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的朴管家顿时惊慌失措,他根本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打得他措手不及,方多病直接上前搜刮了朴管家的衣袖,果真从中翻出一张空白的纸上。
“仅凭我昨日没去偷看就断定我是杀人凶手,简直是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自认为正人君子,也不屑于做出偷看之事。”
沈楠楠从未见过有人如此不要脸,“朴管家真是长了一张伶俐的嘴,证据摆在眼前都能视若无睹。”
朴管家站直了身子,破罐子破摔的说,“谁知道你那什么劳什子证据是不是巫蛊之术,天下哪里有什么能记录人的行为且能放出来的东西,你分明行了肮脏事来欺瞒众人,诬陷于我。”
沈楠楠正要上前给他来两拳让他知道好看,却被李莲花拦了下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没看过的就是巫蛊之术,者天下是你一个人的天下,再往外头遍地巫蛊不成?”
“井底之蛙。”方多病补了一刀。
“你!”朴管家被气的说不出整话,“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要你这智商能理解的证据,我们自然也是有的。”
李莲花掏出了昨日那张王掌门尸首写的纸张,上面被烧毁了一半,“正确答案的确是贺兰不错,可不清楚真相之人看到这仅剩的半张纸只能猜出来一个贺字,况且复姓贺兰之人少之又少,只有杀死掌门的凶手才知道,掌门最在意的人,就是他的情人贺兰嫣。”
剩下三人这才反应过来,什么凶手,掌门明明是羽化金身而死,刚被那新奇玩意迷了眼。
“离儿。”方多病一声令下,他的侍女离儿出现在了腾云阁的二楼,用一根棍子拨弄了两边的铜镜,现下正是日落时分,黄昏的光由两边撒了金粉的铜镜上,折射聚集在台前。“当时的王掌门便是用了这样的障眼法,伪造了羽化金身的假象。”
方多病上前扭转了石台上的一颗珠子,石台赫然打开,下方果真有着一间密室。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要找朴二黄理论,“我到底该叫你什么呢,是管家朴二黄,还是旺福的爹,更是说金鸳门的奔雷手辛雷啊。”
只见那朴二黄捏紧双手,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暴露,现下还不能证明就是自己杀了王掌门。
“你们可以去看看,那王掌门的尸首背上,有着一个黑色的掌印,正是这奔雷手的成名绝技。”方多病补充道。
“昨日贺兰的名字一暴露,你便连夜赶去她家想杀人灭口,只可惜我们早已在被子上涂了白虹汁,一旦洗手就会变为黑色。”
众人忙去查看,看到那一抹黑便叫嚣着要为掌门报仇,“这张字条上的十字墨迹不同,你修改了它,又想到被你抛弃多年的儿子,这才出了这么一场大计想将儿子找回,目的也不过是想将灵山派捏在自己手里吧。”李莲花随后补上了一句,自此,案件全部告破。
那朴二黄怒火攻心,若是没有这一众人等,灵山派今日已经是自己的掌中之物,一跃而起朝着李莲花打出一掌,一旁的方多病连忙持剑挡住,正要大展身手时,沈楠楠从旁甩起剑背狠狠砸在朴二黄脑袋上,“在你姑奶奶面前耍大刀是吧?”
朴二黄被这一下子甩的有些头晕,跌倒在地,沈楠楠看着这玩意竟然欺软怕硬,真相是大家一起揭露的,却只冲着没有武功的李莲花报复,什么东西。
沈楠楠左一拳右一拳,把朴二黄打成猪头,脸部青青紫紫,眼眶高高肿起,“叫你欺负李莲花!”
方多病看着这么彪悍的沈楠楠,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更是想到一开始她那副崇拜自己的模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又用一副怜悯的眼神看着李莲花。
方多病看着这二人一直是同进同出,便以为这俩是夫妻档。连连摇头表示同情,李莲花一看便知道方多病在想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笑笑。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真要出人命了。”李莲花看着沈楠楠越打越兴奋的模样,只能赶紧阻止了。
“我只用了拳头,还没用刀砍呢,就是要留着他的狗命,谁叫他逮着你欺负。”
李莲花摸了摸沈楠楠的脑袋,“我知道,你别气了。”
沈楠楠的脸庞顿时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他这名字二黄二黄的,跟狗似的,没想到做人比狗还狗。”
旺福在旁连连掉眼泪,就算是从小被父亲抛弃,可脑袋里依旧会幻想,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是因为什么难言之隐才丢下了自己,今日所有谜底得以解开,旺福只觉得痛苦。
方多病上前安慰,“没事的旺福,我,离儿,天机山庄的上上下下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以后少爷我给你置办田地房产,不要哭了”
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李莲花趁着方多病安慰旺福时,溜进了看管那朴二黄的柴房。他想知道自己师兄单孤刀的尸首究竟在哪。
可那朴二黄通过李莲花耳下的的三个孔洞,便猜出这李莲花就是李相夷。
“十年了,你还没有死。”
二人谈话之际,沈楠楠也来到了门外,“相夷,那方多病快来了速战速决。”后走到外头望风。
那朴二黄趁两人谈话之际,挣脱铁索朝李莲花攻去,沈楠楠一把将李莲花拉回,闪身给了朴二黄致命一击,“还想找死。”
方多病来时,正好看到一个人影从屋内飞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这?”
“方公子,你来的正好,这歹人竟想劫持我做威胁,我一个小女子当真害怕。”
方多病看看沈楠楠,又看看地上的朴二黄,有些无语但又没说什么。这朴二黄诡计多端,对刚才被打成猪头之事耿耿于怀也是有可能的,想趁其不备进行挟持反倒被将一军。
方多病自己脑补了一场大戏,觉着沈楠楠也只是自卫,并不是什么大事,便决定自己扛下这事,向灵山派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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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消息都未曾得到,线索又断了。”
李莲花有些失意的站在马旁,狐狸精坐在一旁不住的朝沈楠楠撒娇,“总会有线索的,之前十年不也是毫无头绪嘛,该来的总会来的。”
沈楠楠端出熬好的药,虽不能解他身上的毒,却能暂时压制,比之以往好的多。发病的频率也降了不少。
“楠楠,我…”李莲花刚要说些什么,沈楠楠主动的抱上了李莲花的腰,“我知道,我不怕苦,十年都熬过来了,会有下一个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