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想要回头去看,但喻迟很快按紧了她的肩膀。
新月又转头看他。
顿了顿后,她忍不住说道,“为什么?”
喻迟眯起眼睛,却没有回答。
新月看着他,又再问了一次,“为什么?”
“为什么你现在不需要忌惮薛家了?那之前你又为什么要我忍气吞声?为什么之前我的孩子没有了,却连说一句话都不行?”
话说着,新月的声音也忍不住变得哽咽。
喻迟却依旧沉默,只带着她上车。
律师被他留在了里面,所以此时他只能自己开车。
关于新月问他的那些问题,他也始终没有回答。
新月觉得自己好像是面对一个空山谷。
她的呐喊,她的质问,就好像是投入了一个空山谷一样,得不到半分的回应。
等了一会儿后,她也不愿意等了。
直接扭头看向了窗外。
——刚才才涌起来的那一点点欢喜,和那股被人保护的感动,此刻瞬间消失殆尽。
车子往前开了一段后,喻迟突然又将车停了下来。
新月觉得奇怪,但也没说什么,甚至干脆闭上眼睛睡觉。
他很快回来了,手上似乎还提着什么东西。
新月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塑料袋的声音,但她没有睁眼。
喻迟也没有说什么,只再次发动车子。
新月虽然闭着眼睛,但整个过程人都是清醒的,就连一点点的睡意都没有。
直到喻迟伸手过来准备抱她。
新月终于睁开眼睛,“你干嘛?”
喻迟没有回答,只抱着她进入电梯。
然后新月才发现,他带着自己回到了涟水岸。
新月看着他,突然笑了一声,“不说话,是因为我刚才说的事吧?你是不是觉得我一直在提那件事很没劲?我也觉得很没劲,喻迟,我比谁都不想提起这件事。”
“那是我身上的一块肉,你也不知道,曾经因为他,我觉得我终于要有一个家了,可是他就那样没有了,甚至是在我有准备的情况下,我依旧没有保护好他,你知道我有多恨我自己吗?”
新月的话说着,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眼泪却无法掉下一滴。
喻迟还是沉默。
新月也不愿意再说了,看了看他后,直接闭上了眼睛。
很快,电梯到了。
喻迟抱着她进屋,再将她放在了沙发上。
紧接着,新月听见了塑料袋的动响。
她微微一愣,随即睁开了眼睛!
然后她才发现,喻迟刚才下车去的地方……药店。
此时他正拿着消毒棉签往自己的伤口上面涂。
新月下意识地躲避了一下,但他很快将她的下巴扣紧了。
新月皱起眉头。
“程新月,你知道你现在有多丑吗?”
这是喻迟说的第一句话。
新月一愣,随即要将他的手扬开!
但喻迟就好像知道她要做什么一样,手指立即又捏紧了几分,再说道,“别动。”
“不用你管。”
新月说道。
喻迟冷笑,“不用我管,你不要忘了刚才是谁将你从警局里面捞出来的。”
“是,喻总自然神通广大,既然神通广大,之前又为神魔要我忍气吞声?你是不是还庆幸薛欢帮你解决了那个孩……”
“程新月,孩子的事,我记得比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