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眼底的泛红一秒就给收了回去:“私房钱倒不用,我就是想要你那个锣和鼓。”
牛百亿神情一僵:“师妹,咱能不能换一个?”
“不行,我就要那两个。”
初见在仙界的时候,偶然翻到御兽宗老祖的法器书籍,就看到了牛百亿储物袋里的锣和鼓。
这两个东西其实是一套高阶法宝,不但有能够震慑人心的效果,而且还是飞行法器。
牛百亿最后碍于自己师兄的颜面和徒弟们的前途,不得不忍痛割爱。
他看着把锣和鼓敲的砰砰作响,玩的不亦乐乎的师妹,宽面条的眼泪流下来。
初见把玩了一会之后,抬头就看他这模样,忍不住摆手:“师兄,这东西的用法我已经在你老祖那里研究过了,所以不用你教了,你事务繁忙,还是赶紧回去吧。”
得了便宜就赶人走!
哼!
牛百亿甩甩袖子走了。
他得给自己徒弟们准备好行囊,顺道还要跟他们好好科普一下师妹的性格,免得他们到时候吃亏了。
徒弟是他们的,用的东西也是他们给的,若给师妹坑了去,不就等于坑了他们的?
这可不行。
无忧树的树叶哗哗作响:你在仙界这十年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久仰想了想,回答道 :天天得跟久仰斗智斗勇,吃不好,睡不饱。
无忧树的树叶再次哗哗作响,没再说什么话。
和久仰相处,确实有点费脑和费体力。
初见把大番茄都摘了个光,然后又去了后山山谷里,让蛋饺收拾行装跟她出去溜溜。
这可把蛋饺高兴的在整个山谷里刮成一道旋风,把能采的瓜果蔬菜粮食都收了个遍。
甚至,还把他的那些锅碗瓢盆柴火什么的都装进了储物袋。
整整装了三十个储物袋,串成一串绑在了腰上,蛋饺像穿了条裙子。
初见无奈,拿出了一个镶着蓝宝石的储物镯子,把这一长串的储物袋装进去后,扣在了蛋饺的脚踝上。
蛋饺高兴的在原地转圈圈。
做完这些,天已黑,初见直接宿在了小木屋里。
睡到半夜,她突觉旁边有股凉气,睁眼一看,一张俊美无铸的脸正对着自己
初见翻了个白眼,翻了个身直接背过去。
“哼。”
轻哼声自她身后响起。
初见装没听见。
可身后的声音并没打算放过她,凉凉道:“跟一棵树告状吃不好睡不饱?”
装睡的人猛地坐起,懊恼道:“无忧树果然是你的线树。”
久仰:“不是。”
“你骗谁啊!如果不是的话你怎么会知道。”初见可不相信他。
“我告诉你个秘密。”久远突然向前倾。
初见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皱着眉道:“我不听。”
久仰这好家伙,自打上了仙界之后,他可就没把她当过外人了,啥玩意儿都往她跟前秃噜。
说一些平常的秘密也就算了,可他这秘密是普通的秘密吗?
动不动就灭掉一个仙君,动不动就摸上神界,给神主下绊子。
好吧,你有这贼胆也是你的事情,可为什么每次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都要带上她呢?
要不说,她在仙界为何会吃不好,睡不饱了,还不是给吓的整日里生怕被仇家找上门。
好不容易挨到久仰放她回修仙界了,明了却还要告诉她,其实他不是御兽宗的人,只是挂个名,顺便帮飞升的御兽宗老祖看管一下他那些徒弟罢了。
所以,他不算是她师父,顶多就是个引路人。
好嘛,这么说也就算了,不是师父,她还不稀得叫呢。
可让初见气恼的是,这家伙简直就是亲兄弟明算账。
不让她把过往给她泡的药浴,吃的药膳,用的药膏,还加上了无名峰的住宿使用什么的费用给他交一交,还得把他之前给她的零用钱也还了。
可她没钱啊!
没钱还的结果就是老老实实跟着他去搞偷袭。
搞偷袭也就算了,还让她去御兽宗老祖的鹅厂帮忙养鹅捡鹅蛋,养花养草。
哼,她当然不会那么容易乖乖听话的,每次偷袭只要久仰一没注意,她就让应龙或者已化形的右耳代替自己出手。
至于养鹅捡鹅蛋养花养草这工作,她就都踢给了白凰。
初见不想听秘密,但是久仰想说呀:“整个无名峰和御兽宗都在我的感应范围之内,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着呢。”
淦!
初见两眼一翻,彻底没脾气了。
等着,等她从青梅秘境回来后,就在外头找个房子,再也不回这里住了。
可是久仰似乎能感应到她的心声,道:“你还欠我八千八百八十八万上品灵石,出去租房子买房子又是一笔开销。”
初见:“……”
她抬手就把一个储物袋扔给了他。
这是谷雨给她的那五成盈利,一共有十万枚上品灵石。
“现在只剩八千八百七十八万。”初见说完就起身,准备回无名峰上休息。
这小破屋他爱呆就呆着吧。
她现在是多看一眼久仰都觉得烦。
却不知,她一走,某人便跟在她身后一起回了无名峰。
初见听着身后门被关起的声音,回头气呼呼瞪了一眼后,转身回自己屋里。
她不是个爱生气的人,唯有对上久仰,就经受不住生气。
难不成两人相生相克?
久仰默默躺在床上,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放在心口,脑海里响着初见在心里骂他的话,有点无奈,笑了。
他笑着笑着眼眶就有些发红,侧头望向窗外无忧树的身影。
似察觉到他的视线,无忧树的树枝轻轻晃动,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像是摇篮曲。
久仰缓缓闭上了眼。
次日一早,初见感觉耳朵有点痒,睁开眼侧头,就瞧见一只白色的小松鼠窝在她的耳侧。
初见眨了眨眼,猛地坐起。
“右耳!”
右耳从旁边的小床上跳了出来,蹦到床上:“主人,怎么了?怎么了?”
随后,它便看到了枕头侧的那只白色小松鼠,愣了一下。
一股酸浓的醋味自心间生出,右耳惊慌失措,跳到了初见的手心,鼓着腮帮子,委屈质问:“主人,这松鼠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