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最近可有什么不同的客人?”
“不同的客人?”
柴韵疑惑重复着她这句话。
南汐补充道:“就是从前没见过,最近一段时日总能看到,身上还带着几分贵气的男子。”
柴韵仔细回想了一番,忽然抬眼看向她。
“还真有。”
“他通常什么时候来?”南汐焦急追问。
柴韵看了看酒楼外的天色,“应该快来了。”
话音刚落,柴韵就看到酒楼门口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你看,就是那位公子。”
南汐跟着她看出去,看到了满脸笑容的容松。
南汐:“……”
“最近容公子总带着一帮朋友来酒楼吃饭,每次都出手阔绰,我记得特别清楚。”
“除了他呢?”
柴韵摇头,“那我实在想不到别人了。”
南汐还打算继续问,容松就带着一帮朋友上了楼。
他一眼就认出了南汐,带着朋友径直走过来。
“苏大夫。”
南汐笑着起身,“容公子好。”
容松笑着回头,和朋友们介绍着南汐,“来!我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们提起的才女苏大夫。”
听到“才女苏大夫”几个字,其余人纷纷对南汐投来恭敬的目光。
上次诗会后,苏南的大名响彻了整个京城。
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京城来了一位富有才华的大夫——苏南。
南汐冲容松一行人尴尬笑笑,再次解释道:“我上回也和容公子说了,其实那首诗不是我写的,是一个叫杨万里的诗人写的。”
“苏大夫就不要谦虚了,你上次跟我说了杨万里之后,我回去查了很久,从未有人听过杨万里这个名字。”
南汐:“……”
你们当然没听过了,你们这个朝代,和我们不相通。
“苏大夫上次做的那一首诗,简直太美妙了。”
“是啊!今日能得见苏大夫,是我们的荣幸。”
“就是。”
“……”
面对这一群人的恭维,南汐有种社死的感觉。
容松扫了南汐面前的桌子一眼,问:“苏大夫是一人?”
“呃……是。”
“那正是巧了,不如我们一起吧!”
她不想和这些人一起。
容松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转头看向柴韵,“老板娘,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都上一遍,再拿一坛好酒来。”
“是,我这就去。”
柴韵走后,容松带着朋友们坐在了南汐这桌。
容松好奇问:“苏大夫为何一人在这里吃饭?”
“刚好路过这家酒楼,被酒楼的饭菜香味吸引,就进来了。”
容松笑着说:“实不相瞒,我们几个最近也常来这家酒楼,这家酒楼的饭菜味道真的很不错。”
南汐尴尬动了动嘴角。
其余人也开始附和,纷纷夸赞起酒楼的饭菜。
容松几人似乎很高兴能遇上南汐,所有人的话题都始终围绕着南汐。
有人甚至开始关心起南汐的私事。
“听闻苏大夫成婚了?还有一个女儿?”容松问。
南汐点头。
“真不知是哪一家有福气的公子,能娶到如此优秀的苏大夫?”
“我相公是乡下人,已经过世了。”南汐解释道。
闻言,桌上的几人都同时闭了嘴。
容松尴尬转移话题,“吃菜吃菜,不说这些了。”
吃饭的时候,南汐还在留意酒楼门口。
吃到一半,容松忽然放下了筷子,一脸懊恼拍了拍大腿。
“哎哟!瞧我这个记性,我们还忘了一位重要的客人了。”
闻言,和荣松一起来的人也纷纷放下了筷子。
“是啊!我们还没等齐公子呢。”
“哎呀!真是坏了。”
有人探出头去,朝酒楼外看。
有人直接下了楼。
南汐微微蹙眉,这个齐公子又是什么人?
值得这些人这般对待?
她好奇问容松,“容公子,这个齐公子是什么人呀?”
“齐公子是外地人,也是大才子,我们之前就在这个酒楼认识的。”
酒楼认识的大才子!
南汐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就是这个人了!
半晌后,这个大家口中的才子齐公子总算出现了。
容松和这些人都下楼迎接,南汐站在楼上一直看着楼下。
一道白色身影落入她的视线。
是他!
上回在街上见过的那位公子!
南汐发愣时,容松等人已经把齐公子带上楼了。
容松指着齐公子,笑着对南汐介绍道。
“苏大夫,这位就是我刚才跟你提起的大才子——齐磊。”
介绍完齐磊,容松又指着南汐,对齐磊介绍道。
“齐公子,这位就是名动京城的才女——苏南,你们一个才子,一个才女,正好今日可以切磋了。”
南汐抬眼打量齐磊,并未说话。
齐磊礼貌对南汐拱手,“苏大夫,我们又见面了。”
闻言,容松等人皆用疑惑、震惊的眼神看着他们。
容松好奇追问:“你们见过?”
“上次有缘,和苏大夫曾有过一面之缘。”
南汐终于开了口,“原来是齐公子。”
说话的同时,南汐一直在留意齐磊。
齐磊言行举止的确带着几分贵气,而且长相也和大兴人有几分细微不同。
容松笑着说:“你们俩别客套了,快坐下吧!”
二人相视一笑,坐下了。
齐磊坐在南汐对面,其余人坐在二人身边。
容松刚要张罗大家吃饭,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
“哎哟!你们瞧瞧我这个脑子,光顾着咱们自己了,竟然忘了齐公子不能吃辣,也不能吃甜,我再下去给齐公子单独点几个菜。”
“不用麻烦,我不饿。”
“那怎么行,咱们今日难得一聚,一定要吃高兴了才行。”
容松匆忙下了楼,去找柴韵添菜了。
南汐看向去齐磊:“我们京城人口味偏甜偏辣,齐公子和我们很不一样,你是哪里人呀?”
“我是外地偏远乡下,说出来苏大夫怕是也不知道。”
他不想说。
南汐没继续问。
“可我看齐公子谈吐不凡,不像是从乡下来的。”
“家母是个商人,格外注重培养我的学识,我才有了现在这般模样。”
“那想必令堂的生意做的很大,敢问令堂是?”南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