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所以我是正当防卫。”言诗耸耸肩,语气满是不在乎,不过是一个人渣,活着对社会没有任何帮助。
“况且他偷袭我们基地,打伤了我基地里的人,我只是打了他一顿,就把他放走了,已经很宽宏大量了。”
“你......你现在不也好好的站在这里。反正我大哥因你而死是事实。”高阳竟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些底气不足,将眉头深深皱起。
言诗听到这就来气了,神他么我现在好好站在这里。
她不耐烦地说:“别废话,你想怎么样?”
“我......”高阳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眼前这个女人也不坏,况且是大哥先……等等,我怎么能这么想,大哥对我那么好,如今身首异处,而仇人就在眼前。
“你总要给我大哥的死一个交代。”
“呵呵呵,交代?我对他没什么好交代的。”言诗被气笑了,他要不要去找医院看看脑子,哦,不对,没有医院了现在。
“哥,别冲动,别冲动,我们打不过。”简历拉住高阳的胳膊,一只手在他背后顺气的哄道。
高阳内心有些挣扎,但是想到以前的自己,要是没有大哥,他早死了,是大哥给了他一切。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可以纠结的,血债就要血偿。
他突然从身后裤腰那里拿出枪对着言诗,毫不犹豫的开枪。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把正转悠的王家两兄弟吓死,手忙脚乱的就要跑过去。
但是子弹停在了离言诗一个拳头的距离,随后子弹又往回走,一下穿过了高阳的脑袋。
他眼中还满是震惊。
简历还没反应过来,感受到高阳倒下的身躯,他只能堪堪接住。
“哥啊,你刚刚看见没。”王正大看见那子弹停在空中,都怀疑自己老花眼了,但是下一刻言诗动都没动,高阳就中枪了,这实在是匪夷所思,惊世骇俗,荒谬绝伦……
言诗也变异了?
“风,风沙太大,迷了眼。”王正天也惊呆了,这病毒还有正向功能勒?
“老妈是不是叫我们呀!”
“好像是。”
“那我们走,走?”
“快走!”
言诗可没给剩下那三个缓和的时间,开口问:“你们呢?是走还是反抗?”
“走,我们走。”石俊力本来也觉得郭志飞欺压妇女,乱杀滥伐的行事作风迟早给自己惹大祸,只不过末世,他们跟了简历,简历又跟了高阳,所以才会跟着一起来。
如今高阳也嘎了,他们没必要再搭上自己的性命。
他和胡乐架起简历的胳膊,慌乱的对他说,“简哥,我们走,我们走。”
简历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一个乐观的人,也想过自己会死。
但是真当自己感受到死亡的时候,当高阳的血溅到自己脸上的时候,他只感觉浑身都没有力气了,腿都是软的,大脑也变得很僵硬。
那血都还是热的。
两人架着他走到2栋的时候,刘红还叫了一下他们,问他们去哪儿。
言诗叫来了浦博远,让他收拾一下尸体
“基地长,这是怎么回事儿?”浦博远看见高阳的尸体,不解的问她。
“郭志飞的弟弟。”
听到这个,他了然,原来是来报仇的。
他唏嘘了一声,叫人和他一块将尸体抬去基地外烧掉。
“对了,拿点物资给那三人,然后放他们出去。”那三人这几天在基地里还算勤快,到处帮助别人。
一码归一码,物资便算是他们的报酬吧。
毕竟人也不坏,死了怪可惜的。
第二天,言诗吃完早餐带着狗子下来,发现王家那两个兄弟正在指导基地的人锻炼。
简单的打了个招呼,说道:“走吧。”
“好勒。”
两人和父母道别,素琴还依依不舍的拉着两个儿子的手。
“小心,注意安全。”
“知道了妈,过两天我们又来。”
言诗这次出门除了狗子谁也没带,开着从系统里兑换的车,载着两兄弟出了基地。
一路上王正大叽里呱啦就没停过。
“言小姐,你们基地的生活体系还挺完整的。”
“言小姐,你们基地原来每天都这么锻炼,练习拳击,练习射击,怪不得每个人精神都很好,不过我们那边也是每天都练习这些。”
“言小姐,有时候我发现你和我们老大还挺像的。”
“言小姐……”
“闭嘴,吵死了。”
“好勒(′。_。`)”
开了半小时后,言诗到达了防空洞。
入眼的先是一个后来才修建的大门,进去后,是景区修建的活动区域,此刻还有些人拿着枪在守着。
走了一小段路后有一扇很厚实的铁门,那厚度比言诗的手掌还宽。
几人走进去,便见霍桁在那里和许伽在讨论什么。
“老大。”
霍桁听见声音转过头来,才看见他们。
也有一些人好奇的打量她,还有两个小孩子看见言默默,忍不住跑过来想要摸一摸小动物,还带着其他的小狗。
狗子见有小孩子要和它玩,还看见同类,它抬头看言诗,尾巴摇得很欢快。
“去吧。”
得到言诗的同意,它赶紧朝那只小白狗跑去。
霍桁此时走到身边,“我带你参观一下?”
言诗点点头跟着他继续往里走。
很宽敞,但一点自然光都没有,只有手电筒照着,但是这里的人人似乎习惯了,行动自如。
里面还有一间很大的储藏室,物资都存放在里面。
另外一间是睡觉的地方,简单搭的架子,中间用布隔着,分男女。
还有一小间,是霍桁他们小队睡觉的地方。
“妈耶!你们环境也太艰苦了。”
霍桁听到言诗这么说有些局促,“当时想到丧尸潮,这个地方能很好的抵挡。”
他重生过来的时候距离末世的时间实在太短了,只能出此下策。
“而且我......”言诗转过身还没说完,便感觉到额头上温热的触感。
霍桁见她快要撞上墙,急忙把手放到她额头上垫着。
一时间静悄悄的,霍桁说不了话,言诗也觉得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