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和冬至和妖兽们道了别,一脚跨进了光门。
待光门消失后,他们出现在了山谷附近。
初见只觉得自己手上多了个东西,低头一看,一个有她半个拳头大,乌黑亮丽的黑色珠子粘在她的手心里。
冬至瞪大了眼:“这颗珠子里有好重的妖气,就像里头有几千几百头妖兽似的……”
话说着说着,他突然就卡壳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初见的漂亮的双眼。
“这里面该不会就是咱们刚才掉进去的那个湖吧?”
初见弹出意念力神识和黑珠子里头沟通了一下。
果不其然,五师兄猜对了。
初见对着冬至点头。
冬至整个都羡慕了:“师妹,这东西一看就像是一个迷你秘境啊!”
“师妹你老实说你是什么体质?是不是跟秘境有关的体质?”冬至眼里充满了熊熊之火。
初见视线不敢与之对焦:“你别问我,我也不清楚。对了,五师兄这里面的鱼儿都好肥啊,你说放些料子烤着吃香不香?”
冬至一听,这还了得,师妹刚收获了一湖的水中妖兽,不该想着利用,帮忙打架,竟然想着吃它们!
他正想说你这样不合适,那黑色珠子里就猛地冒出来一个泡泡,直接怼到了他的脸上,爆开粘了他一脸的粘液。
冬至再次震惊:“不是。说要把里面的鱼烤了吃的,又不是我,为什么冲我喷泡泡?”
话音一落,又一个泡泡糊他脸上。
得,还不让他说了!
可不想被接二连三糊泡泡,冬至转移话题:“师妹,咱们接下来去哪?”
“按计划的路线走!”初见很稀奇这个黑色的珠子。
仔细端详了一番后,就想揣进储物戒中,结果储物戒放不进去。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屏蔽了,不让这颗珠子进去。
无奈,初见只好往灵兽里装,结果一样被拒。
试了,没用。
储物袋更不用说了,最后初见只好把这颗黑珠子先放进了再生空间的储物仓库中。
可结果,初见往前走了没多远,脖子上就感觉一重。
她低头一看,这颗黑珠子不知何时长出来一条银色的链子,把它自己穿着挂她脖子上了。
察觉到什么的异样,冬至回头瞅了一眼,就看到初见脖上挂着的东西。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脚下的斧头飞得速度更快了。
初见站在斧头柄上,心中庆幸,好在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东西不太怕她。
如果是储物戒里的避火珠或灵兽袋里头住着的,也是这般有自己的想法,她估计会把那些玩意儿都扔了。
初见不知道的是,她这个想法刚落下,已在灵兽袋口趴着,正想蹦出来的金刚赤鼻猴和左耳都缩了回去。
就连储物戒里冒头的避火珠也拉着被它逼出来的小火钻了回去。
调皮一下是可以的,但是被扔,可就万万不行的了。
好不容易找到的主人,怎么能让人家把他们扔了呢。
他们可都要赖到天涯海角,海枯石烂,这才是他们的宗旨。
冬至走半道上,突然想起件事,问初见:“师妹,为什么每次打架你都是靠自己,你养的那些妖兽灵宠什么的,怎么不见你把他们放出来帮忙?”
初见一愣,随后拍脑门:“唉呀,你不提醒我都给忘了!”
搁仙界待的时候,久仰教给她的唯一一件事:
就是如果要打架,不可以用从修仙界带上来的任何法宝和妖兽,必须靠自己,或是用在仙界寻到的法器。
所以,导致她这十年,每次打架最喜欢用的就是拳头,要么就是御兽宗老祖送的各类法器中的黑长直了。
在仙界各种条条框框规定下,仙人们不敢擅自打架,打了还有可能被抓去灵罚堂,所以每次她打架都是暗戳戳。
御兽宗无名峰上,牛百亿简直是恨铁不成钢的没收了,白头翁的各种甜食水果。
并训话:“白前辈你也真是的,师妹出去你怎么不跟着?
不跟着也算了,你这口牙因甜食吃多蛀掉几次了,还敢一直吃甜食?你这若再蛀了,你就别叫我们帮你拔牙!”
白头翁哼哼唧唧地看着牛百亿把自己的甜食都收起来,牙齿磨得哐哐响:
“她,都那么大个人了,又不是小屁孩,我老跟着干什么?
再说了,我年纪都这么大了不应该退休养老了吗?
还有我年纪这么大了,吃点自己爱吃的东西不行吗?
我告诉你啊,牛百亿!你要是再不把我吃的给拿出来,等你大师兄回来了,我就让他收拾你!”
“嘿,你可拉倒吧,你还盼着我大师兄回来告我状呢,我不告你的状就是不错了!”
牛百亿不屑的白他一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替我师妹弄界面石地图的时候偷了我大师兄那里的黑锆石和测灵石。
我说你这人也是脸皮厚的,你给我师妹干活吧,你就用你自己的东西做啊。
这拿我大师兄的东西,你就不觉得愧的慌吗?”
他这话一点都没有让白头翁心里生出愧疚或者气愤,反而双手交叉抱起,一副你大爷的样子道:
“哼,我才不怕,有本事你告你大师兄去,你看他敢说一句不行的话不!”
这一副仗着自己是惊蛰偶像想咋就咋的欠收拾模样,惹得牛百亿在心里念了一百遍“这是前辈,一万年前的老前辈,老化石了,打坏了赔不起”这才平息了自己手握拳的冲动。
牛百亿冷笑: “白前辈,你莫要忘了我师叔给你留下的任务,我有一种直觉,他差不多应该要来回来了!”
牛百亿说完这一句话后,就拍拍屁股走了。
白头翁瞪大了双眼。
几个意思?那强迫症外加变态级别的洁癖症要回来了!
不对呀,初见不是说他不是她师父了吗?
这都不是为人师表了,就没必要再回来教人了呀!
按照久仰以往的习惯,不是应该在仙界待个几年都不出现的么?
这会儿又回来了?
想想那深云谷的几个大邋遢货,白头翁脑海里就不禁浮出久仰那张过分英俊又疏离淡漠的脸,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要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