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铮看傻了眼,杨知非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燕执反应最快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但还是晚了一步。
“殿下……”他眉心紧锁,眼底满是担心。
云澄将沾了血的刀递还给他,一旁燕霏连忙上前为她处理伤口。
云澄抬眸看向骆铮,勾唇浅笑:“满意了吗?若满意日后便不得再提此事,也不要为难杨知非,本王也不计较你私自打死了人的事。”
“今日所有仇怨一笔勾销,如何?”
她说得轻巧,可所作所为却让杨、骆二人心头震撼。
那样一张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脸啊,怎么划得下去的啊!
骆铮哭丧着脸,气的怒了眉,声音都拔高了:“殿下宁愿划伤自己也要护着他!我还怎么敢不满意!”
他眼眶打转的泪花终于是因为激动而坠落。
“是我任性!是我胡闹!是我多余!一切都是我不好!”
“左右也这模样了,姐姐日后也不会再欢喜我了,我留下也是碍你们的眼,就祝姐姐和杨正君百年好合!我走了!”
说完气鼓鼓地扭头就走。
云澄笑道:“站住。”
“……”少年刚迈出一步的背影一顿,他咬着唇倔强的没回头,只是抬手胡乱抹了抹脸。
这一抹可好,碰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还把血抹的到处都是。
云澄轻声道:“本王让你走了吗?你要去哪儿?回来。”
“……哼,反正姐姐也不疼我了,我干脆离府出走,不然你瞧见我这张丑脸肯定厌烦。”
云澄打趣道:“那不巧了,本王比你差不到哪儿去,你瞧见我的脸也是厌烦?”
她故意逗他哄他,少年一听立马转身看来,不假思索地反驳:“才不会!我才不会厌烦姐姐……”
说着对上她含着笑的眉眼,燕霏正为她的脸上药,那伤口可真是触目惊心,狰狞可怖。
骆铮顿时也恼不了半点了,他心情瞬间低落:“对不起姐姐,我并不是想害得你变成这样……”
“好了,莫要同本王置气了。”云澄环顾四周,示意道,“都下去吧,本王与骆侍君单独聊聊,杨郎也回去吧。”
燕霏将她伤口处理好用纱布遮住了伤口,她恭敬地退去了。
燕执担心地望着她并无动作,杨知非更是脚下如灌了铅,他眼中满是懊恼。
“一个个做什么苦大仇深的?本王又不是死了,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燕执握紧刀退出了正厅。
杨知非欲言又止:“殿下,我……”
骆铮忙插嘴,不是好气道:“别殿下了,又没留你,还不赶紧走?碍眼。”
瞧着那花猫脸狼狈的少年横眉冷对气鼓鼓的模样,当真是又可怜又可爱。
杨知非叹气离开了。
厅内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二人,骆铮立即上前来走到她面前停下。
他疼惜地抬手想触碰她的脸但却不敢,指尖有些畏畏缩缩。
“疼吗?姐姐……”
云澄抬手环住他精瘦的腰,倾着身子靠了过去,他站着她坐着,她靠在他胸前听着他胸腔下心跳的声音。
语气透露着散漫:“不疼,比起你说要离府出走时根本不值一提。”
“……”骆铮顿时放软了心,抬手环住她,闷闷不乐道,“姐姐最是会拿捏我。”
“你呢?”她抬眸仰头看来,“疼么?本王为你上药?”
他根本赢不了她温声细语的哄他,当下点了点头。
云澄让他坐下,自己亲手为他处理伤口。
她顺势刺破手指滴了自己的血到他伤口上。
倒不用担心骆铮以后就被毁容了,明日起来应该就恢复如初了。
一时间安静下来,系统不解地发问。
[宿主,为什么不用力量让自己的伤口愈合啊?]
云澄笑容意味深长:“你猜日后杨知非看到本王……哦,我的脸时会是什么心情?”
[宿主,统统我啊,瑞思拜。]
云澄:?
你这系统是越来越皮了?
[系统的风格可以根据宿主喜欢来定,包括系统的性格,高冷、逗比、软萌等可以切换。]
[宿主感兴趣吗?]
“话少点的。”
[已启动。]
云澄:“……”
系统突然沉默了。
云澄也懒得理它了,她为骆铮包扎好伤口后捏了捏少年没受伤的脸颊,手感细腻,着实令她爱不释手。
这张脸若是真的毁了还真是暴殄天物,实在可惜啊。
她这亲昵的动作让他很喜欢,骆铮立即扬起个爽朗的笑容,撒娇般地抱住她的腰,脑袋在她胸前乱蹭。
“姐姐,我只有你了,还毁了容,我都这么惨了,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云澄摸了摸他的头:“日后莫要再耍小性子了,骆铮,你要知道,凡是本王留在王府的男人对本王来说都很重要。”
骆铮:“……”
她凤眸微眯,语气多了几丝警告:“本王可以宠你,但你要懂得分寸。”
“我知道了……”他埋头在她胸前闷声回了一句。
算了,一个龙辞他都忍了,不差一个杨知非……
“嘴上说着知道了,手上在做什么?”云澄挑眉好整以暇地问着。
落在腰间的手不安分地扯开了她的腰封,衣裳霎时间变得松散开来,狼爪更是探入了其中摩挲着嫩滑的肌肤。
云澄按住他的手,他眨着眼无辜地看来,云澄嘴角上扬,抬手捏住了他的脸颊。
小狼狗顿时拧起了脸,眼角含着泪:“疼疼疼,嘶姐姐,伤口疼!”
“还知道疼啊?还有闲心想旁的事不见你脸疼?”她哼笑着松开了手。
没吃到肉的小狗欲求不满十分幽怨。
云澄看得好笑,垂头下来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少年顿时展眉瞪圆了眼。
眸中清澈泛着日光,琥珀色的眼瞳最是率真。
云澄笑着将他落在腰间的手拍开,拉开距离将衣裳穿戴好。
“本王还有事,不能陪你,你自己先回去吧。”
她下了逐客令,但骆铮可不是个傻的,哪能轻易被唬过去?
眸子一转,瞬间明白了,他酸道:“能有什么事,肯定是去杨知非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