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久眼里带着疯狂的笑意，苍白微凉的手指划过凌寒封鲜红的唇瓣，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被划过的唇微微颤抖，凌寒封怔怔的看着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师兄，只要你醒来就好”
耳边季久声音像是穿透了耳膜，不停在脑海里回荡。
“你……”凌寒封不知说些什么，只得叹了口气，突然想到刚刚变成一个游魂时，那道声音跟他说的话。
顾敬，是被灌输了记忆，才导致成现在这样。
那么，就是说现在不光季久是重生的，顾敬也是，那……林霄呢。
心里想着便将林霄脱口而出。
只见季久脸色瞬间阴冷起来，语气里带着些嘲讽，眼里颇有些受伤“凌寒封你醒来居然问我林霄在哪？呵，你其实还是和上一世一样爱慕林霄吧？！”
还未等凌寒封做任何解释，便一把扯起他还未恢复力气的胳膊举过头顶，大手狠狠的压在上面，薄唇勾起一抹冷笑，狠狠的咬了下去，凌寒封闷哼一声，被迫将唇齿打开，鲜血隐隐从嘴角滑落。
口中像是撕咬，像是发泄。
凌寒封无力的向后退去，长发披散在落在肩头，眼圈泛红，刚刚苏醒的他身体还没恢复体力，只能任由季久不断索取。
“你，你听我说完……”凌寒封语气轻颤，小口微喘着气，眼尾殷红，薄唇上渗着几抹鲜血，整个人看起来分外可怜。
季久像是失了智一般近乎贪婪的看着，大手牢牢放在凌寒封的腰间感受到温热的体温，一直也不拿开。
“师兄想说什么，我在这听着”
听着像是饱足一顿，季久站起身，整理身上的衣物，满足的看着凌寒封。
此时空气中一阵寂静，凌寒封低着头将自己红透的脸埋了起来，闷声道“出去”
随着一道关门声，屋里只剩下他一人，凌寒封像被人泼了盆冷水一般冷静下来。
刚才要是没记错，季久是在……亲我？
等等？他不是喜欢林霄么？原书里也说‘季久爱慕林霄，爱而不得’，但原书又有几分真。
嘴里的血腥味仿佛直接在口腔中肆意蔓延，自己吃了什么恐怕也大体猜出来了。
倘若季久真的对他有那份心，自己接受倒也无妨，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周围的朋友很多也喜欢同性，所以对此也并不反感。
心下已定，也觉快活起来。
等等，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你是不是把我和明月给忘了”丹田里的两小只自由的穿梭在灵气的天堂之中。
难道说……
“嘿嘿嘿，我们都看到了哦！”明月一改往昔内向的模样，不觉时神情几分揶揄。
擦，这还怎么见人！
凌寒封捂住脸，心里刚刚建设的防线只在一朝崩塌，这种像是直接在别人演春宫真的太…令人羞耻了！
“砰”的一声，门再次被打开。
映入眼帘的一抹红色席卷整个视线，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师兄！是不是季久那个狗东西对你做了什么！”林霄看到凌寒封嘴角的伤口，神情带着几分愤懑，心里的怒火像是不停在身体里冲撞的雄鹰，焦急想要找到一个突破口。
只见凌寒封一言未发，眸间无悲无喜的看着林霄，竟让他觉的有几分熟悉。
“林霄，我死后，你好好活着”
凌寒封双目定定看着他，身体里此时像是住了另一个人，清冷决绝的语气里含着无尽的爱意，似是对即将离世的悲伤亦或是，要离开这个人的痛苦。
“师兄……你，在说什么……”过了许久林霄缓缓开口，哑着嗓子，红着眼看着他，眸间仿佛带着无尽的悲伤与痛苦。
就像是一次又一次的轮回，终于要走到终点。
“你怎么会，死呢……我不会让你死的……”
语气里含着无穷尽的坚定，林霄像是沉浸在某种痛苦的记忆中难以自拔，他双目茫然，眼前的凌寒封还在，他还是活着的。
但眼前却像是进入了迷境一般，看到了数个凌寒封，被一剑捅死，被对方杀死，为自己而死。
太多了。
数都数不清。
他们都满身鲜血的在林霄面前，对他说“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可你都死了，我又怎么会真的活在这个世上。
林霄眸中顿现几抹清明，他不掩爱意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凌寒封，勾起唇角划过一抹笑。
轻声道“师兄，你知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