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轩辕离不情愿回到兰苑,刚要推门,就看到了门上贴的纸条。
【渣男贱女不得入内。】
谁是渣男?
谁是贱女?
他撕下纸条,一把推开门,黑青着脸往里走。
南汐坐在软塌上惬意翻看话本,明知是他来了,却连眼皮子都不愿抬一下,继续美滋滋翻看话本。
轩辕离气恼走过去,一把抢走她手里的话本。
扫了话本上的内容,他脸色更难看了。
“怪不得你这段时间言行乖张,原来都是跟这种话本学来的。”
南汐不恼不怒看向他,“王爷不觉得这个话本很有意思吗?眼瞎心盲的男主,为了恶毒女配处处为难善良女主,这种男主要来有何用?”
听明白她的言外之意,轩辕离的脸更黑了。
她站起来,不疾不徐继续说:“我可不想和这个悲惨女主落得一样的下场,只希望王爷高抬贵手,放我自由可好?”
放她自由?
她是迫不及待想拿钱去养面首了!
即使心中不想让她如愿,但轩辕离依旧不屑道:“若不是为了母妃,本王早就将你扫地出门了。”
“是是是,都是为了太妃,我一定竭尽全力治好太妃,这样我就能早日离开,不再碍王爷的眼。”
“你……”
恶狠狠瞪了她一眼,轩辕离径直走向大床。
“你做什么?”南汐焦急问。
轩辕离坐在床沿,就开始脱鞋子。
“你脱鞋做什么?”
轩辕离不理会她,脱了鞋子,手顺势来到腰间,打算解开腰带。
南汐小红忽然涨红,舌头开始打结,“你、你要和我一起睡?”
呸!
瞧我这张破嘴,一着急就嘴瓢。
轩辕离抬起结满寒霜的眸子,“想得美,本王睡床,你自行解决。”
昨夜在大理寺忙碌了一宿,又被南汐气了一整天,他现在看到南汐就头疼,只想闭眼,眼不见为净。
“诶!你……”
南汐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轩辕离已经背对着她躺好了。
可恶!
因为轩辕离霸占了床,南汐只能带着伤在软塌上凑合一宿。
她认床,猛地换到软塌上睡不习惯,辗转反侧了半宿,快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睡着。
翌日清晨,轩辕离醒来。
意识到自己在南汐的房间,他猛地起身。
扫了卧室一眼,他的视线停在睡得正香甜的南汐身上。
朱唇微启,双眼紧闭,肌肤胜雪,恬静的睡颜和平日里咄咄逼人的模样大相径庭,一时间竟让他有些移不开眼。
她若是能一直这般乖巧可人,他兴许……
被自己脑中掠过的念头惊到,他立即收回视线,一言不发离开了。
他刚走出卧室,便见到候在门外的小荷与锦川。
和南汐成婚三年,这是他头一回早晨从南汐房里出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氛在他和南汐之前滋生开来。
面无表情扫了二人一眼,他沉着脸径直离开。
小荷高高兴兴走进卧室,当看到睡在软塌上的南汐时,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南汐醒来,见床上的轩辕离已经走了,她赶紧对小荷说:“快过来给我捏捏胳膊腿儿的,我这一晚上都快憋屈死了。”
“主子,您昨晚就睡在这里的?”小荷一边给她捏肩,一边问。
“不然呢?”
小荷:“……”
王爷和王妃都不睡在这一张床上,她这可怎么向太妃禀告呢?
早膳后,南汐正在院子里遛食,就见柳飘雪提着食盒走近兰苑。
她立即喝住柳飘雪,“滚出去!”
柳飘雪面上笑容略微僵住,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笑盈盈走向她。
“王妃不要误会,我今日来是特意跟王妃赔礼道歉的,之前都是我不懂事,才会屡次惹王妃不高兴,知道王妃有伤在身,我做了几道爽口小菜送过来,希望王妃不要再计较之前的事了。”
话音落,柳飘雪自顾自把食盒打开,将几道小菜摆在石桌上。
南汐扫了这些菜一样,冷笑道:“小荷,你听过黄鼠狼给你拜年的故事吗?”
“没听过。”
“就是说黄鼠狼没安好心,拿着东西去给鸡拜年,实际上是想吃了鸡,你说我会像鸡那么笨吗?”
“主子当然不会,主子只会打死没安好心的黄鼠狼。”
“真聪明,不愧是我的人。”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完全没将柳飘雪放在眼里。
柳飘雪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比之前被扇耳光还要疼,但她明白自己来这里目的,还是面带笑容。
“我知道王妃对我有些误会,其实我……”
南汐不耐烦打断她,“你我之间没有误会,只有仇怨,你今日大费周章来这里,究竟又想怎么害我?”
柳飘雪阴沉下脸,缓缓走向南汐。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为什么我怎么漱口,嘴巴还是那么臭?”既然南汐不识抬举,她也不想再装下去了。
“嘴巴臭,就少说话。”
“你……”
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柳飘雪想到了什么,将玉佩拿出来,“你之前很想要这块玉佩是不是?”
看到玉佩,南汐立即变了脸。
柳飘雪不配拿着母亲的玉佩!
她冷冷伸出手,“给我!”
柳飘雪收回玉佩,一脸得意看着她,“刚才我主动跟你示好的时候,你若是见好就收,兴许我就给你了,现在我不想给了。”
“你想干什么?”
柳飘雪没回话,而是将玉佩高举,细细看着这块玉佩。
“我也没看出这块玉佩有什么特别之处,你为什么不惜激怒离哥哥也要抢?”
“你不配知道,给我!”
柳飘雪嚣张看向她,“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紧张一块玉佩,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不想给你。”
“我警告你,不要找死。”
南汐眼底尽是怒意,周身散发着迫人的寒意。
偏偏柳飘雪以为自己拿捏住了南汐的软肋,越发猖狂起来。
“你要是敢再动我一下,我立马就将玉佩摔个粉碎。”说话的同时,柳飘雪将玉佩举过头顶。
南汐这辈子最恨威胁自己的人,尤其还是和自己有过节的人,来威胁自己。
她陡然沉下脸,冷冷走向柳飘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