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听见这话愣了一下,难不成这男人知道自己躲在这里?
她犹豫着要不要出去,这会男人的声音再次落下:“你是打算一直躲在里面,等会丧宴还需要你出现,这么躲着有意思?”
池欢不由得暗暗腹诽这男人,果然是老狐狸。
索性她也不躲了,直接开开门。
阎雷枭喝着红酒吃着牛排,看着出来的女人,淡淡的笑,“原来是侄媳妇,没想到你有藏在洗手间的癖好。”
池欢也不傻,知道他是挖苦自己。
她直接坐在这男人对面,“我没有藏,我不过是上个洗手间,谁知道你们进来。”
看着一桌子的美味,池欢舔舔唇,有些食指大动的冲动。
男人精锐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开口:“要一起吃吗?”
池欢抿着唇,“这是你让我吃了,可不是我自己要吃的。”
她不客气拿起自己面前的刀叉,切了一小块牛排放入口中,这男人明明是一个人,怎么叫两副刀叉?
莫非是给她准备的?
阎雷枭倒了一杯红酒放在她的面前,“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死了丈夫那么悲伤。”
池欢吃牛排的动作迟疑一下,很快神色变得忧伤起来,“有些悲伤是埋藏心底的,不是时时刻刻表现出来。”
“哦?”阎雷枭眸色认真的看着她,“我还以为你会很开心。”
池欢抬起眼眸,晦暗深沉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三叔,听说阿尧出事的时候和你一起,他的死……不会真的和你有关系吧。”
发生车祸的时候连同司机三人,除了阎雷枭,其余两个人都死了。
外界传闻,这件事是阎雷枭预谋,为了就是掌权人的位置。
阎雷枭盯着对面的女人,幽深的眸显得格外的狭长,“你觉得呢?”
池欢笑了,一口一口吃着牛排,之后杵着下巴看着他,“我觉得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是不是真的和你有关系。”
阎尧的死看似没什么问题,但仔细深究一下就发现其中的问题。
相信阎老夫人也能觉察到,不然也不会对阎雷枭的态度那么奇怪了。
看着没心没肺吃东西的女人,和一般人没什么区别,但这绝对不是池家会教出来的样子。
“听说池家教出来的女子,连吃饭都是有学问的。”试探的话缓缓的落下。
池欢迟疑了一下。
是的,池家对女人的要求很高,高到几乎变态,这些都是“她”说的。
她所了解池家的一切除去调查的一部分,外界传言种种,更多是“她”和自己说的。
这会池欢笑了笑,依旧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等着盘中的牛排吃完了,她才看着对面的男人,“三叔,你真的喜欢男人吗?”
阎雷枭神色慵懒,怠慢的开口:“知道好奇害死猫吗?”
“切~”池欢皱了一下小孩子,样子倒是有些可爱呢。
阎雷枭就这么盯着她,看着她倘若自如喝完杯子里的红酒,“谢谢三叔请我吃饭,你放心,吃了你这顿,我帮你保密,保证不告诉别人你的性取向。”
池欢的笑容逐渐扩大,像是抓住了别人的小辫子,明明嘴上说着不敢兴趣,但那神情就是摆明了威胁。
阎雷枭沉了沉眼眸,倒也没恼,看着她调皮的神情,竟然觉得颇有意思。
丧宴还在继续,她来到大堂,好多人都在,大家的神情并没有多么的悲壮。
池欢敷衍的招呼这些客人,好在刚刚在房间吃了一些东西,不然铁定要饿晕过去。
等着招待了一圈之后,池欢原本是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的,直到一道声音响起,“池欢。”
池欢转过头看着面前漂亮的女人,脑中快速搜索着关于她的一切。
池体,池家十美之一,是一个非常性感妩媚的女人。
池家十美,各有不同,话说这池家培养这十美真是一件煞费苦心的事情,他们从很小的时候就来到池家,上各种课,每周都要考试,一旦不及格就要站姿体罚。
她们学习礼仪,学习语言,学习各国文化,学习取悦男人,尤其是在床上……
成年之后的必修课就是学习如何在床上让男人开心,所以外界说池家养的女人是“扬州瘦马”一点不奇怪。
“池欢”是十美当中较为出色的,除去一张好看的皮囊还因为她是学习东西最快,虽然性格上谈不上什么优点,甚至有点沉默,但她也是吸引无数男人做多的一个。
被阎尧选中不知道要被多少池家的女人嫉妒。
她就不懂了,阎家那么危险的地方,怎么会那么多人想要跳进来!
“有事吗?”池欢淡淡的话落下。
池体盯着她,嘴角的嘲讽很明显,“知道吗,你被阎雷选中的时候我们姐妹几个可是嫉妒的不行,虽说阎家是危险地带,可阎尧马上就要是掌权人了,作为掌权人夫人还是人人羡慕的。”
池体说这话的话脸上的神情也是风轻云淡,靠在一边的柱子上,看着池欢别提多么幸灾乐祸了,“池叔说了,阎尧死了,你要回阎家要把你送给别的男人,听说是一个快到五十岁的老头子。”
池欢听见这话冷冷的笑着,“放心吧,这种事情不会发生,我要留在阎家守丧,这种事情就劳烦姐姐代劳吧。”
池体眯着眼,“池欢,你不会真的打算守丧吧,三年啊,你愿意吗?”
池欢耸耸肩,“为什么不呢?反正我在阎家也是少夫人,有了这个头衔也没人敢欺负我了。”
池欢说这话的时候意味深长看着对面的女人。
池体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可是很快,嘴角又挂着笑容,“那很好,这三年你就乖乖的做少夫人,如果让池家蒙羞,池叔是不会放过你的。”
池欢毫不在意,一脸慵懒的看着她。
池体看着池欢,总觉得她有些不一样,“池欢,你上次绑架发生什么了?”
自从池欢绑架回来就感觉变了一个人,有点不一样了。
池欢依旧淡定自若,不慌不忙的开口:“不知道姐姐说什么,我一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