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我在这地方没认识人啊?”
给我整的挺纳闷的,直接把吃饭这茬儿忘脑后了,走到雅科夫面前问:“来的是亚洲人还是欧洲人?”
雅科夫回答:“本地人,说俄语的。”
我更纳闷了:“不会是索菲亚又派人来了吧?”
“瞎猜什么,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卓逸慢悠悠的从沙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雅科夫,让你的人准备晚餐,顾言这小子刚才寻摸往厨房钻,肯定是饿了。”
这一句话整的青青表情都不对了,看了看我,又瞄了眼卓逸:“要不然你俩在这,我回山里待着?”
我也没敢接茬儿,鸟悄儿走出去。
当时门口有两伙人正在对峙,站在院里的是雅科夫手下,大黑天的,一个个都带着墨镜拿着手枪,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黑社会一样。
不过对方更牛逼,四个手持AK的大汉站在一辆吉普车前,领头那人还叼根烟,虽然人少点,但火力不是一个层面的。
我走到人群最前面:“谁找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不懂中文,他们没搭理我,倒是领头的汉子伸手入怀,掏出一张照片瞄了眼,又看向我,用半生不熟的中文问:“顾言?”
我点头,然后他也不在意对面的十几把枪,直接走到车后面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拽出一个黑色的麻袋。
麻袋里明显装的是人,被抓出来的时候还在蛄蛹,不过被大汉踹了一脚、骂了一句脏话之后也老实了。
这会儿功夫青青他们也走了出来,几个人站在那都没吱声,想看看这大汉到底在忙活啥。
很快,领头的大汉将麻袋解开。
在看清里面的人脸之后,雅科夫立刻惊呼一声:“阿列克谢?”
然后他又用俄语说了句什么,这就不是我能听懂的了。
俩人交流了一阵,等大汉转身要上车的时候,我问雅科夫:“是张琪让他们来的吧?”
雅科夫点头:“没错,张琪委托他给你带话,说不方便让魇魔卫知道你们的关系,所以才委托这些雇佣兵把阿列克谢送过来。
还有,她说她已经跟组织申请调到欧洲去了,远东这边由她师父亲自接手,让你务必小心,还有,后会有期。”
“知道了。”
听见这个消息,我心里竟然微微有些失落。
卓逸倒是挺会办事的,吩咐雅科夫:“给他们准备一笔钱当辛苦费,顺便留他们吃晚餐,趁机会跟这些雇佣兵认识一下,说不定以后用得上。”
“明白。”
按照卓逸的说法,雅科夫走上去跟对方套近乎,不过看大汉的意思好像并不领情,说了几句话之后上车,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雅科夫摇着头走回来:“他们不肯留下,还说张琪已经付过钱了。”
“还挺讲究,给钱都不要。”
卓逸冷笑着指向阿列克谢:“抬进来,我让他明白明白叛徒是什么下场。”
当时阿列克谢都已经快吓尿了,被两个大汉架着站都站不稳。
倒不是说他怂,主要是猛虎帮只有他跟雅科夫知道卓逸的身份,知道那天自己配合张琪抓的人就是卓逸,而现在对方就站在眼前,可想而知自己接下来会是什么结局。
不过他暂时不需要担心这个,因为在卓逸弄死他之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他。
走到满脸惊恐神色的阿列克谢面前,我盯着他的眼睛问:“半年多之前,有人在你这里雇佣杀手去杀一个中国人,告诉我,跟你做交易的人是谁?”
阿列克谢脸上又多出了茫然的神色。
我一拍脑门:“算了,雅科夫你帮我问吧。”
“稍等。”
可能觉得姿势不太舒服,雅科夫命令人把阿列克谢绑在椅子上。
我也不着急,走回沙发上坐着,一边抽烟一边看他表演。
虽说听不懂他们在说啥,但在语气、表情中能看出,阿列克谢先是放了两句狠话,其中某句可能惹到卓逸了,被她凌空一个大嘴巴子扇掉两颗大牙。
然后他就开始怂了,语气也带着点哀求的意思,估计在求饶。
一番交谈之后,雅科夫回过头:“他要咱们不杀他,保证他的安全,才肯说那个人是谁。”
卓逸轻描淡写的扔出一句:“答应他,空头支票不会开么?”
雅科夫点头,又一番交谈过后,等他再转身的时候脸上多了份不耐烦的表情:“他说先放了他,等他出国到了安全的地方,会给咱们发电子邮件的。”
“卧槽这孙子怎么不写信啊?”
卓逸都气笑了,把手上的烟头一掐:“别磨叽,该上刑上刑、该揍他揍他,这又不是过家家,我可没耐心跟他在这耗着。”
得到卓逸的授权,雅科夫二话没说,直接一拳轰在阿列克谢肚子上。
正好,雅科夫吩咐人准备的晚餐也好了,又是面包牛排鱼子酱,虽说味道有些单调,但不得不承认是真方便。
坐在餐桌上,三个人一边吃、一边听着阿列克谢的惨叫。
足足挨了二十多分钟打,等餐具被收走的时候,这个年近六十,已经半只脚步入老年的猛虎帮二把手已经奄奄一息了。
他鼻青脸肿的,嘴角向外流淌着混着血的痰液,左手血肉模糊,五个指甲被雅科夫拔下来俩,正朝着第三个使劲。
“还没招?挺能扛啊。”
卓逸擦着嘴走到阿列克谢面前,抬手一道黑气灌进他天灵:“这是天心岛专门用来折磨门人的符咒,可以让人的痛觉增加十倍,给我好好伺候他。”
雅科夫心领神会,黑气入体的同时,他胳膊一用力,硬生生将第三个指甲盖从阿列克谢手上拽了下来。
“啊!!!唔……”
一声惨叫,随即又是一声闷哼,那是卓逸用手捂住了阿列克谢的嘴巴。
她满脸阴笑:“接着拔,等拔完手上的他要是还不想说,那就把他脚上的也拔了。”
这场面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看向身边的青青。
青青倒是一副很感兴趣的表情,菱形的眸子里闪动着绿光:“没关系,我知道不少折磨人的办法,他要是不说,一会儿我来对付他。”
我就没敢吱声,悄咪咪坐回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