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力修炼,小初见基本是逮着什么就练什么。
当然,她用来练习最多的还是无忧树的落叶。
现在,一院子的落叶仅凭她一念之间便能够全部从地上飞起,变成无数的暗器射出,快如闪电,招招致命。
不过,小初见拿无忧树的落叶练手用的最多的是摘果子,收稻谷,收麦子,甚至还收割过后山的杂草。
有时候兴起,还会带上一堆洛叶跑到深云谷给几头兽和新加入的两百多头兽理发,各种造型可谓是练的得心应手。
实战训练就是 七个师兄轮番上阵陪练。
要说陪练谁最强,小初见首选白露师兄。
白露已经修炼到了最高阶,如今身体素质方面虽然比小初见强行突破的要差一点点,但是他的武技千变万化,只要小初见稍微一不注意,就会被一击即中。
所以小初见找的最多的人就是冬至。
每次,小初见都会被打的落入尘土,被挖起来后又继续对打。
这不,今天又开始了。
小初见再一次被白露一拳砸出比武台,扎进土里,两个脚丫子在外头乱晃。
牛百亿赶紧过去,把人给拔出来后,对着台上的人嗷嗷大骂:“四师兄你个莽夫,这是你小师妹,不是你真正的对手,你别往死里下手啊!
哎呀,你怎么还越打越兴奋了?你怎就没点怜香惜玉的想法吗?
啊,你这悍匪,你就冲着赢了去是不是?
大师兄,你快管管他,小师妹被他打的鼻青脸肿,回头师叔看见了又得把气撒我们身上。”
牛百亿他现在好后悔啊,当初他为什么要给师叔一台黑芽机?
每次练习的时候,师叔都让他们拍小师妹和他们对打的照片,有时候还要求视频。
一想到高冷无情的师叔老发视频来,他心里就卧了个大糟。
他忍不住和惊蛰继续抱怨:“大师兄,你说师叔他闭关就要有闭关的样子呀,这动不动的就联系我们算怎么回事?”
惊蛰盯着小师妹从土里爬起来的狼狈模样,心里在滴血,压根没心情听牛百亿逼逼。
牛百亿习惯了大师兄的沉默,继续吐槽自家师叔:“你说这让小师妹和我们对打,让我们做陪练的事情不是他提的吗?
我们很孝顺的听了、同意了,好吧,这是我们应该听的。
可然后呢,他又要求我们每打一场都给他拍视频拍结尾。
我也按他的要求认真的拍了视频发他,你说,我多孝顺。
还有,他还让我们不准给小师妹放水,这一来小师妹肯定就伤痕累累了。
这可都是按他的要求来的呀,可他倒好,每次看完照片视频后就总能找到各种奇葩的借口罚我们!
哎呦我的个老天啊!他这明摆着就是小心眼,怪我们出手太重!
还有,他有一个最奇葩的理由,就是说我们太闲了!
哦豁,我们哪里闲了?
我们每天忙着建房子还要管理整个宗门的事,然后临睡前还要修炼,这一天十二个时辰恨不得掰成八份……”
“咳咳……”
惊蛰突然被口水呛了一样,咳了好几声。
牛百亿瞪他一眼,随手掏出一杯茉莉花茶递给他:“咳啥咳,我知道你想喝小师妹种出来的茉莉花茶,你直说……咳咳咳”
很好,牛百亿也被口水呛到了。
他一边咳,一边不可置信瞪着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出现的久仰。
那白衣飘飘的,要不是他衣服不小心飘扫到他的脸,他都没发现,他师叔站在自己旁边,不知站了多久。
完了完了,他说了师叔那么多坏话全给他听去。
一想到这个,牛百亿就觉得眼前一片发黑。
惊蛰恭敬的拱手行礼:“师叔。”
久仰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他的视线落在前一个月才搭建起来的比武台上,优雅的瑞凤眼眯了眯。
小初见再一次被兴奋的白露从比武台上踹飞下来。
小初见在挨到地面的时候顺势一滚又站了起来。
这不屈不挠的精神实在是刺激白露。
他激动的脸都红了,催促道:“小师妹你快上来,咱俩再比一场。”
“好!”
小初见应了一声,随后就像个小炮弹一样直接弹射到了比武台上。
白露应战姿势摆开,没有注意到小初见沾满了灰尘的嘴角已微微弯起。
久仰一直看着她,然后嘴里轻轻哧了声。
在小初见和白露再次交上手时,惊蛰与牛百亿的视线都聚焦在比武台上,压根没留意久仰。
久仰轻飘飘的往后退了二里地。
白露肌肉纹理绷得死紧,全身防御打开,对上小师妹钢铁般的小短腿小短手,每一次的对打都是震的他肌肉直颤。
但这并不妨碍他的速度。
两人你来我往之间,一眨眼就过了上百招,速度快的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就在白露以为他这一次能够再次击中小初见把人踹下台去的时候,他瞳孔猛的一缩。
他像看慢境头一样瞧着自己踹向小初见的脚被她猛的抓住。
随后,他可爱的灰头土脸小师妹就对他露出了一排白牙,紧接着他整个人就悬空转了起来,风呼呼在耳边刮起。
小初见快如闪电,一把抓住了白露的另一只大脚,堪测好路线后最后手一松。
她家四师兄就像一道离弦的箭般猛地射向远处的久仰。
小初见隔得老远就瞧见她师父凌厉如剑峰的眉挑了一下。
如清泉般透彻的眼眸中似是惊讶又像是惊喜。
“啊啊啊……”
白露想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失手了。
等他看清楚近在咫尺师叔的那张他看了都羡慕的俊脸时,就又被一股大力直接轰飞上天了。
久仰几不可闻仅能自己听见的声音对自己说:“呵,还是一如既往的有仇必报。”
牛百亿和惊蛰都被这突来的变故惊呆了,所以说,师叔他是不是早就料到小师妹这一局能够打赢?
师叔之所以跑那么远去,就是为了接住白露?
牛百亿突然啧了一声很是不能理解:“不对呀,师叔要接白露的话,为什么不把他接住,反而把他轰天上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