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不语的敷衍话语上,杜甫兔明白了倭奴现在依旧还好好的。
总之就是生气。
气的肋骨都疼。
「请问这位美女,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的下一句是什么。」
嗯?
杜甫兔听着苏不语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顾不上生气将头凑了过去,自己的诗,DNA又动了。
软毛蹭到苏不语脸上。
苏不语有些痒,不由自主的离远了杜甫兔的头一些。
视频里。
紫色唐装男子正在提问,而他身边还有红色唐装男子。
「不知道?」
「是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来,拍照」
“这是?”
“是房谋杜断。”
苏不语回答完,顺便又好奇道:“话说子美,杜如晦是你谁啊。”
“同族,我们都是京兆杜氏,我是主支,克明公是旁支。”
杜甫兔解释了下。
京兆杜氏。
豪门世家。
苏不语有些感叹,这种世家要是在魏晋那其中有大才的人少不得位列三公。
不过京兆杜氏后面好像都不怎么样。
杜甫家道中落,杜牧后来也家道中落,杜如晦的两儿子更是一死一流放。
咦...
苏不语停止了思考,一双眼睛继续聚焦在屏幕上看起了视频。
继续看了会。
苏不语看着边上神采奕奕的杜甫兔想了想,将手机塞进了它爪子里。
“子美,你继续,我先睡了。”
对于青少年模式很安心的苏不语说罢,一头栽在枕头上对杜甫兔的话语嗯嗯两声当做回应后陷入了睡眠之中。
日上三竿。
苏不语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梦里他正在案台前研墨准备挥斥方遒写下千古名篇《苏氏馆记》
正当他沾墨起笔写下第一个字之时,突然腹部一痛,梦境直接破碎。
我特么。
苏不语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看着一头撞在自己肚子上的刘禅喵咬牙切齿道:“如果你要没事的话,那你今天必死。”
刘禅喵闻言一抖,连忙抬起头讨好道:“义父,快下去看看吧,孙贼现在拿着那个杜甫的诗不停的挑衅父皇呢。”
孙贼。
杜甫。
父皇。
这三个名字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杜甫又没写诗骂过玄德公,权权能拿那首诗挑衅啊。
不懂。
不过苏不语还是坐起来,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打着哈欠出了门。
刘禅喵坐在床上望着苏不语离去的背影。
原本眼中讨好的意味消散,空留下不符合它这只猫猫设的深沉。
......
苏不语揉着眼睛从楼梯下到过道,还没进大堂就听见孙权貂的大声喧哗。
“蜀主窥吴幸三峡,崩年亦在永安宫。”
“蜀主窥吴幸三峡,崩年亦在永安宫。”
站在原地竖起耳朵静听了两秒后。
苏不语无语。
大堂里孙权貂一直重复着这两句,其余的句子那是一句都没念。
这乍一听。
还以为旅馆多了个复读机呢。
“好诗啊,好诗,不愧是诗圣,知道刘玄德的是蜀不是汉。”
孙权貂站在柜台上不停的对沙发上坐着的杜甫兔评头论足着。
杜甫兔有些尴尬。
不是为别的,而是因为句子的主人公正坐在它边上捧着一杯茶。
早知道会碰面。
当初就应该写汉主,现在这么尴尬,昭烈帝不会记恨上自己吧。
以后若是武侯来了。
自己不会被昭烈帝穿小鞋不让自己见偶像吧。
“子美,怎么了?”
刘备喵敏锐的察觉到杜甫兔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玄德公,此作是我用词不当。”
杜甫兔想挽尊。
但刘备喵只是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没事,当初备的领土的确是蜀,蜀主也没错。”
说罢。
刘备喵又看了看不停刺激自己的孙权貂,慢慢露出了个不屑的眼神。
“嘿,刘大耳,你...”
接收到眼神的孙权貂顿时拍了拍柜台,嘴里你字刚出,爪子上的纸就被人抽走了。
“谁?”
“谁你妹啊,天天的。”苏不语怼了孙权貂一句,拿起纸张看了起来。
真别说。
这上面的字跟自己,不对,比自己还烂一些,就一个字,丑。
作为一个没良心的哥哥,孙权貂对于苏不语提到妹,立马表演了起来:“我妹,我妹多可怜,被刘玄德抛弃。”
“骗谁呢,你妹不你自己叫回去的吗。”苏不语捏住了孙权貂的头用力晃了晃,紧接着又道:“这纸谁给你的?你没事凑什么热闹。”
“不知道,反正有人塞了二十块钱给我,让我念诗。”
孙权貂摊开爪子,露出了掌心中的二十元,随后似是怕苏不语抢一般又快速捏紧。
“至于吗。”
苏不语有些无奈,不过区区二十块钱,难道自己还会抢吗。
听到这种话,孙权貂点点头,就差从嘴里喊出一声至于,很至于来。
“对了,你昨天说抽金色多给孤二十八的。”
“不,现在只有八块了,你有二十了。”
“凭什么,这二十又不是你的,这是孤自己赚的钱!”
孙权貂用力拍了拍柜台。
它不服!
“废话,这旅馆哪个钢镚不是从我裤腰带里流出去的,这钱当然算我的。”
苏不语撇了撇嘴,随后朝着厨房方向大喊一声:“小白,赶紧出来。”
下一秒。
过道里噔噔噔的跑步声响了起来,穿着保洁服饰的白书玉跑了出来:“四哥,你找我。”
“啊,嗯。”
苏不语点了点头。
“啥事?”
白书玉疑惑的歪头。
苏不语现在已经不想其他事了,走到白书玉身前打量着看了一圈后默默吐槽道:“先别管啥事,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是什么装扮,酒店保洁?”
“是中式女仆装。”
白书玉皱着眉头纠正着苏不语话语中的错误。
“中式女仆装?”
苏不语内心只有草字能表达如今的心情,他也不想问这傻子哪买的衣服连忙挥了挥手:“赶紧把你的中式女仆装换了,给我上去穿正常点。”
“为啥呀,这衣服很舒服呀。”白书玉满脸写着不乐意。
她是打心眼里觉得这衣服很好看,而且滑溜溜的很舒服。
苏不语不想再重复。
强硬的拉着她走入过道看着她一步三回头的上楼后才走回大堂。
倒不是他嫌弃保洁服。
但白书玉没文化就算了,若要是审美也出问题那可真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