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黄鸭呀，游啊游啊游。”
“一只小白鹅呀，游啊游啊游。”
“一只小兔子呀，游啊游啊游。”
陆鸣给法芙娜洗着翅膀，听到后问道：“福宝，兔子会游泳吗？”
法芙娜仰着脸：“兔子可以吃。”
陆鸣捏捏法芙娜的脸蛋，法芙娜嘻嘻一笑，晃着脑袋说道：“一个可爱的福宝呀，游啊游啊游。”
“你也知道自己可爱啊。”陆鸣笑着说道。
“福宝可爱，爸爸也可爱，还有索芙喵，她也可爱。”法芙娜转过身：“爸爸，为什么不给索芙喵洗白白呢？”
陆鸣想了想说道：“因为她是大喵，所以爸爸不能给她洗澡。”
“那潘潘姐姐，贞贞姐姐和茉莉姐姐都是大喵，爸爸为什么给她们洗澡呢？”
“呃...这个...”陆鸣说道：“因为福宝是爸爸的女儿，她们不是。”
“可潘潘姐姐经常喊爸爸呀。”
“这个潘潘！”陆鸣咬咬牙，随后揉了揉法芙娜脑袋：“因为她长大了，等福宝长大了，也得自己洗澡了。”
“不要！”法芙娜连忙从水里站起身抓着陆鸣的胳膊：“爸爸，福宝不要长大，爸爸一直给福宝洗澡。”
陆鸣点点法芙娜的鼻子：“等你长大自己就会洗了。”
“不要！”法芙娜使劲摇头：“我不要长大。”
“好好好，不长大。”陆鸣将法芙娜抱出来放腿上，用浴巾盖在法芙娜头上揉搓着法芙娜的头发和龙角。
“爸爸...”法芙娜俯身抱住了陆鸣的脖子。
陆鸣用浴巾把法芙娜全身擦干，随后抱起法芙娜：“好了，睡觉了。”
“爸爸陪福宝一起睡。”法芙娜拽着陆鸣耳朵说道。
“行。”陆鸣推开浴室门便愣在原地，索芙妮蹲在浴室门口，看着跟一只大猫一样。
“索芙妮小姐，你...蹲在这里干吗？”陆鸣疑惑问道。
索芙妮歪着头：“为什么给福宝洗澡，不给我洗澡喵？”
陆鸣还没开口，法芙娜便直接说道：“因为你是大喵，爸爸不给大喵洗澡，福宝是小喵。”
“是这样吗？”索芙妮想了想，然后趴在地上蜷成一团：“我现在变小了喵，给我洗澡喵。”
“呃...”陆鸣绕过索芙妮走到床边，把法芙娜放在床上。
“给我洗澡喵！给我洗澡喵！”索芙妮躺在地上用手挠陆鸣的小腿：“我现在是小喵了，快给我洗澡喵！”
法芙娜在床上乱蹦：“不可以不可以，爸爸只给女儿洗澡，你不是爸爸的女儿，所以爸爸不给索芙喵洗澡。”
索芙妮仰起脸看着陆鸣，陆鸣顿时感觉有些不妙。
“爸爸！”索芙妮抓着陆鸣裤腿：“爸爸给我洗澡！”
“这年头流行乱认爸爸吗？”陆鸣一头冷汗，竭力解释，但这猫娘跟脑子缺根弦似的，怎么说都不听。
陆鸣直接伸手提起索芙妮的后衣领，索芙妮一下就老实了，挂在陆鸣手上和陆鸣大眼瞪小眼。
“哎嘿！真和猫一模一样唉。”陆鸣觉得新奇：“这就不动了。”
“爸爸...”索芙妮喊了一声，陆鸣打了个冷颤，拎着索芙妮，打开门就扔了出去。
“索芙喵。”法芙娜有些担忧喊道。
陆鸣关上门，走回床边：“福宝，别管她，早点睡觉吧。”
法芙娜立刻把索芙妮忘了，麻利地钻进被子里乖乖躺好：“爸爸给讲故事！”
“行！”陆鸣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本上，坐靠在法芙娜身边：“福宝，爸爸给你讲《聊斋》。”
法芙娜倚靠在陆鸣怀里安安静静听着。
陆鸣轻轻嗓子：“话说...”
“吱吱吱...”一阵让人牙酸肉麻，类似指甲挠木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放我进去喵，我要和福宝喵一起睡觉的喵。”
“哎呀！”陆鸣有些狂躁说道：“这谁家猫也不管好！”
“爸爸...”法芙娜仰起脸，陆鸣拢了拢法芙娜头发说道：“别管他，爸爸继续讲故事。”
“嗯！”
“话说以前啊，有一个穷书生...”
“咯吱吱...咯吱吱...”
