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徐盈径直跳下了房顶。
陆安有些不放心的探头张望。
“陆公子,别担心啦,我娘亲她也是金丹修士,摔不着的。”
“是吗?伯母的敛气手段非常高明啊。”陆安随意说着,顺势挨着苏云臻身边坐下。
“那当然了,我娘亲可厉害了呢。”说起徐盈,苏云臻满脸都是骄傲的神情。
......
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晨曦初现,太阳星缓缓升起,朝霞向着这边扩散,陆安和苏云臻头顶的天色也被那柔和的红色映得淡了些。
“陆公子。”
“云臻。”
“谢谢你陪我回家。”苏云臻靠在陆安肩头。
陆安没有回话,只是轻轻揽过苏云臻的肩膀,与她静静的欣赏着日出。
......
晌午。
头疼欲裂的苏天烈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身,随后运转灵力化解了自己的不适。
“这小子还真是能喝,什么体质啊?”苏天烈摇头晃脑的从房间走出,正好见到了坐在院子里聊天的苏云臻和徐盈。
“诶,夫人,昨晚喝完之后陆安那小子呢?”
“陆安啊,他有事先走了。”
“走了?哼,我看他是怕了,我这还没跟他好好较量较量呢,他反倒是跑了。”苏天烈叉着腰,神气十足的秀了秀自己的肌肉。
“行了,别丢人现眼了,人家陆安过些天再来的时候你去跟他说就是了。”徐盈给了苏天烈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苏天烈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啊?那小子还来?他还来干啥?”
“我看你也是炼体把脑子炼坏了,你女儿不回学府了?他们还没从学府毕业呢,过几天陆安回来接臻臻一起回学府。”
“哦,那行吧,那陆安干啥去了,怎么不带着女儿一起?”苏天烈自顾自的坐到徐盈身边。
“你之前不是舍不得臻臻吗,怎么现在又问这种问题?”
苏天烈惭愧的低下了头,默默的接受着徐盈的训斥。
一旁的苏云臻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爹娘拌嘴,只有在徐盈面前,苏天烈才会露出这种有些呆呆的样子。
“对了,女儿。”苏天烈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是不是也修炼了炼体法门?”
听到这话,徐盈停下了对苏天烈的训斥,惊讶的转头看向苏云臻。
见瞒不过苏天烈,苏云臻只得点头称是:“我修炼了从学府道藏殿里兑换的【寒冰之体】,正好对得上我的属性。”
“傻孩子啊,你练这个干嘛呀?”徐盈心疼的握住苏云臻的双手。
正是因为苏天烈和徐盈都练过炼体法门,才知道这种法门修炼起来有多折磨人。
“傻呀你,你的修行天赋如此出众,怎么还需要修炼炼体法门的?努力修炼到化神期,乃至返虚地仙,再去用道则构建身体,不是轻松的多吗?”显然,苏天烈对自己苏云臻的期望非常之高。
“爹,娘,我修炼的这寒冰之体跟你们炼的不一样的,没什么痛苦的。”
苏云臻不想让爹娘担心,但苏天烈和徐盈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你爹我是炼体的祖宗!我告诉你,炼体法门就没一个不折磨人的,你......哎!”苏天烈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见苏天烈有暴怒的倾向,徐盈立马上前劝说苏云臻:“臻臻啊,你从小修炼吃得苦已经够多了,你爹他是心疼你,没有别的意思的。”
“娘,我知道你们都心疼我,但是我不炼体的话,就追不上陆公子的步伐,在战斗中他还要分心出来保护我,这样下去只会成为他的拖累。”
“陆安那小子就有这么强?”苏天烈难以置信的说道。
苏云臻回想起在学府礼殿,陆安硬扛着撼天易灵压绝不屈服的样子,抿着嘴点了点头:“陆公子他在刚进学府的时候肉身上的造诣就已经很强了。”
“我们出去做任务,都是陆公子一个人顶在前面。”
苏云臻为了不让爹娘担心,刻意省去了一些危险情况。
“这么说,陆安这小子还挺有担当的?”苏天烈又是一拍大腿,同时心中暗自下定决心,等过几天陆安再来,一定要好好试试他的斤两。
炼体修士这辈子也没啥其他的爱好,与其他的炼体修士互相切磋,印证感悟,那绝对是兴趣之一。
要么怎么说炼体修士之间会互相吸引呢?
......
离开苏氏家族领地后,前一秒还笑着跟门口壮汉打招呼的陆安,下一秒脸色变的阴沉无比。
“很好。”陆安喃喃自语,“这一路上都没出什么变数。”
陆安施展滴水步法,身形在苍茫的大地上不断闪烁。
之前无论是在陆氏部落,还是陪苏云臻回家,陆安一路上都暗自提防着可能出现的魔物。
去玉灵山脉被魔修埋伏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自己的行踪被人透露给了混沌教派的魔修,可恨自己经验不足,当时面对那几名魔修,心中被强烈的杀意填满,要是留下一个活口兴许还能问出点什么。
陆安一边暗自谋划着什么,一边朝着水府所在的方向疾行着。
......
拨开芦苇丛,陆安来到熟悉的大泽岸边。
面对着这宽广无边的大泽,陆安试着使出引神术探查,可神识来来回回在岸边扫了不知道多少遍,还是发现不了水府入口的踪迹。
“金丹期的神识之力还是发现不了吗?”
陆安来到岸边蹲下,将双手放到水里。
片刻之后。
“嗯,这里的水质确实是不错,要是没事的话真想跳下去好好游一游。”陆安十分满意的给出了评价。
见四下无人,陆安试着自己掬起一捧水洗了把脸。
下一刻,陆安的神识模模糊糊的感应到了,大泽之中似乎有神秘的力量带动着水流将自己整个吞噬了进去。
但这水流十分特殊,似乎肉眼根本发现不了,神识也被阻碍,可能是因为自己修炼了九天荡魔诀才能感知到一点这特殊水流的轮廓。
熟悉的天旋地转之后,陆安整个人如同咸鱼一样躺在了水府大殿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