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紧张何宁。
这个认知就好像一块巨大的东西,堵在了喻迟的胸口,让他觉得呼吸不畅。
但他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平静地看着程新月。
新月的牙齿慢慢咬紧了,连带着身体都开始颤抖,如同一只愤怒到了极点的小野兽。
但她最后还是将手缓缓松开了,再说道,“喻迟,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的这句话落下,喻迟也终于笑了一声,再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
“什么?”
喻迟不再说话,只看着她。
像是在等着,要新月自己将话说出。
新月咬了咬嘴唇,这才说道,“你要跟我结婚?”
喻迟没有说话,却是默认了新月的这个说法。
新月又继续说道,“是为了要我把孩子生下来?”
喻迟沉默了一下,这才说道,“程新月,你都已经知道了,我的家庭……并没有看起来的这样和睦。”
新月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了这个,她也不想回答,只抿着嘴唇看他。
“所以我不想我的孩子以后面对的也是这样一个家庭。”喻迟将话说完。
话音落下,新月倒是笑了出来。
就好像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她笑得极其开心,仿佛眼泪都要直接掉下来。
但她很快擦了擦眼角,说道,“那你觉得孩子出生以后能得到一个什么样的家庭?一对互相厌恶憎恨的父母?”
喻迟的眉头皱了起来。
“喻迟,你大可不必。”新月继续说道,“所以你现在闹这些就是为了这个孩子是吗?你想要孩子还不容易?严城中多少女人想要上你的床给你生孩子,包括关韵诗,你们要生就去生,为什么非得揪着我不放?”
“因为我现在就要你肚子里的这个。”
喻迟的声音冷静、理智。
仿佛就将她当做了一个商品——商品的想法如何不重要,买卖的人愿意就行。
新月突然也不说话了。
她就站在那里跟他对视着。
从愤怒、诧异、到平静和漠然。
她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他就是不想放她走。
他刚才都说了,他不要的东西,也不想让别人去捡。
对他而言,她就是一个玩意儿,可以闲置、可以落灰。
却不允许别人的染指。
新月不知道他跟关韵诗现在是怎么回事,但显然……他现在是打定了主意不让她走。
哪怕赔上他自己。
就在两人静默着对视的时候,敲门声传来。
伴随着管家小心翼翼的声音,“少爷?”
喻迟看了新月一眼,起身去开门。
“先生正在书房中,请您过去。”
管家先看了新月一眼,观察了一下房中的气氛后,这才说道。
喻迟嗯了一声,再转头看向新月。
后者依旧站在那里没动,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化。
仿佛这一切都跟自己无关。
喻迟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将房门锁上,再跟着管家往前。
“少爷,先生好像很生气。”管家低声说道,“老爷子更是如此,您等一下要斟酌着说话,切勿再惹他们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