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苏南知道了丞相府和清风堂有往来一事?”
容丞相长叹点头,“都怪松儿和玥儿非要和她为敌,才让她揭了我们的老底。”
太后面露忧愁,不安皱紧了眉头。
“上次江南水患一事,已经让皇上不高兴了,若是丞相府和清风堂的事再被捅出去,我怕之前的事情也……”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后一记白眼制止了。
太后沉声训斥道:“别再提以前的事。”
“是。”
太后沉思了片刻,问:“你刚才说离王也被清风堂掳走了?”
“嗯。”
“离王好歹是战神,四年前清风堂好几次追杀他,都没能得手,这次怎么会如此轻易被清风堂掳走?”
容丞相摇头,“此事的内情,我就不得而知了。”
他现在哪有功夫去管轩辕离被掳走的事,他现在就想把容松和容玥救回来,不能让人知道丞相府和清风堂有往来的事。
见太后不说话,他凑近追问:“太后,那松儿和玥儿的事……”
“此事容哀家想想,哀家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就多谢太后了。”
容丞相看了太后一眼,无奈转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身后便传来太后的声音。
“丞相,有些事过去那么多年了,你我都只能烂在心里。”
容丞相背对着太后,恭敬回应,“微臣明白。”
…
南汐把容松和容玥带到了轩辕离在京郊的那处宅子。
四年前的大火,将这里化为了灰烬,后来轩辕离又找人重新休憩了这里。
这里还和从前一样。
容松和容玥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南汐悠闲坐在屋外喝茶。
“苏南,我一定要杀了你!”
“等我出去后,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
容玥一直在屋内骂骂咧咧,南汐就当没听见,继续喝茶。
反观容松就比容玥冷静许多。
南汐放下茶杯,对屋内的容玥说:“你还是学学你哥吧!别总这么暴躁。”
“苏南,你有本事放我出去。”
南汐勾唇冷笑,“别急!很快我就放你们出去了,不过是回丞相府还是去皇宫,就要你们爹怎么做了。”
“你……”
容松皱眉打断容玥,“够了!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
“大哥,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让我安静?你没看出她是要故意整死我们吗?你们为什么要背着我做这些?”
容松不愿搭理她。
“我本来能嫁给我喜欢的人,现在风哥哥不会娶我了,你们为什么要做那些事?竟然连太子……”
“容玥,住口!”
尽管容松打断了容玥,但南汐还是听到了“太子”二字。
轩辕离这些年一直在追查害死太子的真凶,就连皇上和宣王都怀疑过了,没想到她今日竟从容玥口中听到了这些事。
她起身走进屋子,站在容松兄妹面前。
“你们刚才太子什么?”
容松将容玥推到身后,笑着接话,“你听错了吧?皇上还年轻从未立过太子,本朝哪来的太子?”
“本朝是没有太子,但之前有过前太子。”
“皇上下令任何人都不得在背后提起前太子的事,我们怎么会提前前太子呢?”
南汐冷笑一声,“我对前太子的事不感兴趣,我只想找回我女儿。”
“你女儿是被清风堂的人带走的,你不去找清风堂的人,找我们有什么用?”容玥问。
“那你们倒是告诉我,清风堂的人在哪里?”
容松和容玥对视一眼,二人都没接话。
清风堂行事一向诡秘难测,他们哪里知道清风堂的行踪。
南汐没再搭理二人,重新回到门外坐下。
她想到了南初和轩辕离,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在一起?
若是在一起,轩辕离会不会保护好南初。
思绪太混乱,她只能继续喝茶。
…
轩辕离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他刚要起身,头顶一个声音传来。
“别动!你周围都是机关,你乱动一下马上就会丧命。”
他靠墙坐在地上,问:“你是谁?你带本王来这里做什么?”
“就是请你走一趟。”
“你到底要做什么?”
头顶上方的人没回话,只是轻声笑了笑。
“初初也是你们带走的?”
“那个小丫头在安全的地方,现在不会有事的,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闻言,轩辕离倏然起身,迅速往前迈出了一步。
一支箭“嗖”的射向他,他身手敏捷躲开了。
头顶的人又说话了,“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乱动,你非要乱动,死在这里可就救不回那个小丫头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带走初初?”轩辕离重复问。
“我只是想请她来帮个小忙。”
轩辕离攥紧双拳,警告道:“你若是敢动她一根头发,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那还得看你能不能找到我了。”
听着脚步声走远,轩辕离确定刚才的人已经走了。
他退回了原地,想打量四周,却发现这里太黑了,他什么都看不清。
他嗅了嗅,这里的泥土味似乎很重。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不能继续在这里坐以待毙,他必须想办法出去找初初,把初初带回去。
身处黑暗,他的体感就变得敏锐。
他索性闭上双眼,用耳朵去感知周围的一切。
他闭眼再次迈出步子,又是一支利箭飞过来,他敏捷躲开,继续往前走。
每踏出一步,朝他飞出来的利箭就增加一支。
直到走出去十几步后,他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调转了方向。
躲开所有的利箭,他摸着墙壁往上爬。
摸到一块铁板时,他确定自己的猜测没错。
他果然被关在地下,头顶有铁皮压着。
他一掌劈开了铁皮,终于见到了昏黄的光。
此时,他看清自己四周的四面墙上竟都是尖刀,就连头顶也是尖刀。
怎么会这样?
他仔细观察四周,寻找能出去的机关。
他试探性迈了一步,四面墙同时朝中间挪了一些。
他又迈出一步,又是如此。
他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思索着脱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