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翠山眼底溢出血丝。
都别拦着他,他要上去把这个楚雄挫骨扬灰。
在场还有怀疑小初见的人在这一刻心里的一点疑惑都没了。
若不是亲自经历过,又怎么可能会记得这么清楚。
大家的关注点都落在了楚雄偷偷剥夺别人灵根的事上,没有意识到楚雄就这么凭空被拎到台上的情况有什么奇怪。
哦,就算他们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也只会把这个隔空拎人的能力归结到陶翠山身上。
毕竟修仙界修为排在第一和第二名之间的人就只有他了。
楚雄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的下颌线都爆起,无比心疼的看着自己精心培养长大的女儿变成如今这副惨样。
他怎么下得去这手?
可……若不做,那么死的人就会是他。
小初见等他内心煎熬的差不多了才再开口:“你再不动手就我动手了!”
楚雄深吸一口气,拿出黑手套戴上,开始了剥取灵根的步骤。
小初见刚才吊儿郎当的神情在这一刻凝固,她伸手在储物里掏啊掏啊掏,掏出了装着碧火珠的琉璃瓶。
她接着把碧火珠从里面倒了出来,塞回储物戒里,空瓶子留在了手上。
生生把灵根拔断剥取出来的过程是痛不欲生的。
小初见没有封住楚媛的嘴,任由她在楚雄夫妇眼前尖叫,惨叫,痛苦到极致。
在场的好些人无法直视这般惨不忍睹的画面,纷纷垂下了眼眸。
小初见冷漠注视着,在楚雄把金色灵根连根拔出时,她把手里的琉璃瓶送了出去。
还被控制着的金色灵根尾部用力一摆,就将衔接在尾部不属于它的那一部分灵根给甩断了。
然后一个扭身钻进了琉璃瓶中,还顺势卷成一团,就像一条冬眠的蛇一样陷入了沉睡。
小初见手一伸,琉璃瓶回到了她手里,被塞回了储物戒。
楚媛痛到癫狂,拼命的嘶喊:“啊啊啊……”
周氏目眦欲裂:“啊,我的女儿……”
楚雄只觉得眼睛猛的刺痛,紧接着周围就是一片漆黑。
他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满地打滚:“啊啊啊……”
这一家三口参差不齐的惨叫,小初见不再看一眼,从擂台上下来,抬起手指勾了两下。
控制住楚媛的左右手的铁笼和符脱落回到了她的手里。
陶翠山目光沉着:“这场比赛,中央区域胜!”
在场除了那一家三口的惨叫声,就只剩风吹过的声音。
小初见对着陶翠山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后便脚下一点,人直接跃到半空中,然后眨眼间就刷一下不见了。
惊蛰、牛百亿几师兄弟他们紧追而去。
白头翁飘起来也想耍一下帅,刷一下不见的,结果听见底下有人在喊。
“唉,你们落下我了!”于世南御剑着急的缓缓上升。
白头翁低头瞥了一眼后,翻了个白眼,一个转身拎起他的衣领,刷一下不见了。
还沉浸在看到生剥灵根的恐怖画面中久久不能回神的大部分人眨了眨眼,回过了心神,看到这一幕,再次惊到。
“御兽宗的人……不用御剑就能直接飞走的吗?”
“大家不都看到了么!他们脚下没东西就这么直接弹射飞走的。”
“这是什么功法?”
“不晓得,等回头咱们去问问?”
“唉,别回头了,这就有他们中央区域的人,赶紧先问他们……”
李勤奋,林圆圆和夏天苦恼自己刚入外门,还未习得这一飞行术,只能靠走路,结果就被拦下了。
傍晚陶翠山回来了,在庭院找到晃摇椅的小初见,告诉了她楚家三口人已暂时处置。
楚雄一家三口强行剥夺他人灵根,犯了修仙界明禁令止的律条,也触碰了大家的底线,是活不成的了。
至于如何处决,还得等区域总决赛结束后,总联盟开审后,再公开行刑。
“这一家三口的诡计多端惯了,你要是一个没看好,估计就得跑。”
小初见躺在躺椅上,一边摇一边斜看着陶翠山:“你不当场把他们给挫骨扬灰,却把他们关起来留几天,说说,有什么企图?”
陶翠山摸了一把脸,有些没好气的瞪她:“要挫骨扬灰的话,你当场就把他们给弄了,又何苦留给我来处置?应该是我问你,你有什么打算!”
这小狐狸想把锅甩他,他才不接呢。
小初见忍不住笑了:“脑子不笨了呀。”
嘿,我真是谢谢你这么夸我了!
陶翠山:“我都活两世了,该记得的教训都记住了,再加上这原主的记忆都全在我脑海里,他的城府和为人处事都继承你说我还能像以前这么单纯吗?”
“噢,原来你这么聪明了啊!
那都是大聪明了,那你猜猜看,我有什么打算?”
小初见小小的人儿盘坐了起来,眼漉漉的大眼睛看着陶翠山,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天真烂漫。
陶翠山可不吃她这一套,但大抵的猜到了些:“楚雄夫妇乃一介凡人,进入修仙界之后,莫名就能修炼了,这是一个值得让人深思的问题。
还有,楚雄抽取灵根时戴的手套有隐隐的黑气,这黑气和秘境里那只大章鱼身上的黑气很像。
这其中瞧着有关联。
还有,你说他是进入修仙界之前就已经有这么一双手套,用来剥夺了你的灵根,这说明他背后有人帮他。
那么,问题来了 ,这究竟是楚家人盯上了你的灵根,还是他背后的人盯上了你要把你给毁了?
我有点想不明白,你一个小小的娃儿,一出生就被人惦记上,千方百计的想要毁了你。”
陶翠山边说边想,他突然一拍大腿:“你该不会是咱们修仙界哪位大能遭到了迫害,迫不得已把你藏到凡界,结果被仇家得知了你的存在,所以让楚家人出手除了你吧?”
小初见半天不吭声。
陶翠山的脑洞挺大的,她都有点相信这个设定了。
“可在我这具身体的原有记忆中,她确实是楚雄妾侍所生的女儿。”
陶翠山追问:“那这个妾侍哪去了?”
小初见叹了口气:“把孩子生出来就没了。”
是个苦命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