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迟第二天准时在办公室中见到了程清瑶。
她穿了深蓝色的裙子，妆容精致。
“有什么事？”喻迟问她。
“也没什么。”程清瑶将锦盒放在他面前，“我觉得我们的关系不比从前，这个东西我现在还拿着终究不好，所以想着还是得还给你。”
喻迟看了一眼那东西，只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程清瑶看了看他，又说道，“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
“如果不是程新月，是不是也会有别人？”她问他。
似乎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喻迟的眉头明显向上挑了一下，但并没有回答。
程清瑶就坐在那里，安静地等着他的回答。
“嗯。”
喻迟终于说道。
程清瑶不意外，但那放置在腿上的双手到底还是忍不住收紧了，在过了一会儿后，她才轻声说道，“所以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我结婚。”
“是。”
“为什么？你喜欢程新月？应该不是吧？毕竟你刚才说，就算不是她，也会是别人。”
喻迟没再说什么。
程清瑶深吸口气，“那为什么偏偏是程新月呢？你明知道她是我妹妹，你这样就是在直接羞辱我。”
“我是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厌烦？”
话说着，她的眼泪也直接掉下。
这几天的时间，程清瑶也想了很多的事情。
说真的，喻迟如果是找其他任何的女人她都不会觉得什么，甚至连话都不会多说一句。
但偏偏是程新月。
是从小打碎了她完美家庭幻想的程新月！
——任何人都行，就是不能是程新月！
“正好是她而已。”喻迟回答。
如此的直接干脆，却也让人无言以对。
程清瑶那紧握的拳头也一下子松开！
然后，她轻笑一声，“你对我还真的没有任何的愧疚。”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喻迟的声音中已经带了几分不耐烦。
“也不是。”程清瑶竭尽全力，终于挤出了个笑容，“除此之外，我还想来恭喜你一句。”
“恭喜你……就要成为程新月的未婚夫了，相信你也应该知道，她并没有你之前想的那么纯良无害，要不然，也做不出来跳楼逼婚这样的事。”
“还有，你知道程新月为什么会这么做吗？”
“其实她就是想要抢我的东西，从小到大，只要我有什么，她都会想抢我的。因为她觉得是我抢走了她的爸爸。”
“可是明明她母亲才是破坏别人家庭的那个人，如果不是因为她们母女两个，我们一家不知道有多幸福。”
“程新月从来不会想这些，她就是这么恶劣。从小到大，我的衣服、玩具、文具，她都想抢，如今长大了……就想抢我的男人了。”
程清瑶的话说完，喻迟也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甚至连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但程清瑶并不气馁，她知道——喻迟不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也没有一个男人，真的可以忍受别人对自己的在意，仅仅是为了……抢。
目的已经达到，程清瑶也起身，“话我已经说完了，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