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朱公公提醒道:“公孙老板,眼下不是计较说了什么的时候,还是先想办法保住夫人和孩子才是。”
闻言,公孙寒再次回到莫仙床前,焦急抓着她的手。
“夫人,你快醒醒,醒来看看我啊!”
太后和朱公公对视一眼,朱公公再次开口。
“宫中的太医都瞧遍了,都无计可施了,若是能找到苏南大夫的话,兴许夫人还能……”
公孙寒倏然回头,眼底浮现一抹厉寒。
“你们费尽心思弄出这些,就是为了逼苏南出现?”
朱公公笑着解释,“公孙老板误会了,谁也不知道夫人会……”
“闭嘴!”
打断朱公公后,他走到了太后面前。
“太后真是好手段,为了逼苏南出现,连我夫人和未出世的孩子都算计上了。”
“公孙寒,不要误会哀家。”
他冷笑一声,“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若是我夫人和腹中的孩子有任何闪失,我要大兴付出代价。”
话音落,他离开了。
朱公公目送他走远,焦急回到太后身边。
“太后,他走了。”
太后勾了勾唇,“他会回来的。”
“他会带苏南来吗?”
“就看他如何抉择了。”
…
半夜,南汐拿着容松兄妹的玉佩,去了丞相府。
容丞相这几日,为了容松兄妹和清风堂的事寝食难安,已经连续几夜没睡好了。
他刚回房,房里的灯忽然熄灭了,紧接着一把匕首横在他脖子上。
“你是谁?”
“好几日不见,容丞相就忘了我了?”
“苏南!”
南汐勾唇笑笑,“我这次给你带了礼物来。”
说完,她将容松兄妹的玉佩交到他手里。
摸到熟悉的玉佩,容丞相皱紧了眉头,“这是松儿和玥儿的东西,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我女儿呢?”
“我真的不知道你女儿在哪里,我实在……”
“少废话!你都有本事搬救兵,就没本事把我女儿找回来?”
容丞相一时语塞,知道她在说太后下令全城搜捕她的事。
“我、我是实在走投无路了,才去找太后帮忙,没曾想太后会……”
“那你就让太后把我女儿找回来。”她打断容丞相。
“这个……”
她拿开了匕首,不慌不忙在屋内坐下。
见状,容丞相转身朝房门跑去,刚要开门,身后就传来她的声音。
“我从他们兄妹俩口中知道了一些有意思的消息,容丞相感兴趣吗?”
容丞相驻足在门口,回头看向身处黑暗之中的她。
“什么消息?”
“和前太子有关。”
容丞相踉跄撞在门上,险些摔在地上。
南汐黑暗的双眸掠过一抹精光,她猜对了,容家和前太子的死有关!
太后如此维护容家,难道也和前太子的死有关?
毕竟前太子一死,太后的儿子就登基称帝,她是受益者。
她起身走向容丞相,“前太子是你和清风堂合谋害死的,太后也掺和了这件事,对吗?”
容丞相没回话。
如果一切都如她猜想那般,容丞相也是当年出卖爹的奸细。
他就更加该死了!
“你、你在说什么?”
“你和太后伙同清风堂害死了前太子,让现在的皇上顺利登基,你还出卖了南君将军,害他惨死,对不对?”
“我、我听不懂你的话。”
她大胆猜测,“南君为了大兴战死,皇上没有对南家进行任何封赏,我猜也是你的手笔吧!”
“我……”
她一把拽起容丞相的衣襟,“你们知道离王一直在追查前太子的真正死因,所以离王一出事,你们便迫不及待出手了。”
容丞相望着她,“你、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我是南汐,南君的女儿。”
“你、你……不是死了吗?”
南汐冷笑,“我还没为我爹娘报仇,怎么能死!”
“当年为什么要害我爹?”
“我没有。”
“事到如今,你已经瞒不住了,老实交代我兴许考虑放过容松容玥,为你们容家留个后。”
“你……真的能放过松儿和玥儿?”容丞相问。
“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容丞相思索了片刻,重重垂下头,“我说,我全部都说,你爹是因为前太子才死的……”
原来,南君和前太子是忘年之交,二人一见如故,私交甚深。
为了能让皇上顺利登基,容丞相和太后伙同清风堂害死了前太子,又害了南君,为皇上铺平了一条登基之路。
南君就惨死在皇位之争下!
容丞相说完,见南汐久久不语,问:“你答应会放过松儿和玥儿的,一定要说话算数。”
“我凭什么对你说话算数?”
“你……”
“你们害死我爹,害我南家家破人亡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
“你刚才明明……”
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南汐直接用匕首抹了他的脖子。
温热的血立即洒了一地。
爹,我替你报仇了!
等我找回娘的尸骨,必定将你们合葬。
她把沾上血的玉佩捡起来,离开了丞相府。
她换上一身夜行衣,从宫墙翻入皇宫,轻车熟路来到了太后寝宫,把带血的玉佩和一封信丢进去。
既然太后非要苦苦相逼,那她就要反击了!
隔天,朱公公拿着带血的玉佩和一封信,来到太后跟前。
“太后,您看。”
太后一眼就认出了容松容玥的玉佩,这是容家子孙特制的玉佩。
玉佩上的血迹是……
她还没来得及看信,一个宫女便慌张跑进来。
朱公公厉声训斥道:“没看到太后在这里吗?你冒冒失失做什么?”
“太、太后,出事了。”
“何事?”
“丞相大人昨夜惨死家中。”
“你说什么?”太后愤然起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皇上已经派人去丞相府了,估摸着马上就要来告诉您这个消息了。”
太后脸色煞白跌坐回去,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此时,她忽然想到了玉佩上的血迹。
这个难道是容丞相的血?
她焦急打开了书信,信上的内容让她很快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