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就这样自己回到了涟水岸。
连带着老爷子一同退回来的那两幅画。
虽然喻家的态度不怎么样,但能拿到那幅《岁梅》,新月还是很高兴。
正好喻迟的书房没有关,新月在里面翻找了一番还找到了文房四宝。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这种东西了。
虽然她的手依旧使不上什么力道,但新月还是没能忍住。
纸张铺开后,她犹豫了很久才下笔。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面前的笔墨上,就连喻迟回来了都不知道。
“你在做什么?”
突然的声音让新月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更是一抖!
喻迟的目光也慢慢落在了她面前的纸张上。
新月的动作却是更快,一把将那张纸揉成一团。
“那是什么?”喻迟说道。
“随便画,没什么好看的。”
话说着,新月也将那张纸丢入垃圾桶,再问他,“你不是在喻家吗?怎么回来了?”
喻迟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扫了一眼书桌上的东西,“谁准你进来的?”
“这房子你不是送我了?”
新月反问。
“那是之前。”
“所以你现在是要把房子收回去?”
喻迟没回答她这句话,只拉开旁边的办公椅坐下,“出去。”
话音落下,新月还真的转身出去了。
喻迟看了看她的背影,目光又落在了垃圾桶的那张纸上。
就在这时,新月突然又转过身,“你母亲说明天要带我去做产检。”
喻迟眯起眼睛没回答。
“你之前不是说要做手术?这件事要不要跟你家人说?”新月又继续问。
她的反应很是平静,仿佛那对她而言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喻迟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他也见过圈内其他不少借助孩子想要上位的女人。
她们无所不用其极,哭闹也只是基础。
反正没有一个跟程新月现在这样。
“嗯?”
新月的声音再次传来。
喻迟这才看向她,“我母亲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新月站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乖巧地笑了笑,“好。”
话说完,她也转身出去。
甚至还贴心地帮他将门关上了。
喻迟看了看那扇紧闭的门,又看向垃圾桶的那张纸。
虽然已经被揉成一团,依旧能看出那纸上的笔墨。
晕开的点点红色,很是显眼。
……
第二天,喻夫人的车准时来接了新月。
新月今日的穿着倒算是得体,喻夫人上下扫了她一圈后,什么也没说。
新月乖巧的喊了一声喻夫人。
后者已经转开眼睛,看着前方的司机。
新月也不介意,只保持着微笑上了车。
司机将车直接开入了一个私人医院。
喻夫人显然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刚一进门,医院便有人出来相迎,连办手续都不用,直接带着新月进入检查室。
一开始的流程还挺正常的。
但后面当他们要求新月换了衣服,准备了仪器要往她身上刺的时候,新月这才察觉到了不对,“你们要做什么?”
“做羊水穿刺。”
“为什么要做这个?我现在才……”
“这是喻夫人的吩咐。”医生面无表情的告诉她,“要做DNA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