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苏不语一行刚要动手的那刻,对面山林间,阵阵福音响起,圣洁的白光透过红云洒落。
拥有着洁白羽翼的纯洁巨枪浮现在山林间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划破天际朝着空中端坐着的血祖刺去。
还有高手。
苏不语有些没想到,这里除了自己这一行,竟然还有另一行人。
从招数来推测,莫不是先前看到的那梵蒂冈什么惩戒骑士什么的。
但为什么刚刚那洞窟里只有自己一行作战。
坏了。
莫不是来了个摘洒家桃子的。
岂有此理,洒家辛辛苦苦推本,好不容易看见boss,转头来了个竞争对手。
不能忍。
根本不能忍。
这关乎到自己的颜面,苏不语双手合拢,张开,随即一道粗壮的龙气波从其掌心喷涌而出直接朝着血祖轰去。
食我龙气波啦,扑街。
一击命中。
正和巨枪玩耍的血祖被龙气波轰的浑身一抖,笼罩在其身上的鲜血也在这一击下发出了滋滋响声,那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被克制之感。
血祖吃痛,愤怒的抓起掌心中被自己控制住的巨枪将之染成血色后,朝着苏不语狠狠丢掷下去。
轰隆。
山体直接被巨枪轰出了个以苏不语为圆心的坑洞。
望着山体的惨状,被孙权貂拉着悬浮在半空中的苏不语心情激荡,他现在真的很想当这山的嘴替。
山山怎么你了。
山山怎么你了。
在人家肚子里造个巢穴不够,现在还轰它,真替山山不值。
自己攻势被躲过。
血祖脸部笼罩的鲜血动了动,正想对着空中苏不语再来一发,然而前方,一对散发着金黄色的拳头转瞬即至。
再一看。
身边竟突然被数只动物给包围了。
砰。
匡胤汪直接和血祖搏杀起来,一招一式间,无数拳头从四面八方浮现朝着血祖轰去,但都被轻松化解,见此情形,李治汪、刘备喵、良玉喵、张辽汪纷纷加入战局。
一时间。
各种五花八门的颜色在空中到处闪烁让人应接不暇。
梵蒂冈的惩戒骑士们看着这场面有些懵,他们纷纷看着面前的年轻红袍祭司面露疑惑,什么情况,这难不成是上帝增派的队友不成。
“维特祭司,我们....。”
“不用管,继续使用惩戒之枪。”
“是。”
交谈声瞬息而过。
山林间再次浮现出长着纯白羽翼的巨枪朝着天空中的血祖杀去。
血祖转身一掌击退刘备喵后,扭头弹飞惩戒之枪,又拳对拳和匡胤汪碰撞在了一起,随后又张嘴吐出一道血柱轰散刘询喵射来的金箭。
看似以一敌七不落下风。
但血祖却有些烦躁,远不如表面来的平静,祂发现里面有几个畜生的能力对自己有着克制。
若还这样玩下去。
长此以往必定对自己不利。
自己刚刚结束沉睡力量还未完全恢复,不能再拖下去了,得速战速决。
一念至此。
击退了新一轮攻击后,血祖站在原地,张开鲜血组成的双翼,嘴中吐出一长串复杂隐晦的古老语言,声音飘荡之间,从祂的身上不停分离出一颗颗血珠。
血珠在分离出来的瞬间变化作了和血祖大差不差的人形模样。
从苏不语视角往上看。
这人影足足有数千道之多。
欧克欧克。
苏不语本还觉得这场战得在打会,但这千道血影一出,只能说胜负在此刻便成了定局,一刻也来不及为血祖感到悲伤,即将到达战场的是待会回去的午饭。
血祖真是个好人。
祂用的岂止是分身术,祂这明显是知道自己没吃早饭,打算使用快速落幕术,好人,大大地好人。
人影还在增加。
苏不语的脸上笑容也在增加,终于受不了揉着脸点了点身边的孙权貂:“诶,你说文远待会几秒结束,我觉得一招应该差不多了。”
“应该吧。”
困意突然上涌的孙权貂觉得一招应该也差不多了,索性仰头大喊道:“张文远,速战速决,为了孤能早点回去安睡,对着小邪神使用炎拳吧,孤判祂死刑。”
炎拳...
什么乱七八糟的,台词不对啊喂,还有最后的死刑是什么鬼,怎么感觉片场不对。
疑惑萦绕。
但不过转瞬即逝,下一刻苏不语便感受到一股绝强的气息从张辽汪身上迸发出来,不止是他,另一处的正在诵读圣经的梵蒂冈一行感觉更深。
这股气息。
带给他们的感受不是什么兴奋,反而是一股由内而外,遍体生寒的巨大恐惧感,只是很快,他们便无暇感到恐惧了,那从空中飘出的宛若实质般的浓重杀气铺开直接让他们晕厥过去。
血祖此刻压力巨大。
祂根本想不明白。
为什么前头那只狐狸不像狐狸,狗不像狗的动物,身躯中竟能爆发出这等伟力,当初临凡的天使也不曾给祂带来死亡的预感。
这次祂感受到了。
死亡结局已无可避免,自己逃不了,只能直面,或许还能从其中抓住那微弱的一点生机。
有些荒唐。
但血祖切实感受到自己有一点生机,只是这一点生机却好似握不住的流沙,抓不住的清风一般让祂不知如何把握。
为今之计。
只有硬拼。
血祖张嘴嘶吼企图消除内心对死亡的恐惧,血影也随着血祖的嘶吼同样嘶吼,嘶吼声远远飘荡,即使是几十公里外沉睡的人们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消灭恐惧唯有直面恐惧。
此刻寂静到连风儿都停止,血祖化作一汪血色魔神,身躯直插头顶雷霆滚滚的血色云霄。
下一刻。
张辽汪的头顶。
遮天蔽日的一道血柱包裹着雷霆从天而降,包围着它的血影们掌中也纷纷射出血波。
此刻。
一直没有动作的张辽汪总算仰头,浑身每一丝肉都压抑不住的颤抖着。
“死来。”
简简单单两个字。
配合着其简单的一道抬爪横斩。
天地间,寰宇一扫,云层消散,露出了躲藏在云层后的弯月和满天繁星,以及那从脚底开始消散血祖身影,直到脖子消失之时,祂终于喃喃开口:“原来,吾等的终点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