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里的汽车人们都被几人这奇怪的出场方式吓了一跳。救护车急忙关闭陆地桥,烟幕已经向燃息跑过去:“老大!”
救护车急忙阻.止有点冒失的新兵:“烟幕!别碰他!,会烫伤你!”
烟幕大惊,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救护车手臂上射出一道光束,一眨眼的功夫就把燃息扫描了一遍。医生叮嘱大家:“他现在的体温已经超过了塞博坦人所能承受的最高限,你们都先不要动他。擎天柱,请先帮我给他进行标准降温程序。”
“好的!”擎天柱已经把手里的两个人放下,千斤顶摇摇晃晃地想借着擎天柱搀扶的力道站起来去喊通天晓,却只独立走了一步就又跌倒。幸好隔板和救护车就在身边立即把他扶住了。刀客犹自不放心地说:“救护车,燃息和通天晓受伤都比我重,你先给他们治疗吧!我很快自己就好了!”
救护车冷哼:“治疗的事情得由我来安排。千斤顶,你就老老实实等着吧!”
救护车给这两个人也一一做了检查,让他们都留在了自己的医疗室,准备手术。
擎天柱用冷气帮助燃息进行紧急降温。他手里的冷气仔细地均匀扫过机器昆虫每一处装甲,保证既能帮助降温又不至于冻坏他。乌黑的机器昆虫装甲失去了往日油亮的光泽,整个虫子表面都泛起一层焦糊。连光鲜的红色痕迹也都已经变成了深棕色。
大虫子六脚朝天一动不动,爪子里兀自紧紧抓着天骄之锤,大家试了几次都没能拽下来。他每一个装甲缝隙都往外冒着烟,基地大厅里弥漫着烧焦的味道。好像整个汽车人基地都成了火灾现场。
大家这才想起来,急忙打开了通风换气系统。
烟幕扯了扯刚刚被冷却过的虫爪,忧心忡忡地问:“老大!你该不会……那啥了吧?”
隔板也担心地问:“他还活着吗?看起来烧得很严重!”
烟幕走到领袖身边,心情十分沉痛:“擎天柱,要不,后面的事情,还是我来吧?!”
“不用。”擎天柱肯定地回答,“燃息一定能活下来!……也必须活下来!”他用冷气描绘着机器昆虫每一寸装甲,握着冷气机吹口的手移动得一直是那么稳定而均匀,就像一台预先设置好运行程序的机器。他重复说着会活下来的话,他不允许其它的结果出现。
终于,大家都看到了,机器昆虫的爪子动了一下。
“动了!动了!他动了!”烟幕兴奋地大叫。
继而,燃息僵硬的六条腿松软下来,天骄之锤脱手。在锤柄砸上机体的前一秒,擎天柱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交给了隔板。燃息橙色的眼睛亮起,六条腿一阵划船一般地乱蹬,让他在原地吱溜溜转了半圈。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擎天柱说:“帮他翻个身!”
大家急忙一起搬动燃息,把他脸朝下倒扣在地上。烟幕笑起来:“我倒是忘了,他是个虫子,这才是正确的休息姿势!”
擎天柱用冷气把他的甲翅也均匀地喷了个遍,才关闭了冷气机。
机器昆虫抬起头看向汽车人们:“嘿!这里烧什么东西了吗?”以往醇厚温润的声音变得十分沙哑,好像发声器哪里漏了风。
“是你啊!老大!我们正准备组织野餐呢!虫子烧烤!怎么样?”烟幕大笑 “嘿!真可惜!才一会儿的功夫不见,你怎么就糊了?”
“看来你胃口不错!小子!”燃息变形成人,在擎天柱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向大家问道:“千斤顶和通天晓怎么样了?他们伤得可不轻!”
擎天柱说:“救护车在给他们治疗。你先休息一下吧!”
这时,大黄蜂已经飞快地推着一辆维修床跑来了。
*
燃息这次受的伤,绝大多数都是烧伤。断掉的手臂和碎裂的装甲救护车很快就修好了,但是内部管路和元件的更换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好在只要给他时间,由燃息的自动修复系统可以更好地完成这个任务,比外力更换要更完善得多。于是燃息最先离开了救护车的医疗室。
千斤顶和通天晓被救护车多留了很多天。
这段时间人类对于新基地的所有建造已经完工,只剩下基地大厅和汽车人们的休息室。为了不让更多人类看到他们,汽车人们必须暂时搬到富勒特工为他们准备的临时基地去。
这个倒是简单。因为现在他们用来作为大厅和休息室的地方,就是中型战舰先驱号。经过燃息和千斤顶这段时间的努力,他们已经把飞船修好大半了。要搬家,把飞船开走就行。
当然,给他们慷慨地提供定制零件的人类,为此做出了杰出贡献。
虽然由于燃息的坚持,他们只提供零件的基础部件,送来以后,千斤顶和养伤期间闲得发慌的燃息指导汽车人们一起组装。人类也对于初窥外星发达科技的门径而欣喜万分,干劲十足。
另外,先驱号还有折断了不知所踪的尾部和顶层甲板也需要完善。因为现在停放先驱号的地方是现在还处于“原始状态”的真正的基地大厅,这里的空间并不足以完成先驱号的维修工作。而先驱号一直作为汽车人主要活动空间使用,也不适合把它送到更宽敞的仓库中维修。
所以开着先驱号暂时离开地宫,让基地尽快完工是所有人的愿望。
燃息开心地想,等回来的时候,就可以把先驱号放进最接近地面的5号仓库,和6号仓库的钢铁意志号做邻居啦!
像一个要出差的家长不放心独自在家的孩子那样,燃息很担心地宫的安全。
他把所有已修建完成的通道全部封锁,只留下一条直接通向原始森林附近军事基地的通道,和未完工的部分连通。
大家把需要带走的东西全部搬上飞船,开启了隐藏系统之后,由千斤顶和通天晓驾驶着,通过大型升降梯,开始了先驱号修复后的第一次飞行。
直到飞在天上,机器昆虫仍旧恋恋不舍地透过舷窗望着那片完美伪装的山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