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久仰的能力,整个修仙界的人谁敢不从,就算有人生出怨言,那也只能往肚子里吞的。
这么一个简单的方式不用,却让仙界的人不打一声招呼就下来,分派到各个区域,用招徒的名义,引起各方争斗,好来个坐收渔翁之利吗?
又或者……鸠占鹊巢吗?
完全能听到初见心里话的久仰:“我突然有个很好奇的事情。”
初见:“……你要岔开话题是不是?”
看着脸色阴沉的初见,牛百亿和阿冷靠在了一起,用密语传音沟通。
阿冷:小师父,我怎么觉得师叔和久仰仙尊之间有分歧?
牛百亿翻个白眼:什么你觉得,这根本就是!瞧瞧,这两人之间的气氛…诶,咱们可不可以先走?
他念头刚下,久仰就提他:“小六,这些人你看着处置,不必给予治疗,他们若有什么要求你答应下来便是。”
交待了一句,久仰看也没看初见,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牛百亿:……
师叔这话相当矛盾啊,又说不用给予治疗,又说答应他们的要求的,万一他们的要求是给他们治疗呢?
牛百亿小心挪到初见跟前,看着她晦暗不明的神情,小心开口询问:“师妹,你和师叔吵架了吗?”
初见深吸一口气,瞪他一眼:“谁要跟他吵架!”
牛百亿:……
愁,师妹长大了,脾气也大了。
阿冷:师叔小时候脾气更大,现在还有所收敛了,小师父你不要太健忘。
想想年少时被师叔揍的那些时光,他都好像才能感觉到骨头疼。
“那这些人该咋办呢?”牛百亿果断抛开敏感话题,指着地上的几人。
初见:“晦气玩意,就这么放着。”
说完她也闪了。
牛百亿:“唉……”
初见没有回无名峰,也没回御兽宗,直接画圈召唤出在深云谷熟睡的白凰,去了总联盟。
陶翠山好不容易对付了仙界来的那些人,转身回了自己院子,想给初见打个电话问问,她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然后就看到了人从天而降,他差点让鸟屁股给坐了。
白凰扭了扭肥胖的身躯,缩成了以前的小鸡仔模样,跳上初见的肩膀上,傲娇地睥睨敢怒不敢言的陶翠山。
陶翠山理了理被白凰拍乱的发型,走到初见跟前:“怎么突然来了?”
初见看了下周围,走进客厅:“进去说。”
一进入客厅,初见就拉了结界。
陶翠山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了,抢先道:“你是因为仙界下来招徒的事情来的?”
初见找了张凳子坐下:“对,我想听听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这货要是敢附庸,她不介意绝交。
陶翠山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神情有点凝重:“怎么说呢,这事情本来是件挺开心的事情……”
陶翠山说了一句就停顿了,初见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陶翠山重重叹了口气,才继续道:“可这仙界长老说我们的人资格还不够,不能进入仙界。
所以他们说为了我们,他们愿意牺牲留在修仙界教导我们。
呸,这怎么看都有阴谋诡计。
所以呀,我现在就和他们兜着圈子,没有答应他们,刚刚就想给你打电话问你这事怎么办来着?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那边答应了吗?”
“哼,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初见冷笑,满脸的不屑:“中央区域也暂时还没答应。”
这一瞧就有故事了不是。
陶翠山立马支棱起听八卦的耳朵:“你在仙界待了十年,肯定知道他们这么好心的目的,快跟我唠唠。”
初见便将修仙界人口爆满的事情和他说了。
在仙界的十年,她其实并不快乐,因为没有归属感。
时间越久,她就越发的想念只待了一年多的修仙界。
每次说要回来,久仰都跟她说未到时候。
好吧,这一说就是十年过去了,好不容易她回来了,现在却又告诉她,他建议仙界的人要来修仙界抢地盘。
呸呸呸,仙界那些吃饱撑着没事干的人,一想到他们要来霍霍修仙界这些勤恳修炼的修士,初见心中就有一股戾气横飞。
陶翠山猛地一拍桌,站了起来:“开什么玩笑,他们仙界人满了就跑我们这来占地盘?这算什么事?这分明就是强盗土匪!霸占地盘的盗匪!
真是岂有此理,我说呢,为什么要关闭通往仙界的入口,原来是他们那里容不下人了!
过分!
竟然容不下了,这些仙人不想着搞计生,却想着压制我们不让飞升,还把我们的上升空间给控制在了化神!
靠,真觉得是谁都想要去仙界的吗?”
陶翠山骂的正欢,突然开口:“大家修炼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登入仙门!”
这话整的,陶翠山憋了好一会儿才道:“他们修炼的目的虽然是想要登入仙门,可在他们眼里只有进入了仙门他们的境界,才会更上一层!
说白了,他们就是想要变得更强而已,有错吗?
你若说,在修仙界就能达到高境界,谁还吃饱撑着没事干,往那人山人海的地方挤?
这有大别墅大花园不住的,非要跑去挤筒子楼的想法的人,只能说他们脑子里有泡!”
初见站了起来,伸手。
陶翠山想也不想伸出巴掌,对击。
初见感慨:“要不说还是咱俩意见统一呢。”
“嗨,统一了就好,那咱们该商量一下如何对付他们吧。
我不强求把他们全打走,但是也不能让他们鸠占鹊巢。”
陶翠山当了十年的总盟主了,经手的事情只会多不会少,都和这个修仙界产生了感情与羁绊了。
有感情了的地方就是家园,有羁绊了的人都是家人。
如今,有外来人觊觎他们的家园,岂能袖手旁观!
陶翠山越说越激动。
初见适时的给他泼了一盆凉水:“除了那些小辈,那几个仙长,你一个都打不过。”
站的笔直的陶翠山的肩膀顿时垮了下来,幽怨地看着初见:“你还好意思说这些,这可都是你那好师父干的好事。”
初见抬手:“先声明,他现在已不是我师父了,早在十年前的时候就不是了。”
陶翠山大惊:“卧槽,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竟然严重到要断绝师徒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