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松怎么在这里?
逸王和容松在前院有说有笑,二人说了几句话,就去了前厅。
春兰走近问:“苏大夫,您又怎么了?”
“刚才和逸王说话的人是谁?”
“奴婢也不知。”
“你没见过?”
春兰摇头,“奴婢今日是第一次见那位公子。”
容松第一次来太守府?
容松知道随城被东漓、北淮攻占,也知道逸王和胡放住在太守府。
他这个时候来这里,还和逸王有说有笑,很难不怀疑他们一伙的!
他在京城私底下找过齐磊,现在来了随城,又来找逸王。
他是打算投奔逸王?
容松知道她和轩辕离的关系,若是让他在太守府看到自己,对自己极为不妙。
留不得他了!
她倏然转身离开。
走到后院时,她再次停住脚步。
“苏大夫,您又怎么了?”
她回头看向春兰,“你不必一直跟着我,我要去看看齐公子。”
“奴婢是专门伺候您的,若是逸王知道奴婢没伺候好您,奴婢的小命就没了。”
春兰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了。
演的还挺像!
若她不知道春兰和逸王的关系,怕是真要信了春兰。
她不打算惊动春兰,就让这颗棋子继续跟着自己吧!
“走吧!”
“是。”
春兰擦了眼泪,高兴继续跟着她。
南汐到齐磊那里时,天已经黑了。
她踏入齐磊房间,径直上前给齐磊把脉。
林一和春兰安静候在一旁。
片刻,她收回手。
林一:“苏大夫,我家公子如何?”
“恢复得不错,我要替他再针灸一回,你们出去守着房门,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是。”
林一刚要离开,却见春兰还站在房内,没有要走的意思。
林一不满拽了拽春兰,小声提醒道:“走啊!你没听到苏大夫刚才的话?”
“我……”
“春兰还有别的事?”南汐问。
“奴婢没事,奴婢去门外等候。”
“嗯。”
春兰和林一出去后,她立即换上一身黑衣,悄无声息从窗户离开。
夜里的随城一片静谧,她畅通无阻来到轩辕离入住的客栈,熟门熟路混入客栈,站在轩辕离的房门前。
叩!
她刚敲了一下,房门就打开了。
“你……”
没等她问完,轩辕离便将她拽入房间。
“你怎么知道是我?”
轩辕离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除了你,没人晚上会来敲本王的门。”
他其实一直在等她。
自从她去了太守府,他便时刻担心她在太守府内的安危。
“你没事吧?”
她摇头,“我能有什么事,逸王和胡放都以为我是齐磊的人,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齐磊的人”几个字,让他不悦皱了皱眉头。
她刚要说话,余光瞥见他桌上放着一封拆封过的书信。
她以为是什么重要情报,伸手就去拿。
轩辕离一把夺过书信,紧张收起来放在怀里。
他的动作虽很快,但她还是看到了信封上的一个“阮”字。
是阮阮来的书信!
他如此紧张,就是不愿自己看到心上人的书信。
见他对冒充自己的女子这般在意,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她转念一想,等这些事都了结后,她一定要揭穿阮阮,狠狠嘲笑他被人耍得团团转。
“谁给你的信?”她故意问。
“阮阮。”
“心上人来信了,是不是催你快点回去?”
他没回话。
“既然如此,就赶紧解决随城的事,我们早日回京城。”
离开京城好些时日了,也不知道初初在宫中如何了。
想到初初,她脸上的笑容骤散。
“她说京城一切如常,母妃和初初都很好,你不用担心。”轩辕离道。
南汐诧异抬眼,“她入宫了?太后见到她了?”
轩辕离摇头,“她的确入宫了,却没见到太后和初初。”
闻言,南汐松了一口气。
阮阮若去了太后那里,初初就会知道她和轩辕离的关系,初初的身份就瞒不住了。
她怕初初会在太后那里乱说话,把她的身份暴露了。
轩辕离严肃审视着她,问:“你好像很怕母妃见到阮阮?”
“没有啊。”
“你刚才的反应骗不过本王。”
她故作轻松白了他一眼,“初初在太后那里,我只是怕阮阮会欺负初初。”
“她为何要欺负初初?”
“女人的事情,你不会懂。”
他没有立即接话,似乎想到了过往的事情,幽幽长叹一声。
“本王的确不懂女人的事,所以才会那样对她。”
“你说什么?”
他思绪万千,默不作声看着她。
他这一生背负了父皇的期许,背负了大哥和柳逸的死。
他守住了大兴,替大哥追凶多年,信守承诺照顾柳逸的妹妹。
却唯独负了对他默默付出的南汐。
余生,他只想找到南汐,用一生来补偿她。
他别开眼,轻声道:“没什么。”
南汐对他的事情不感兴趣,继续追问:“她还说初初什么了?”
“她在信上说初初在宫中一切安好,病情也很稳定。”
“还有呢?”
“还……”
她焦急打断轩辕离,“你把信给我,我自己看看。”
轩辕离没给。
“你放心,我就看她说初初的那一段,绝不多看一个字。”
“不行!”
南汐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把骂他的话咽回肚子里。
算了!
看在你们能把初初的消息带给我的份上,我今天就先不骂了。
“容松在太守府见了逸王。”她直接道明来意。
“容松见了逸王!”
“嗯。”
两个不相干的人,此时在这里见面,实在难以让人不起疑心。
“容松极有可能要投奔逸王,他要叛国。”
轩辕离皱眉,“容玥刚入宫为妃,他这个时候叛国能得到什么好处?”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他和逸王见面对我极为不利,我刚混入太守府,不能让逸王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听她这样说,轩辕离的内心忽然很微妙。
“你和本王什么关系?”
南汐一愣。
他走近南汐一些,继续问:“什么关系?”
“你有病吧!现在是说容松,不是说你我的关系。”
“本王只是想知道,在你心里,你和本王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