“放我进去喵！喵！”
陆鸣一扔手里的书，走上前打开门，索芙妮就蹲在门口眼巴巴望着陆鸣：“爸爸，不要扔掉我喵。”
陆鸣愣了愣，心中忽然想起索芙妮的身世。
叹了口气，陆鸣对着索芙妮伸出手，索芙妮先是缩缩脖子，然后伸着脑袋舔了舔陆鸣手指。
“笨猫！”陆鸣直接讲索芙妮拉起来：“索芙妮小姐，你这个样子让我很难办啊。”
“我想和福宝喵一起睡喵。”索芙妮委屈说道。
陆鸣转头看了看法芙娜，想了想说道：“那也行，但有几件事你得答应我。”
索芙妮连忙点头：“爸爸你说。”
陆鸣连忙摆手：“这就是第一件事，我不是你爸爸，你不许喊我爸爸，说起来咱俩同岁，你叫我爸爸也太奇怪了。”
“那...那...我不叫爸爸了。”索芙妮嘟着嘴说道：“那我叫父亲好了，哎哟！”
索芙妮捂着脑袋委屈看着陆鸣。
“叫父亲也不行，你就叫我陆鸣好了。”陆鸣凶巴巴说道：“第二件事，你自己洗澡，我不给你洗。”
“嗯...那...那我和福宝一起洗可以吗？”索芙妮问道。
“那你自己问福宝好了。”陆鸣说道：“第三件事，不许挠门，很难听。”
“哦！”索芙妮点点头：“我知道了。”
陆鸣呼出口气：“进来吧。”
索芙妮连忙跑进屋，直接跳到了床上：“福宝喵，我来陪你睡觉喵，喵喵睡觉要抱在一起的喵。”
法芙娜想了想，连忙点点头：“是呀是呀，爸爸和潘潘姐姐、贞贞姐姐和茉莉姐姐也是抱在一起睡的喵。”
“呃...”陆鸣连忙打断两人说话：“好了好了，你们睡觉吧，我先出去了。”
陆鸣刚起身，就被法芙娜拉住胳膊：“爸爸要讲故事的喵，爸爸要陪福宝一起睡的喵。”
陆鸣看看索芙妮，又坐回床上，拿起书。
福宝重新钻进被子里，索芙妮见状也往被子里钻。
“要脱衣服的喵。”福宝连忙说道。
“哦！”索芙妮坐起身就脱衣服。
“哎哎哎！”陆鸣连忙转过头。
这猫女动作敏捷，一下就把睡衣给脱了，那两个大兔子跳出来晃晃悠悠，着实把陆鸣吓得不轻。
法芙娜则睁大眼睛看着猫女：“哇！好大呀，你果然是大喵。”
“不对，你应该是大大喵才对。”
猫女自己低头看了看说道：“我以前也没有的喵，但后来慢慢就有了，然后越长越大喵。”
“潘多拉姐姐也有这个。”法芙娜抬手摁了摁：“好软啊，爸爸，你也摸一摸。”
“咳嗯嗯嗯！”陆鸣连忙咳嗽：“嗯...那个...索芙妮你钻被子里挡住。”
“哦！”索芙妮学着法芙娜的样子用被子盖住胸口，只露出一颗脑袋。
陆鸣转头看了看，摇摇头开始讲故事：
“话说在在以前，有一个进京赶考的穷书生...”
“什么是进京赶考的穷书生？”索芙妮打断问道。
“就是...嗯...一个很穷的学生。”陆鸣解释道。
“哦！”索芙妮睁着大眼睛看着陆鸣，身子还朝陆鸣这边挤了挤，和法芙娜一样，靠在陆鸣身上。
陆鸣清清嗓子继续念：“就说这个穷学生，在路上夜宿一间破庙...”
索芙妮扯着嗓子：“什么是破庙？”
陆鸣敲敲索芙妮脑袋：“先听故事，问题攒着一块问。”
“哦。”
陆鸣继续念：“在这个破庙里，书生在半夜读书时，庙里又来了一个美丽的女孩，两人一见如故，交谈甚欢，彼此都很喜欢对方。”
“然后女孩告诉了书生实情，说她其实是鬼，本来是想赶去投胎，路上却遇到了书生耽搁了时间，错过了投胎的时机。”
“书生不在意什么人鬼殊途，希望能和女鬼长相厮守。但女鬼却说人鬼终归都是有缘无份，她一定要走，如果书生能一直记住她，四十年后，女鬼转世成人会在这个破庙等着书生，那时候她16岁，一定会嫁给书生。”
“说完，女鬼便化作一阵轻烟离开了。”
“书生很痛苦，但生活还要继续，他奋发读书，考取了功名，当了大官，却一生都未曾娶妻。”
“四十年过去了，书生已经成为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退官还乡路上他想起自己这一生，一直都有一个遗憾，于是便又来到了当年的那座破庙。”
“然而一进破庙，这个书生苍白的头发便慢慢变黑，脸上的皱纹也慢慢消退，重新变成了那个当年风华正茂的书生，而在破庙中，有一个美丽的姑娘，一直在等着他。”
陆鸣念完，慢慢合上书，怀里的法芙娜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挤着法芙娜同样靠着陆鸣的索芙妮也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一猫一龙喉咙里都发出“咕噜噜...咕噜噜...”的声响。
陆鸣慢慢抽出胳膊，将法芙娜和索芙妮慢慢放平。
“挺好的故事，每次听半截就睡着了。”陆鸣给两人盖好被子，心中暗想：“难道我说话跟我高中班主任似的，一说话就让人犯困？”
“话说我当年如果没当警察，而去当一个老师是不是也挺好的。”
心里胡思乱想着，陆鸣俯下身吻了吻法芙娜的额头。
“嗯...爸爸...”法芙娜模糊喊了一声。
“睡吧...”陆鸣拢了拢法芙娜的额头，抬头又看了看索芙妮，稍稍沉吟，也俯身在索芙妮额上吻了吻。
“也不能白让她叫爸爸不是。”陆鸣笑着摇摇头，慢慢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