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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熔铸“五兵”(1 / 1)


丁程鑫在张凌赫面前受了委屈,跑出大帐,却一时不知道该向哪里去。

不知是否因心情之故,丁程鑫觉得帐外的天气异常寒冷,山风吹得他不住地颤抖。丁程鑫擦去脸上的泪,摸到一手的湿润冰凉。

偶有巡逻的士兵从营帐前走过,见到丁程鑫,拱手向他问安,皆称“丁公子”。九黎的士兵从未因丁程鑫的身份而轻看于他,与黄帝诸部交战,丁程鑫从来都是身先士卒,冲锋在前,犹如一把利刃,直切敌方阵型的心腹。

自蚩尤张凌赫率领九黎兵戎北上,丁程鑫与这些士兵同吃同住,早已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一名九黎士兵见丁程鑫衣着单薄,面色不佳,便请他前去烤火。

九黎士兵:" 「丁公子,夜深霜寒,这帐前风大,别在这里让冷风扑了身子,过来与我们烤烤火吧。」"

丁程鑫望了望帐内,不知张凌赫与冥夜要商议多久,又见那士兵盛情难却,便也没有推辞,随那名士兵走到篝火堆旁。

篝火堆旁正坐着几名当值士兵,被火堆的温暖烘得昏昏欲睡。那九黎士兵携了丁程鑫前来,见此情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急忙伸脚将几名士兵踢醒。

九黎士兵:" 「几个兔崽子,我刚走一会儿便瞌睡躲懒?夭寿了。今日的几棒军棍还没把你们打清醒吗?若是让王上看到了,你们的命还要不要了?」"

几名当值士兵清醒过来,见到丁程鑫在眼前,魂都吓掉了半个。要知道,丁程鑫主理九黎营中诸事许久,一直严明戎行纪律,如今在当值期间打瞌睡,还被丁程鑫抓个正着,便只能听候发落了。

丁程鑫自然知道上夜当值的士兵有多辛苦,何况今日丁程鑫也实在没有心情处理,便只淡淡地说了一句罢了。

丁程鑫:" 「两方交战,实力高低不仅体现在列阵厮杀,戎行纪律也是重要的一环。九黎原是山间部落,族中人不善阵斗。若无纪律约束,便是一盘散沙,战斗力也会大打折扣。」"

丁程鑫:" 「你们也不要怪我严厉,当值士兵反应不敏,若敌人夜袭,无人敲响云板示警,敌人冲杀进来,便会三军叫苦,自相践踏,死伤者不计其数。」"

丁程鑫:" 「营中九黎族人居多,都是愿意跟随我们征伐北上的兄弟。王上和我自是不愿折损你们的性命。等到战事终止,希望你们每个人都可以衣锦还乡。」"

丁程鑫:" 「今日之事,我不追究了。我想王上便不会如我般好性,若被他抓到,一顿军棍便是免不了的,你们好自为之吧。」"

几名上夜士兵千恩万谢,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各自到自己的当值之处去了。

丁程鑫在篝火堆边坐下,见那火势已然不旺,便向火堆中加了些木柴。丁程鑫拿着火钳在木柴中间拨弄一番,只见那火堆中烟气飘散,呛得丁程鑫连连咳嗽。

火堆中的木柴接触到空气,火焰突然窜起升高,丁程鑫不慎被燎到了手,口中“嘶”了一声,丢下了火钳。

一旁的九黎士兵见状,连忙围上来,查看丁程鑫的伤势。丁程鑫被众士兵围得水泄不通,有的士兵甚至捉住了他的手,从身上摸出贴身的药物,嚷嚷着要为丁程鑫敷上。

丁程鑫看着士兵们如此紧张,鼻尖一酸,若不是当真爱戴于他,便也不会这样着急。丁程鑫手上的灼伤并不严重,但还是被按着敷了药。丁程鑫感到手上一阵清亮,向众士兵道谢,心中一片柔软。

一名士兵拾起丁程鑫丢下的火钳,熟练地将木柴堆的中心掏空,火堆中的火便稳定燃烧起来。

九黎士兵:" 「人要实心,火要虚心,这木柴堆里需要挖空,这火才燃得旺。」"

见丁程鑫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士兵从火中夹起一块块烧得黑乎乎的东西,分给众人,就连丁程鑫面前也有一块。

丁程鑫见众士兵纷纷将那黑乎乎的东西捧在手中,一边吹气,一边小心翼翼地扒开,即使被烫得龇牙咧嘴,还是忙不迭地往嘴里塞,吃得异常开心。

九黎士兵:" 「这种东西也叫红薯?呸,一点都不甜,我们管它叫地瓜。」"

九黎士兵:" 「以前我和我娘下地挖红薯,各个都比这个大许多倍。」"

九黎士兵:" 「有的吃都算不错了,你还挑剔啊,哎呦!兔崽子,你别抢我的!」"

