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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寿麻故国(1 / 1)


宋亚轩听见简亓的话,知他不过是修为消耗过度,并无大碍。便小心地将简亓的头放在膝上,由着他酣然睡去。

简亓虽然与马嘉祺样貌相近,但眉宇五官轮廓更加柔和。在宋亚轩膝头沉睡,简亓面容恬静,倒平添了些许幼态。

宋亚轩:" 可能万年之前,马哥便是这般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不知我何时才能与他重逢呢?"

膝头的简亓皱起了眉头,似在睡梦中体验着难以名状的苦痛。简亓喃喃自语,口中吐出了几个音节。宋亚轩仔细听来,简亓口口声声唤的名字,正是“马嘉祺”。

宋亚轩叹了口气,轻轻地拍着简亓的背,口中哼起一段古老的歌谣。简亓听到宋亚轩的哼唱,眉头舒展,一滴泪从紧闭的眼中渗出,汩汩而下。

宋亚轩看见简亓落泪,替他擦去滚落腮边的泪水。宋亚轩将到达鬼界之后的事又细细回想一番,眨了眨眼,神色复杂。

虽然带小帅和简亓都协助了自己的修炼,简亓甚至不惜损耗自己的大半修为助他获取琴中剑,但宋亚轩心中始终有一个“疙瘩”:等到简亓苏醒,他要好好问问简亓,为何要将“鬼王魅”下在自己身上。

且不说宋亚轩在心中存了一个疑影,怀疑简亓种下 “鬼王魅”的用心。当日,张真源闻得简亓使用了鬼界奇毒“鬼王魅”,便立刻动身前往寿麻国寻找碑文上的残迹,以求得到鬼王魅的解药。

马嘉祺为求身外化形之法拜访寿麻国,已是几千年的事了。如今时移世易,日月变迁,九州四海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大荒以西,常阳山下的寿麻国早已不复存在,张真源只能循着些文物遗址,推测寿麻国曾经的位置,因而找得异常辛苦。

张真源从鬼界出走,已经是第三日,算算“鬼王魅”的毒发时限,留给张真源的时间着实不多了。今日,张真源按照文物遗址指出的线索,来到另一处名胜古迹。此处游客往来,车马甚多,张真源挤在人群之中,满身大汗,快速在古迹中兜了一圈。张真源在古迹中并未发现与寿麻国直接相关的线索,便从名胜中退了出来,站在一旁歇凉。

天气炎热,张真源心中焦躁,看着乌泱泱的人群,听着五花八门的语言,更是觉得心烦。就在张真源束手无策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一凉,只见一个眉眼盈盈的少年,将一瓶饮料递到他的面前。

程以鑫:" 「累了吧,请你喝水。」"

张真源:" 「哦?哦,谢谢。」"

张真源接过饮料,有些疑惑地望向眼前的人,在记忆中搜索一番,并未找到这样一张脸。

程以鑫:" 「径草疏王彗,岩枝落帝桑。没想到帝女桑化成人形,竟是如此清爽俊朗。」"

注1:“径草疏王彗,岩枝落帝桑”,引自唐·卢照邻《山林休日田家》

张真源见眼前的少年识得自己的本体,便知道他至少也是方外之士。便起身向少年拱了拱手,算是见了礼。

张真源:" 「帝女桑张真源有幸在此得见修士,不知修士府第何处,如何称呼?」"

少年摆了摆手,还了礼,向张真源自报家门。

程以鑫:" 「在下程以鑫,并非帝女桑口中所说的修士,不过是昔年借寿麻国身外化形之法,塑身成人的影罢了。」"

张真源听得程以鑫口中提到“寿麻国”,心中微动,不觉大喜过望。张真源正欲向程以鑫打探寿麻遗碑,却被耳边一个呼喊声堵住了嘴。

程以清:" 「以鑫!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今日古迹游客众多,若是碰伤了可怎么好!天气这么热,若是再中暑了,又要难受了不是?」"

程以鑫本在同张真源说话,听到呼喊声,急忙转身,向正在走来的少年挥了挥手。少年戴着耳麦,腰里别着扬声器,看模样像是古迹景点的讲解员。

程以鑫:" 「哪就这么娇贵了,被你说的我倒成了一个玻璃人。」"

程以清:" 「你还说呢,入夏之前就病了两场,上周又因为暑热病痛许久。你难受,我心里更不好受啊。」"

