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一天晚上,张研妈妈执意不肯让她继续吃褪黑素,怕她一睡不醒。她陪着张研一起躺在张研的小床上,像小时候一样耐心的哄着她睡觉。
张研假装睡着了,其实在一点的时候还醒着,她不断的催眠自己才终于在两点的时候睡着,好在一夜无梦,睡得还算安稳。
因为学校让大家统一集中去考场,妈妈一大早开车带着还没睡醒的张博送她去学校,张博一路上一直给她加油,妈妈虽然没说太多,但是张研看着她期待的目光,明白一切都在不言中。
赵宜给她带了粥和包子,还鼓励她一定要好好考。她心不在焉的同赵宜告别,两个人约定着考完在考场外面相聚。
张研感觉自己的灵魂有些出窍,一定是昨晚的睡眠不足让她脑袋有些缺氧。她拿好了所有的证件和文具袋,恍惚地跟着大队伍上了公交车。
公交车上,班主任给每个人都检查了一遍证件,嘱咐他们一定要好好考,不要辜负自己三年来的努力。
钟慎坐在张研旁边,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紧张,他轻声说:“别那么紧张,多做几个深呼吸舒缓一下。”张研点点头,做了几个深呼吸,但还是有些不在状态。
张研感觉自己被鬼附了身一样,很没有精气神。这样下去不行,她重重的拧着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集中精神。钟慎看着她的举动,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等下了车,钟慎很快的跑到一边的咖啡店买了两杯咖啡,递给张研,还让她快些喝,不然发挥不出效果。
张研喝完后感觉精神了点,她找老师借了风油精涂在太阳穴,拿好东西进去找考场。
在考场外面排队的时候她发现同一个考场的还有几个四中的老同学,大家脸上都有着紧张的神情,张研感觉风油精发作了,太阳穴两边痛的厉害。
她看见监考老师居然是她小学的班主任,不过她似乎并没有认出张研来。张研找到了自己的座位,等着老师发考卷。
咖啡似乎起了作用,上午的语文考试她清醒的很,她决定下午再买两杯,还一杯给钟慎。
考完了相对容易的语文,大家的精神都有了些放松,赵宜跑来笑嘻嘻地告诉告诉张研自己写出了三年来写的最好的作文。张研也跟着笑,她的作文写的也还行,总体也很不错,今年的语文题目不是很难。
中午妈妈把张研接回去吃饭,眯了一小会然后匆忙送去学校,和大家一起坐大巴去考场。
钟慎看起来上午考的很好,悠闲的坐在公交车上哼着小曲,他见张研一脸没精神的样子,笑着说:看来你这下午还得靠咖啡续命啊!”
张研笑着点点头,两个人都对下午的数学考试充满信心,脸上都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一下车张研就赶紧去咖啡店买咖啡,她把咖啡递给钟慎,两个人边喝边聊着天,张研看着身边的同学还在临时抱佛脚的背着数学公式,不由一阵头大。
考到一半的时候,张研有些想上厕所,但是她努力集中精神把题目都写完,渐渐把尿意憋了下去。
做完还有时间,她又仔细的检查了两遍,把会做的全做了出来,最后她不放心的给卷子印上一吻,用迷信打败心慌。
出了考场她飞奔去了厕所,神清气爽的出了厕所后,她看见赵宜站在厕所外面等她。“你怎么知道我来上厕所了?”张研很惊讶。
“可能是,心有灵犀?哈哈哈,诶不是,我是来问正事的,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第二小题你的答案是什么?我刚跟别人对了答案……”两个人慢慢聊着,走到了校门口。
张博站在路边大声的喊她:“姐!姐姐!在这里!”张研和赵宜道别,坐上老妈的车回了家。三个人也没问她考的怎么样,家里的餐桌上摆满了一大桌子菜,张研感觉到来自家人汹涌的爱,鼻子酸酸的忍住没哭,高兴的吃了两大碗饭。
妈妈不让她洗碗,张研只好在房间里慢慢来回走着,消化着吃撑的肚子。洗完澡后她在床上准备入眠,妈妈进来陪她入睡,说来也奇怪,张研晚上睡得特别特别香,一大早起来感觉整个人倍有精神。
一大早张研感觉浑身充满活力,她给钟慎和赵宜都带了早餐,三个人中赵宜的文综是最好的,她吃着手抓饼,一点都不紧张。张研也不停的做着深呼吸缓冲紧张,钟慎还嘲笑她深呼吸的动作像乌龟喝水,张研拿着书想要打他,两个人嬉笑打闹间张研感觉也没那么紧张了。
上午的文综张研感觉发挥的不错,她高兴的收拾着东西进书包,准备把东西都背回去,晚上就能直接走了。
赵宜过来找她,脸色不是很好,她说自己有两道题没时间了没写完,这次文综怕是悬了。张研连忙安慰着她,说她就是文综没考好也会比别人多十几分,让她别为这个失误而伤心,好好准备下午的英语考试才是正事。
下午的英语难得张研想骂人,她本来还指望这些天做的英语练习题有用,结果一考试还是互相不认识对方。
一考完张研觉得自己完蛋了,她哭着给妈妈打电话,说英语考的一塌糊涂,这次高考要完了。妈妈没有责怪她,只是把她带回了家,把她抱起来安抚她,让她好好睡一觉,已经考完了就不用想了。
张研抽泣着慢慢来了困意,她真的好累,好累。她在没考好的焦虑中沉沉睡去,在梦里她看见了正在游泳的的沈畅星,在梦里她并没有和他吵架,两个人甜甜蜜蜜躺在沙滩上数着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