丁程鑫看着众士兵交头接耳,满脸都是活力,不禁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任他们玩闹。丁程鑫也拿起黑乎乎的山芋,去了皮,一口咬下去,满嘴皆是香甜。

丁程鑫:" 在这兵戈相见的战场,人人都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这片刻的静好与欢愉,倒也实属难得。"

士兵们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话题逐渐转移到了各自家乡的民风物产之上。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思念家乡,思念亲人”的话,众人便都住了嘴,纷纷沉默不语。

饶是战场上的铮铮硬汉,提起远乡,提起家人,心中也难免会有所触动。丁程鑫隐约听见有人在小声啜泣,便想要出言制止。历来,在营阵之中,为防军心涣散,是决不允许见哭声的。

丁程鑫见几人哭得隐忍,其余士兵也红了眼眶,心中微动,在心中将字句斟酌一番,方才开了口。

丁程鑫:" 「今日营帐之上的异象想必大家都看到了,这便是极好的兆头。正所谓“席卷风云气,治世万物辉”,如今与黄帝诸部的决战在即,天降祥瑞,便是佑我九黎,能够旗开得胜。」"

今日营中诸将皆见空中异色,虽然不识好坏,但见丁程鑫这样说了,倒也不疑有他,也都认定了那是验照灾祥之意,且是从未见过的吉兆,印证着诸部跟随蚩尤北上的口号:九黎必扶帝王出。

九黎士兵:" 「没错!丁公子说的在理,我们既然跟随王上,便是信他能够一统中原,将那黄帝小儿驱逐出中土本境!」"

九黎士兵:" 「而且今日有一异士造访,王上已将他迎入帐中,我看那人浑身皆是紫电青光,来头不小呢!」"

丁程鑫见士兵讨论热烈,不由得望向张凌赫与冥夜所在的营帐,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丁程鑫:" 那战神身上总带着些不正之气,希望是我多心了,不要出乱子才好。"

与黄帝部落交战数日,丁程鑫也觉得疲累不堪。篝火烧的旺盛,烘得丁程鑫身上暖洋洋的。耳边士兵的说话声越来越远,丁程鑫歪在一边,昏昏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丁程鑫被噩梦惊醒,梦中情状晦暗不明,丁程鑫只觉得自己被魔气缠身,坠入密不透风的深渊。

丁程鑫发觉天光大亮,用手揉了揉双眼,觉得身上有些分量,便往自己身上去瞧。丁程鑫见身上披着一条虎纹锦被,款式极其老旧,但还算是干净,不只是哪个士兵将自己的榻褥匀出来披在他身上的。

九黎士兵往来匆匆,一片忙碌的景象。丁程鑫听得耳边传来武器的铮鸣,急忙起身查看,却见不少士兵或肩抗或手提,有的还用起了板车,正将一批批断戟残剑运回营中。

战场中的折戟残剑有将士亡魂附于其上,最是怨气深重,从来都只能深埋黄土,万万是手机不得的。丁程鑫见大营中怨气四溢,急忙走上前去,拦住一名士兵,厉声质问。

丁程鑫:" 「都给我停下,谁让你们将这些残破的武器收至大营中的?」"

丁程鑫:" 「这些兵戟各个怨气深重,都是动不得的!」"

被拦住的九黎士兵见来人是丁程鑫,竟一时不敢答话。

丁程鑫见状,稍稍缓下怒气,尽量将语气变得平和一些。

丁程鑫:" 「我知道你们也是奉命行事,你且告诉我实情便是。」"

士兵显然松了一口气,将背负于身上的破铜烂铁放下,拱了拱手,如实禀告。

九黎士兵:" 「丁公子切勿动怒,今日一早王上便传了令,命我等将这些残剑折戟尽数收回营中。丁公子素日与王上亲近,怎会不知此事?」"

那士兵衔位不高,素日不曾有机会向丁程鑫直接回话,便也没有斟酌字句的习惯。其他的士兵见他说的毫不避讳,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有些同情地看着他。

丁程鑫虽知道那士兵只是实话实说,并无讥笑讽刺之意,但一时之间还是有些下不来台,最后只得冲那士兵挥了挥手。

丁程鑫:" 「将这些损坏的武器放下,你且去罢,王上那里我自会去说明。」"

那士兵尚未做出反应,倒是他的同伴冲上前来,按着他的后颈向丁程鑫作了个揖,飞快地将他带走,整个过程发生迅速,多一秒都是奢侈。

丁程鑫望着散落在地的断戟残戈,眸色不禁暗了暗。回身望向大帐,见帐中仍点灯,丁程鑫便知张凌赫与冥夜彻夜长谈未出,因而不知帐外时辰变化。

丁程鑫咬了咬牙,掀开大帐的帘笼,匆匆走入帐内。

帐中冥夜正拿着天舆图,讲其上内容讲与张凌赫。

战神冥夜:" 「这天舆记载冥夜星河,星河乃有五方,对应五行,金之位有五尊星斗。以这五尊星斗为型,可锻打五种兵器,分为“戈”、“殳”(shū)、“戟”、“酋矛”、“夷矛”,统称为“五兵”。」"

