?”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一个人影从半空之中缓缓落地。
他一身道袍,背负木剑,袖口上还挂着几张黄纸符箓。
见到此人,破月也是眉头一皱,他没想到道天宗的人也来了。
天渊剑宗迁来大秦确实只有十年,但破月却十分清楚,眼前之人是谁。
道天宗宗主,张宏龄!
此人实力倒是与破月相差无几,也都是神念境。
可道天宗的背景,却不是天渊剑宗能够比的。
整个东域几乎都知道,这道天宗乃是中土神州龙虎山一脉的分支。
中土神州之上,儒释道兵三教一家独大,而这龙虎山则是道家一脉正一祖庭所在,是道祖曾经亲自创立的。
所以面对道天宗的人,破月脸色变换不定,原本的气势,突然变小了许多。
“没想到是道天宗张宏龄宗主亲自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破月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上前几步,抱拳道。
“哼,我还以为你天渊剑宗来此不过十年时间,实力已经大到我等都无法想象的地步了。”
“还是说,你破月来到这大秦之地,得了一个真人头衔,便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张宏龄丝毫没有给破月任何面子,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着。
而破月脸上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心底里早已经愤怒不已。
“不敢!”
破月一鞠躬,显得十分谦卑。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
“方才都要让清风剑派掌门出来了,你破月什么时候面子这么大了?”
张宏龄咄咄逼人,丝毫没有给破月半分面子,甚至是整个天渊剑宗,都没有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