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大姐你注意点啊,这车我还要呐!”
亲眼见着帕萨特后屁股掉了块漆,她这操作是真给我整害怕了。
许诺眉头紧锁:“别哔哔,等完事儿报保险去!”
说完她又把油门踩到底,本就不堪重负的发动机轰鸣一声,坚定的继续做功,又一次朝前面那辆车后屁股撞去。
‘咣’的一声,这次撞击比上次还要重,前车后屁股直接凹进去一块儿。
这特么大众何苦为难大众啊。
我一边攥着安全带,一边冲许诺喊:“故意的人家保险不赔,大姐你不能这么开了,整不好就得翻车,咱冲上去把它别停行么?”
“别停?”
许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看好了啊,看我是怎么让它停下的。”
她一说这话我心里顿时觉得不妙,刚想劝她别危险驾驶。
可许诺压根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一脚油门冲上去:“抓稳了!”
这次她没怼人家,而是错开一个身位,让自己前轮跟前车后轮对齐,然后急打转向顶了上去,玩了个教科书级别的美式截停!
“卧槽佟若卿还在车上呢!”
我急忙喊了一声,可是已经晚了。
她顶上去的瞬间,前车后轮失去抓地力立刻开始打滑,在原地玩起了漂移。
成功后的许诺开始降低车速,我俩齐刷刷回头盯着那辆车的状态。
可没想到帕萨特在原地漂移了七百二十度之后,就像巨人推了一把似的,忽然稳稳当当扶正车身,继续一脚油门蹿了出去。
我人都看傻了:“这……这一百六时速,他是怎么把车救回来的?”
许诺却骂了声:“妈的,极品飞车骗人!”
喊完之后她又咬着牙把油门踩到底,发动机哀嚎着拖着车身继续追去。
经历过这次截停前车明显谨慎多了,任许诺如何踩油门都没能再次追上人家,也就开了两分钟,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它突然拐了下去。
那是一条通往某个乡镇的岔路,经过收费站的时候对方根本不停,直接撞飞栏杆往前冲。
许诺丝毫不犹豫,人家闯她也跟着闯,好悬把人家出来查看情况的收费员刮倒。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一直攥在手里的电话还没撂呢。
赶紧把手机放到耳边问申公:“还在听吗?”
“听着呢,敢让那虎娘们儿开车,你是真牛逼。”
申公在那边阴阳怪气儿:“我现在往高速上赶,先拖着吧。”
“行,那我先追着,你赶紧来。”
说完我刚想撂电话,申公却在那边喊了声:“等会儿,小伙子你挺勇啊,也不想想来抓佟若卿的可能是普通人么?凭你跟那个小虎娘们儿能打过他们?”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卧槽,那些人要真是万川的徒弟,就算不如殷大师肯定也差不了多少。
我竟然脑袋一热带着许诺来追人家,这谁给我的勇气啊?
看我半天没吭声,申公就在那边冷哼一声:“行了继续追吧,那老道士的本事我领教过,以你现在的水平就算打不过他那些徒弟,他们也肯定打不死你就是了。
再一个,万川现在在我手上,真动起手来你就把这个筹码拎出来,估计他们也得掂量掂量。
不过有一点要注意,佟若卿他们不敢动,可许诺非亲非故,小心他们用她来威胁你,要是这样可就有点麻烦了。”
我瞄了一眼正在开车的许诺:“应该不能吧,昆仑的道士会做这种事?”
“呵呵,昆仑怎么了。”
申公又是一声冷笑:“我只是提醒你小心,没说一定。
不过这世道人不人鬼不鬼、神不神佛不佛,堂堂阎王都能去跟鬼族合作,谁敢保证昆仑就不会做下三滥勾当?反正注意点总没坏处。”
说完他把电话一撂,我心里却有点犯嘀咕了。
申公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年头早就不分正邪了,都是利益。
所以我是不是应该让许诺下去,然后自己开车追?
可是我应该怎么跟她说,就算说了许诺会听吗?
试探着扒拉许诺一下:“诶,你要不然……”
“闭嘴,我现在没功夫搭理你,给我点根烟。”
许诺一脸坚定的模样,我从没见她这么认真过:“记住啊顾言,咱俩可说好了,我要能追上他们你得陪我一天,不能不认账!”
得,她一唠这磕我彻底没话了,只能点根烟放到她嘴上。
能感觉到牵扯似乎有一些其他的心思。
自从下高速之后,它根本不往主道上开了,一直在小路、土路上辗转腾挪,七扭八拐的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虽说小路上速度提不起来吧,但开车那人技术是真好,始终跟许诺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一直处于我们的视线里,却让许诺刚好追不上。
眼见着太阳渐渐下山,温暖的夕阳照在脸上,却让我内心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皱着眉头对许诺说:“不行你得赶紧下车,这帮人明显是想找荒无人烟的地方动手,再追下去就危险了。”
“下车?不行,咱俩的赌约还没完成呢。”
许诺犟劲儿上来不管不顾的,一点减速的意思都没有。
我却有点着急了:“别闹,算你赢了行不行?听话赶紧把车停下,然后找地方等着我,手机别关机,等办完事儿我再来接你。”
“这荒郊野岭你让我去哪待?再说要是真动起手来你自己肯定打不过,好歹我还能帮帮忙呢?”
许诺直摇头,不过她很快又瞪大眼睛:“诶诶诶顾言你看,他们好像没油了!”
我扭头朝前看。
还真是,那辆黑色帕萨特似乎突然失去了动力,滑行一小段距离,然后晃晃悠悠的在路边停下。
包括司机在内,四个打扮一瞅就不正常的人分别从四个打开的车门里走下来。
“许诺听话,我自己下去,然后你开车走,听见没?”
我打开车门,可许诺这个犟种根本不听:“刚才都跟小叔说好了,就算死也要跟你死在一块。”
她一边说,一边冲我笑:“我自己吹的牛逼,你总不能让我把它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