战神冥夜:" 「我让你收集战场上的破烂兵器,看中的便是那些兵器中灌注的极阴之气。以极阴之气熔铸的“五兵”,威力强于普通兵器十倍不止。」"

注1:《山海经·大荒北经》记载:“蚩尤作兵,伐黄帝”;《世本》所记:“蚩尤作五兵:一拱二殳三矛四戈五戟。”

战神冥夜:" 「五兵锻造完成,你将它们分发给营中士兵,稍加操练,蚩尤诸部的那些寻常走卒就根本不是对手了。」"

张凌赫闻之大喜,正欲拿起天舆图细细查看,却听到身边传来一声厉喝。

丁程鑫:" 「战神真个好谋算!若将这“五兵”分给九黎的众将士使用,那便是愧对族人对我们的忠诚了。」"

冥夜早就注意到丁程鑫闯入大帐,故意不加理会。张凌赫心中欢喜,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天舆图之上,因而没有注意到来人。

听到丁程鑫满是怒意的言语,张凌赫一时之间有些摸不到头脑,只是轻声劝慰他。

张凌赫:" 「鑫!你在说什么!不要胡闹!」"

丁程鑫看着张凌赫,神情严肃,口中发言字字清楚。

丁程鑫:" 「张凌赫,我们年少相识,你何曾见过我胡闹过?如今你在与黄帝诸部的征战之中求胜心切,失了清醒,我不怪你。」"

丁程鑫:" 「但是,你若想拿九黎众将士的性命做筹码,出卖与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张凌赫从未见过丁程鑫用如此强烈的语气同他说话,便也敛了神色,开口询问。

张凌赫:" 「丁程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两方交战,我不若不想求胜,不谋稳胜之法,那才是对不住九黎诸部的兄弟!」"

张凌赫:" 「你倒是说说,在你口中,我怎得就成了出卖兄弟的恶人了?」"

丁程鑫冷笑一声,转身看着坐在一旁,神色诡谲的冥夜。

丁程鑫:" 「那我倒要请教战神了,你可知战场上的兵器沾染鲜血和亡灵,会在其中生成不正之气。」"

冥夜点了点头,并未隐瞒,示意丁程鑫继续说下去。

丁程鑫:" 「你以极阴之气熔炼兵器,供我九黎将士使用,而我九黎族远离中土之境,族中之人多无炼气根基,如何能驾驭那兵器中的不正之气。」"

丁程鑫:" 「肉体凡胎若接触那不正之气,轻则气虚体弱,疾病缠身,重则七识皆失,状若形尸。」"

丁程鑫:" 「战神既然知道那不正之气的厉害,为何还要将此法用于我九黎大军?岂非战神故意要戕害我九黎族?还请冥夜战神给我一个完满的说法。」"

丁程鑫说完,冥夜不禁拍了拍手,轻声而笑。冥夜看向张凌赫,言语之间皆是称赞。

战神冥夜:" 「九黎王,你有如此机敏聪慧的帐中人,当真是要羡煞旁人了。」"

冥夜说完,又转过头来,看着丁程鑫,眼中露出些威严神采。

战神冥夜:" 「只是小讙猫,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

战神冥夜:" 「吾身为战神,早先替神界征讨四方,也曾被战场中的不正之气缠身。而后,我在那高前山紫府中苦修数载,竟有一朝心到神知,悟得一修炼之法,便是以不正之气为引的修法。」"

战神冥夜:" 「即使是不正之气,也是世间混沌所聚,自然跳脱不出五行六道,其中也有精灵风华。如果修用得当,也可一日千里,终至大成。」"

冥夜顿了顿,继续说下去。

战神冥夜:" 「身为讙猫一族,你恐怕早就察觉到我体内的不正之气。当年天帝命我囿居于高前山,他一定没有想到我会寻得这样一路修炼之法,我倒也算是因祸得福。」"

丁程鑫听完,还是觉得不妥,便继续追问。

丁程鑫:" 「战神必是修为深厚,才可承受那不正之气。可我九黎将士皆是凡夫,如何能驾驭?」"

冥夜眨了眨眼睛,转身向张凌赫询问。

战神冥夜:" 「如今营中可战之力还有多少?」"

张凌赫掐指测算,即刻作答。

张凌赫:" 「少说八千有余。」"

冥夜点了点头,将天舆图递到张凌赫手中。

战神冥夜:" 「你且去让营中铁匠即刻动工,打造如这天舆图上的五种兵器,若人手不够,从各处抽调便是。」"

战神冥夜:" 「但你亲自挑选三千精锐于我,我自有用处。」"

张凌赫点了点头,传人熔铸“五兵”去了。冥夜看了看丁程鑫,眸色深邃,眼中皆是锋芒。

战神冥夜:" 「兵戎相接,不光有断兵相见,贴面厮杀,总有各种术法可以使用。你的担心我自然知道,你且随我来,我便让你看看这不正之气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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