张真源看着二人极其相似的容貌,更加笃定了二人与千年前寿麻国的关联,向他们打探寿麻国的遗迹,一定能够有所收获。

少年与程以鑫絮叨完,接过程以鑫递给他的蜂蜜水,灌了好几口,润了润嗓子,满脸的温馨与满足。

程以鑫面色微红,拿出湿巾,在程以清的脸上轻轻擦着,拭去他脸上的薄汗。

眼见面前二人举止旖旎,目光潋滟,张真源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程以清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张真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向程以鑫询问。

程以清:" 「以鑫,这位是?」"

程以鑫:" 「以清,这是帝女桑张真源,方才我见他在人群中,便跟着他过来了。」"

程以鑫:" 「张真源,这是程以清,是寿麻故国的遗后。」"

程以鑫分别将张真源和程以清介绍对方,二人互相打了一个稽首。

程以清:" 「见过帝女桑,不知真源兄为何突然出现在此处?」"

张真源:" 「不瞒各位,我在寻找寿麻遗碑,想从上面的碑文残迹中找到一味毒药的解引。」"

张真源:" 「如若二位知道寿麻遗碑今在何处,还烦请告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下定会报答二位的襄助之恩。」"

程以清与程以鑫对视一眼,见张真源开门见山,言语恳切,并未有所隐瞒,便知他说的是实话。

程以清:" 「既然是解毒救人的紧急之事,我等自不会隐瞒。千年之间,云游方士、妖怪邪修为寿麻遗碑上的功法鱼贯而来,各方势力难免发生火并屠戮,殃及四周。」"

程以清:" 「故而,神界降下天罚,在遗碑附近布下迷阵,将其隐藏。我等在人间逗留许久,法力衰弱,没有能力解开此阵,恐怕还需要真源兄自己前去破阵。」"

张真源:" 「无妨,只需告诉我阵法的位置,我即刻前去就是。」"

程以清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羊皮纸卷,交到张真源手中。那羊皮纸卷质地精良,晶莹剔透,一看便是承载了匠人的无数心血,方可制作而成。

张真源打开羊皮纸卷,大略浏览一番,便知晓了寿麻遗碑的位置。张真源将那位置牢记于心,拱手向程以清与程以鑫二人道谢。

张真源:" 「真源在此谢过二位。方才我听闻以鑫身体有恙,病痛许久,我仔细观察了他的气息脉理,便知他是因灵气不足而导致的元神孱弱。」"

张真源:" 「如今,这九州四海之中,灵气充沛之地稀少,像以鑫这样以影化身的人,若汲取不到灵气,便会出现退化衰弱之症。」"

张真源:" 「我这里有一株青要山上的荀草,最能充沛灵气,刚好能解你的病痛,以鑫你便收下吧。」"

程以鑫和程以清闻言,双双吃了一惊:要知道这青要之山,山势陡峻,谷壑奥幽,林茂花繁,溪秀潭清,曾经是天帝的“密都”。而青要山之上的荀草,更是稀世难得,自古以来便为云游方士,神修妖邪所苦求。

注2:青要山、荀草,皆记载于《山海经·中山经》中。

张真源将荀草交给程以鑫,将用法用量嘱咐于他。

张真源:" 「这荀草需分三份以水煎煮:第一日,晨辉初照之时,服下茎干之水;第二日,日正中央,服下花朵之水;第三日,余晖散尽,服下果实之水。你体内的灵气得到充实,先前的不适之症便都可以痊愈。」"

程以鑫点了点头,接过荀草,感受着它散发的充沛灵力,向张真源道谢。

张真源摆了摆手,又转向程以清,压低了声音,附上他的耳朵。

张真源:" 「以清,我察觉到你一直在损耗自己的修为,替以鑫充续灵力。方才你说自己法力衰弱,便也证实了我的猜想。」"

看到程以清的神色局促,有些许不安,张真源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无需紧张。

张真源:" 「以清,不用担心,我不会告诉程以鑫。如今,我用荀草为程以鑫冲虚养气,你就不必再耗费自己的修为了。我让程以鑫将荀草分三份服食,将他的根系留给了你。」"

张真源:" 「你只需将荀草的根系以水煎服,便可愈疗你识海过度亏空造成的损伤,届时你再勤加修习,便可将损耗的修为尽数补回。」"

程以清感激地望向张真源,向他道谢。

程以清:" 「我们二人与真源兄仅是初见,便得真源兄如此帮助,内心实在过意不去。当年神界封印寿麻国身外化身秘法,降出神罚,布下迷阵,皆由我与以鑫完成。我手中有一幅遗碑迷阵的地图,便赠与真源兄,希望能够帮助真源兄顺利破阵。」"

