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桁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调侃,脸微微发热。
这女人怎么看都比自己小,居然像长辈一样叫他。
言诗还在等他回答,就见霍桁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
“这是我们基地的地址,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来找我。”
霍桁其实想要将两个基地合并,人类只有团结在一起,才可能战胜这些丧尸。
但是他怕言诗有所顾虑,所以干脆将地址告诉言诗,他相信言诗应该能明白他的用意。
言诗当然明白,实际上她也有这样的想法,这段时间,基地里的丧尸陆续被清理干净。
再容纳一个基地的人也绰绰有余。
“明天吧,我去你们基地参观参观。”
她将地址揣进兜里,开上车子跟上前面的人。
前面就是平开区。
平开区多为学校,附近有个美食城。在C城,除了市中心最热闹,其次就是这里。
言诗将车开到前面,比了个手势,让众人跟着她走。
这个地方火拼胜率微乎其微,只能绕道。
找了两家超市,但是里面的货物都被洗劫一空,几人只能继续往前走。
这时前面一辆公交车横挡在路中间,车子过不去。
“艾玛,这整的,一车的丧尸,咋过呀!”徐宇柏皱着眉头,这一大早上的,一点都不顺。
砰。
许伽扛着便携式导弹,一炮轰了公交车。
“我去,太6了。”徐宇柏跑到许伽旁边,眼睛都直了,语气颇有些哀求道:“这这,我摸摸,行不?”
“诺,给你看看。”许伽说着就将这防空导弹从肩上拿下来给他。
“喔,还有点重量哈。”
“走啦!赶紧收物资去,两个大佬等着呢。”张元思笑道。
公交车上的丧尸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几个还趴在一边,本能的向有人类气息的地方爬。
但是被言诗补枪了。
毕竟这几个人头,呸,尸头,也算积分。
简单的清理一下拦路的残骸,几人继续往前行驶。
还好,一家加油站的便利店还没有被洗劫。
老规矩,一人一半的开始收。
刚好赶上饭点,几人干脆就地打坐,拿出上午打包的食物开始吃。
“哎,弟弟,哥看你的食物怎么落灰了?来来,不干净的哥哥吃,你吃哥哥干净的。”
王正大坐在弟弟旁边,本来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午饭的,咖喱牛肉的料理包还有水煮白菜。
结果一看弟弟的饭盒,手里的顿时不香了。
青椒火腿,素炒豆芽,还有麻婆豆腐,还有豆浆喝!
新竹基地里其实老一辈的人偏多,什么都会做,之前在粮仓里拿到很多黄豆,便有老人家想着做豆腐。
霍桁看了看,他们吃的都是一样的,只是言诗的饭盒里多了煎鸡蛋。
言诗的饭食总是要比其他人丰富,刘姐几个做菜的总是把好东西拿给她吃。
不过她也不矫情,给什么吃什么,这是她一天累死累活为基地应有的。
浦博远给高阳也拿了一份。
高阳接下饭盒的时候还有些迟疑,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份。
不禁转头看向言诗,随后又拿着筷子吃起来。
也是,自从他们偷袭失败被关起来后,少了自由,但是吃的用的都和基地里的人一样,没有区别。
几人吃饱喝足后继续找物资。
还好最后找到了一个大商场。
经过几次相遇,几次一块寻物资,霍桁等人这才意识到,言诗几人收物资用雁过拔毛都不为过了。
凡是能使用的东西通通都会被带走,就连商场厕所里的卫生纸都会被他们带走。
货车被装得满满的,每辆车上面都放了大捆的东西。
霍桁等人:( ̄ェ ̄)
难怪每次都带着一大摞绳子。
“老大,这值得我们学习。”王正大的话得到了霍桁肯定的点头。
“小劳呢?怎么这几次都不见他。”王正天将手搭在弟弟的肩上,疑惑的问道。
“别提了,两个星期前基地被人偷袭,三哥的手臂被打伤了,差点废了,虽然恢复挺快的,但是现在还不太灵活,如今干后勤去了。”
王正业想想就窝火,要不是老大的药很厉害,他三哥的手就要废了。
“什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王正大从后面听见,语气中尽是担心。
“被偷袭?爸妈呢,没事吧。”王正天也很担心。
“没事,偷袭的人已经被我们暴打一顿扔出去了,他伤了我们基地好些人,还把王叔打死了,王叔还没完全异化呢,他这是杀人。”王正业越说越生气,幸好那些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而这时高阳听到王正业的话,阴沉着脸,身上的戾气险些收不住,引起了言诗和霍桁的注意。
但他很快就将自己的情绪压下,若无其事的继续将物资放到车上。
王正青兄弟俩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这段时间忙着到处收物资,做好离开前的准备,忙得都没有时间去看一下家人。
“老大,我们待会可以去见一下家人吗?”想到自己的父母,两人眼眶都红了。
“去吧,今晚不用回来,明天她会来我们基地。”
两人看霍桁这么说,连忙点头,然后坐上了王正业那辆车。
在言诗离开的时候,霍桁又拉住了她的衣角。
他绕到言诗前面,背着众人:“那个人,你小心点,有问题。”
“知道,我还不傻,只是,下次能不能不拉衣摆,实在喜欢,送你也成。”
霍桁尴尬的将手放下,掩饰一般的咳嗽了一下。
“走了,明天见。”言诗莞尔一笑,侧手向车子走去。
“嘿,别说,你别说,老大这张惨绝人寰的脸就应该有些这种表情在才像个人。”宋俊咧着个嘴欣赏道。
“是呀!年纪轻轻就整天绷着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时候看得我都莫名得心慌。”许伽唉叹了一声,老大啥都好,就是不爱笑,白瞎了这张脸了。
“来了来了,别说了。”宋俊赶紧提醒道。
两人接收到霍桁的眼神,正襟危坐,全然没了刚刚的感叹与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