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魃在“豹钢尾”中与雨师交手,她傍身的武器——天蚕丝绦已经被毁。
为了帮助敖子逸,女魃只得动用倾世之玉的力量,尽管这极其耗费她的修为神力。
倾世之玉的紫光拂过敖子逸的身体,立刻将他身上荡涤的妖气抚平,疼痛也随之减轻了许多。
女魃大袖一挥,附着在敖子逸身上的桃木粉末尽数散去,她走上前,扶住精神恍惚的敖子逸,用指尖探查他的天灵。
女魃:" 还好,只是体内妖气逆流,冲击到了灵脉,识海并未损伤。只要找一个灵气充盈之地,自行修炼恢复便是。"
冥夜见女魃前来营救敖子逸,收了蟠龙金枪在手,眉间微蹙,神情有些怪异。
战神冥夜:" 「女魃,或者我应该叫你冰裳......你一直自抑避世,很少过问九洲四海内的事,为什么偏偏这次要出手,是因为公冶寂无的缘故?」"
女魃故作不闻,祭起手中的倾世之玉,将敖子逸的身躯收入玉中,再侧头看向冥夜。
女魃:" 「战神说笑了,我此番前来,只是为了一位故人,与江疑神没有半点关系。」"
女魃略有停顿,想从冥夜脸上看出些什么,但却失败了——冥夜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破绽,也读不到一丝情绪。
女魃抿了抿唇,有些不甘心地开了口。
女魃:" 「冥夜,你我多年未见,方才在阵前,我们也没有好好地打个招呼。」"
女魃:" 「既然你唤我为“冰裳”,便是有意与我提起陈年旧事,那么,我倒要问你......」"
女魃:" 「你可知道那讙猫一族的后人,他身上背负着谁的血脉? 」 "
冥夜看着有些焦躁的女魃,嘴角上扬,笑意却未到达眼底。
战神冥夜:" 「我当然知道,那讙猫一族的后人,身上流着的,是夕雾的血,是她对这世间的最后一丝眷恋。」 "
女魃眨了眨眼,谨慎地继续询问。
女魃:"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将他牵扯到这烽烟之中?」 "
女魃:" 「昔日征战九州,你可是从来不仰仗阵法外力,怎的现在转了性子,将这御敌重任压在一个稚嫩小儿的肩头?」 "
冥夜似是被女魃的话激怒,手中的蟠龙金枪挥出一道光刃,向着女魃的面门飞去。
倾世之玉反应迅速,立刻撑开领域,轻松挡下冥夜的攻击。
战神冥夜:" 「若丁程鑫的身上没有夕雾的血脉,当年我灭讙猫全族之时,他早就死在翼望山了。」"
战神冥夜:" 「并非是我将他牵扯进来,而是那小子所托非人,偏要伴在那蚩尤张凌赫左右。」"
战神冥夜:" 「先前我曾威逼利诱,逼他离开九黎,可他为了自己钟情的人,不管不顾,这个样子,真的跟他娘一模一样。」 "
女魃闻言,叹了一口气,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女魃:" 「当年夕雾不就是如此吗?为了一生所爱,执意要嫁给那个讙猫族的首领。」"
女魃:" 「其实夕雾要比我们勇敢,也要比我们幸福。起码她得到了一世钟情,不像我们,各个顾虑计较,最终爱而不得,怨恨至今。」"
冥夜握着金枪的手不动声色地紧了紧,嘴上却是另外一番说辞。
战神冥夜:" 「我看到那小子与夕雾相似的眉眼,心里总是会想起从前的事。」"
战神冥夜:"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现在我也学着封心锁爱,若是我能将他除掉,便再也不会有“心魔”了。」"
女魃见冥夜将蟠龙金枪抬起,枪尖金光四溢,朱唇轻启,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女魃:" 「你所成的大事无非要仰仗九黎军中的蚩尤,可怎么办呢?」"
女魃:" 「冥夜,于适已经赶去九黎军营,恐怕你的计划要落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