张真源领了迷阵地图,顿时对破阵有了信心,便辞了程以清和程以鑫二人,独自向遗碑迷阵去了。

张真源赶得急,加之路程距离不远,片刻便御风飞到了迷阵边缘。

张真源展开地图看阵,只见那遗碑迷阵分东西南北四个入口,非得四人同时进入方可。张真源眼见分身乏术,破不得阵,正在踌躇之际,听到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程以清:" 「真源兄!没想到你的脚程如此之快,我竟没能追上。以鑫不放心真源兄独自破阵,便嘱咐我前来,看看是否能帮的上忙。」"

张真源将地图拿给程以清看,将迷阵中东南西北四个入口指给他看。

张真源:" 「当年你布阵之时,可曾知晓此阵需四人同时进入,方才可破阵?」"

程以清拿着地图反复看了一番,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程以清:" 「我对阵法毫无研究,可以说一窍不通,当年布阵,我只是照猫画虎,按照地图布下关窍,并不懂得其中玄机。没想到让真源兄一时唐突了,还请原谅。」"

张真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未出言责怪,示意程以清不要放在心上。

张真源:" 「以清,无妨。这神界阵法诡谲多变,若不是精心研习过,即使有地图在手,也不知如何破阵。」"

张真源:" 「只是,如今这迷阵需要四人同时进入才可。我孤身一人前来,若再返回寻人,这一来一去,便要耽搁不少时间。」"

程以清听罢,向张真源拱了拱手,表示自己愿意助张真源一臂之力。

程以清:" 「真源兄出手愈疗以鑫的病痛,便对我有大恩,我愿意帮助真源兄破阵。」"

张真源:" 「可是,以清,你的识海损伤尚未恢复,损耗的修为也未曾补回来……」"

程以清看着张真源一脸担忧之色,连忙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包,张真源一瞧,之间荀草的根系安然躺在其中。

程以清:" 「没关系的,真源兄,我用水将荀草根系煎服,调理内息,将体内妖气运行几个周天,便能复原。真源兄,我可是帝俊之后,基础的神修功法我还是精熟的。」"

张真源听得程以清的话,心中略微一惊:帝俊之后,那可是天帝的后人,身份尊贵,极具灵根,他们的修为是九州四海中佼佼者。

张真源:" 「是在下失礼了,方才我便从你们二人身上隐约察觉到神格,只是没想到以清你居然是帝俊之后。一番阔论,实属班门弄斧,还请以清不要见怪。」"

程以清自小顽劣,对修行不大上心,天帝便只派他做些传信、祭礼、打斋之类简单的活计。程以清顶着帝俊之后的身份,却名不副实,自觉脸上无光,便向来不愿透露自己的名号。

如今张真源一番话,倒让程以清有些骑虎难下,就算对遗碑迷雾不熟悉,也不能白费了张真源的一番恭维。程以清摆了摆手,轻咳了几下,佯装淡定,表示张真源不必如此。

程以清:" 「我只是空有一个帝俊之后的名号,名不符实,还请真源兄不要期望过高啊。」"

张真源听着程以清毫无底气的话,便知他说得并非虚言。为了程以鑫的面子,张真源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如今,算上自己与程以清,破阵之人已有二。就在张真源低下头,细细思忖是否有同袍可以相邀破阵之时,一旁的程以清倒是开了口。

程以清:" 「真源兄,如今我们已经有了两个破阵之人了,现在再找二人便可破阵。我倒是想推荐两个人,不知你看行不行呢?」"

张真源抬起头,饶有兴味地鼓励他说下去。程以清见张真源有了些兴趣,便按捺住激动的情绪,娓娓说与张真源听。

程以清:" 「真源兄,我推荐的人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常阳山上,他们二人也是寿麻国的遗后,其中一人还曾是寿麻国的王室贵胄。」"

程以清:" 「当神界降下天罚,以迷阵将寿麻遗碑隐藏,他便再不得接近遗碑,倒是生生断了他与自己故国的联系。」"

程以清:" 「他作为寿麻国殿下,不知一次提到过想要破解迷阵,重新拿回属于他们家族的历史与荣耀。」"

程以清:" 「如果真源兄邀请他破阵的话,他一定会欣然接受邀请的。」"

张真源看着程以清,眉头紧蹙,眼中都是理智的光。

张真源:" 「如此,我要先见他一面,探查他体内的修为。破阵有危险,我不能让一个无辜的人白白送命。」"

程以清点点头,在前方引路,和张真源一路御风向常阳山去了。抵达常阳山后,张真源跟随程以清在一处草舍前落下。

只见程以清敲了敲草舍的柴扉,便从屋中走出一个人来。程以清挥了挥手,向来人喊道。

程以清:" 「泽禹!快开门,我有个大大的惊喜要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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