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喵和匡胤汪扭头就走,准备去会一会那藏头露尾的鼠辈。
听着离去的脚步声。
草庐里原本浑身紧绷的刘禅喵松了口气,慢慢从草庐之中倒退出来。
边看着天边那抹金光,舌头边仔细舔着嘴边罐头里肉汤。
舔干净嘴边的肉汤后。
刘禅喵抬起两个爪子。
心中轻声给那位解救自己于危难之中,不知名的傻瓜念叨了几句一路好走。
多好的人啊。
可惜马上就要被父皇亲手砍了。
至于刘备喵的安全。
刘禅喵一点也不担心,毕竟自家父皇和那家伙19开。
父皇1拳。
那人9泉。
匡胤汪和刘备喵飞奔而过,引的良玉喵侧目。
脑海中思绪一闪。
良玉喵跟身边的文姬喵留下一句我跟去看看后,纵身好奇的跟在了两位前辈屁股后面。
刘备喵等跑进大堂,正准备开门出发。
过道里。
一道虚弱至极的招呼声响了起来:“玄德公,赵大,等等我!”
刘备喵:...
匡胤汪:...
良玉喵:...
脚步一顿。
刘备喵倒退几步下意识的看向了正坚强在过道里爬行的苏不语:“先生,此事我和赵老弟两...”
两字的尾音刚出。
另一道声音连忙接上:“我们三个就可以了。”
“你凑什么热闹。”
“赵大哥,别忘了前天咱俩比试,我也只不过是略输给你一二。”
“吾...”
“你们谁去不重要...快扶我一把,爬的累死了。”
苏不语直接打断了它们的声音。
谁去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得在现场。
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能缺少的了自己这个重量级人物。
苏不语果决的眼神,让匡胤汪神情动了动。
不过它还是走上前劝说:“四弟,你这模样怎么去。”
“我行,我可以,要不赵大我骑你过去吧。”
匡胤汪有些傻眼。
它没想到苏不语竟然能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话来。
不过良玉喵还算有良心。
观察了下苏不语和匡胤汪的体型差距,也开口劝说道:“先生你骑不了赵老哥的。”
“这有什么,我有一计!”
.....
顶绿城中村。
这里汇聚着五湖四海的来此的外来务工人员。
也是许多流浪猫赖以生存的家园。
某幢年久的房子前,一只流浪三花朝着边上的玳瑁轻喵了一声后轻轻的走进了房内。
房子内的环境不算太好。
许多垃圾与包装袋就这么被人随意的丢弃在楼梯上。
听着上方的脚步声。
三花猫敏捷的一一闪过地上垃圾,不疾不徐的跟在后面。
虽然它足够小心。
但还是不可避免的一不小心踢到了一个易拉罐。
叮铃哐啷。
僻静的楼梯上顿时响起了易拉罐掉落的声响。
三花反应快速。
很快就躲到了楼板底下缩成一团。
与此同时。
楼道上一个头戴帽子口罩将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探出了头。
观察了一会。
这人咳嗽两声拉开口罩往楼下啐了一口痰。
紧接着。
再次观察了一会。
她放下心来拉上口罩踩着自己那破烂的布鞋继续噔噔噔的往楼上走去。
没几秒。
这人便小心翼翼的用钥匙打开了五楼其中一间的房门。
宛如做贼一般快速钻了进去。
三花迟来一步。
它想了想,随即抬起爪子在房门上留下了一个灰扑扑的梅花印。
做完该做的事。
三花便甩着尾巴快速跑下了楼,作为喵喵探子队第三小队队长,它是专业的。
人影并未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
她按亮了房间的白炽灯,拉下口罩脱下帽子露出了自己那一张刻薄的脸。
这人正是苏不语发布喵喵、汪汪追杀令搜捕的主人公。
杨音琳的好婆婆,吕甘的好妈妈。
江湖人称辣手催孙的许爱男女士。
但此刻的她三角眼中却有着止不住的慈爱之色。
只不过这抹慈爱的对面,却是一张黑白的遗照。
照片上的男子脸上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脸上戴着的一副金丝眼镜。
配合着他眼睛里那轻挑的眼神,看起来颇有种败类的感觉。
“立儿,再等等,姨马上就能替你报仇了,杨音琳那个贱人绝对会死的很惨。”
许爱男慈爱的用粗糙的手不停抚摸着照片上的人脸。
只是在说到杨音琳时。
她眼里的慈爱消散,只剩下了一丝丝彻骨的寒芒。
絮絮叨叨说了一会。
许爱男走进卧室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三根血红色的香。
点燃后。
将香插在了男子的遗照前,嘴上开始念念有词的吐出一些怪异的音符。
片刻后。
许爱男双眼一睁,披头散发的开始在原地跳起舞来。
手舞足蹈的如同地狱里恐怖的恶鬼。
嘴中依旧念念有词,似乎在念叨着什么归来,归来,归来兮。
良久。
房间内一阵阴风忽然刮过,引的电灯泡滋滋作响。
怪异的情况让许爱男停下动作。
一张老脸上并不是惊慌,反而是满满期待之色的看向遗照:“立儿,你回来了吗?”
只是没多久,许爱男那张脸上的期待就逐渐变成了崩溃。
她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低声喃喃:“立儿,我为什么招不到你的魂,你到底在哪,这样我怎么跟你奶奶交代。”
房间内只剩下了许爱男的喃喃自语,以及那三根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燃尽的血红线香。
香灰一点点掉落在桌上。
崩溃的许爱男盯着照片瞳孔僵硬的在眼眶内旋转着。
忽然她奔溃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谁对话一般低声阴沉的笑道:“对,肯定是这样,只要在杀几个,立儿就能回来了。”
低低的笑了一会,许爱男僵硬的站起身。
对自己身体内响起的咔嚓咔嚓奇怪的声音恍若未觉。
自顾自的一步步朝着厨房走去,握住了菜板上一把寒光凛凛的尖刀。
指肚摩挲了一会刀刃。
她本想往外走,却又阴恻恻的摇了摇头:“不行,我得先磨刀,刀钝了,这样太浪费了。”
说着。
许爱男从橱柜里拿出了一根约莫四五十厘米长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雪白腿骨用力磨起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