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湖贴了胡子换了身朴素的衣裳,沈楠楠也取了一块破布把头发尽数包了上去,脸上沾了一些黄泥,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农妇和她的丈夫。两人佝偻着腰,就像是在地里干活久了直不起来一般,演戏就要演到位,两人练了好一会方言觉得大差不差这才出了门,只不过出门前,得解决这门口的几只老鼠。
前两日是沈楠楠没有警觉,她沉浸在旅游的快乐中,这谁还会把脑子带上呢?现下觉得有些不对劲才发现了外头老鼠两三只,在阴暗中偷窥他们的生活,沈楠楠飞身而起,迅速落到几人身后,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狠狠的打出一掌,几个随着掌波飞出去好几米远。
李莲花也从房内出来,这些日子他也觉得有些不对,但是一直相安无事便也没有提起,没想到自己的直觉竟然是真的。忙走过去封住几人穴位,细细一瞧倒是熟面孔,其中一个人就是那店小二。
只是此时的他与两日前见面时并不相同,脸白的像是死了好几天一般,毫无血色,牙齿也磨的尖尖的,上头仿佛还有着血肉残渣,轻轻一闻,有股肉类腐烂的气味。沈楠楠只想问着牙齿磨的这么尖难道没有磨到牙神经吗?他不疼吗?
他们的指甲也是尖尖的,指甲缝里还有着残渣,衣角处残留着不少鲜血。沈楠楠将几人用麻绳一齐绑在了树上,真相必要通过自己去巡查才能得知。
两人下山前往月湖村,但是这回看见的场景却与上回不同,村门紧闭,里头没有任何声音,好像是一座死村一般,沈楠楠放轻脚步,与李莲花分开两路,一人搜罗左边,一人搜罗右边。
沈楠楠并未发现任何不妥,只是房子里并没有居民,但是里头的陈设能看出有人居住的痕迹,就像是屋主人去了哪里办事情去了。
再往里搜查时,好像听到了小孩的哭声,细细一听又没了动静,结合这两天发生的事,沈楠楠绝不会再以为是自己幻听,连忙开始寻找刚才声音的来源。隐隐约约的又开始有声音传出,这回不是什么小孩哭声,而是小朋友的谈话声。
“哥哥,明日晚上我真的会…”
“别怕,小智,明日哥哥替你去,你出了门就往村口跑,走那条秘密小路,他们找不着你的。”
说完两个小孩又开始抱头痛哭,仿佛明日便是生离死别似的,沈楠楠想起明日就是蔡大姐口中的开集日,会不会与这小孩说的有些关联。
“蔡妈妈说明日那两头肉猪也会去,只是瘦了点,只可惜你吃不到了。”
“哥哥,我不想吃肉猪,我只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肉猪???等会,不会是自己和李莲花吧?沈楠楠觉得脑子里有个想法马上就破土而出。李莲花却在身后悄悄的拍了拍沈楠楠的身子,给她吓了一跳,下一秒嘴巴就被李莲花捂上了。“跟我来。”
两人悄咪咪的从村西头转移到村东头,藏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村东头用石头搭了一个很大的戏台,所有的村民都聚集在这,戏台上方站着的正是第一天接待他们的村长,身旁就是蔡大姐,好像是举办什么颁奖典礼。
沈楠楠侧耳一听,模模糊糊的倒是听了个七成八,大约就是表彰蔡大姐为他们村在十五前找到了两头祭祀的肉猪,好让大家可以再次拥有盛宴,特此嘉奖蔡大姐可以第一个选择吃肉猪的哪块部分。
沈楠楠这就听懂了,自己和李莲花就是那两只肉猪,这大约是个食人部落,那些消失的旅客们大约也是葬送他们之口。他们悄悄的回了莲花楼。只见树上那三人已咬舌自尽,口腔里满是鲜血,大约是被呛死的。沈楠楠只能将三人解下来,扔到后头远远的地方去,作恶之人还想有土坟?做梦。
沈楠楠与李莲花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按兵不动,这边偷偷联系了方多病让明日带着百川院的人来做另一步打算。
夜晚沈楠楠与李莲花挤在楼下的那张小床上,美其名曰有些害怕,其实她心里咋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两人合衣而睡,因着床实在太小,沈楠楠只能靠在李莲花的胸口,两人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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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娘子,快些开门吧,这日头都晒下来了。”
沈楠楠睡眼朦胧时被人叫门声吵醒,听声音是那个蔡大姐,便赶忙起床整理好衣物,给蔡大姐开了门。李莲花也不知道去了哪。只见那蔡大姐笑脸迎迎的走进屋里,嘴里不住的赞叹这莲花楼的精妙,眼里的贪婪之色更是遮掩不住。
沈楠楠随着蔡大姐身后,在月湖边的空地上晾晒着野菜,沈楠楠一边工作一边观察周围,四周的妇女们表面上看似在认真晾晒野菜,实地却在不着痕迹的偷偷看着沈楠楠。
沈楠楠发觉到这一点时,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想知道这群人究竟要为何,且留着他们的狗命。
夜色来的很快,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圆,月光洒在湖面,好似真的能看到湖底有一座村庄。看那模模糊糊的影子,与地面上的月湖村的格局有些相似。
“李家娘子,随我后头来吧。”
蔡大姐带着几人一起,挪开了一座大石头,里头竟然有一座密道,随着几人往里走入,细窄的道路逐渐宽广。沈楠楠往里一瞧,里头并没有什么摊贩,而是立了好几个祭坛,左右摆着不少的酒坛。
蔡大姐突然朝着沈楠楠袭来,正欲拿着一块破布捂住他的口鼻,沈楠楠将计就计装作昏迷,被绑住了手脚带到了祭坛上。闭上眼睛偷偷的听四周的声音。
“那男的呢?怎么就只有这个女的!”
“村长,今日我去寻他们,这房里只有这娘子一人,那男的不知道去了哪了。”
“算了,我不想听你解释!马上派人把那男的找回来!祭典马上就开始了!时辰不能错过!”沈楠楠便听着俩小孩的哭声,听声音是昨日遇见的那个小孩,另一个女孩不知道是谁。
沈楠楠偷偷睁开了眼睛,那个男孩是小几岁的那个弟弟,看来他们的出逃计划失败了。“这小贱人竟然想逃,还好他爹在门口做农活,给抓了回来。”
只听那孩子哭声戛然而止,满眼恨意的盯着村长,只见村长一举手,“祭祀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