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将军,你在喝什么呢?”一只手伸过来从乔任梁手里把葫芦拿了出来,乔任梁听见是顾念的声音,下意识地顺着顾念的意思松了手。
顾念穿着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没有着冕服的顾念看上去不像皇帝,倒像是一个寻常的贵公子,长发高高地束在红冠中,面如敷粉,唇若涂脂,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
“哎?!这是酒!”乔任梁因为顾念的眼睛晃了一下心神,阻拦不及让顾念对着葫芦嘴喝了一大口,这酒又辣又呛,让顾念一下子就咳出来大半。
顾念是个一杯倒,乔任梁忍不住扶额,也没功夫关注别人了,扶着顾念上了自己的马车。顾念的脸已经染上了热烈的红色,眼睛眨巴着,像是在让自己保持清醒。
“你真是……”乔任梁想训顾念,看着顾念这副样子又舍不得了,这烈酒乔任梁是喝惯了,顾念没喝过,又直接来了那么一大口,虽然吐出来大半,但到底是让顾念开始晕乎了。
顾念打了个酒嗝,猛地凑到乔任梁面前,他醉的厉害,一时掌握不好距离,一张艳若桃李的脸上红扑扑的,一下子在乔任梁面前放大,乔任梁一惊,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喂!”顾念晕乎乎地抓住乔任梁的衣服前襟,自觉凶狠地把脸怼在乔任梁面前,“你是对赵敏有意吗?”顾念手上没有多大力气,揪着乔任梁的衣服,整个人都快趴乔任梁胸前了。
乔任梁被顾念混着酒气的呼吸扑了满脸,恍惚间觉得鼻尖都是顾念的气息。乔任梁光顾着看顾念,没有听清顾念在说什么,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你还敢应!”顾念火了,一头撞在乔任梁怀里,张嘴就往乔任梁前胸上咬。
乔任梁这副身躯是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肌肉扎实,加上他身段本来就好,更是蜂腰削背,光是站在那里就显得气宇轩昂。即使是现在坐在马车里,乔任梁依旧身姿笔挺,只是怀里这人实在太不老实,让乔任梁浑身都僵硬起来。
现在又是春天,衣服不如冬天的厚实,顾念这一口咬得实在,隔着春衣结结实实地咬在乔任梁绷紧的胸肌上。
顾念用的力气不小,乔任梁却没有感觉到什么痛意,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嘶哑:“……松口。”
还不等乔任梁去掰顾念的腮帮子,顾念自己就松了嘴,眼泪汪汪地看着乔任梁,还委屈上了:“你干嘛!这也太硬了!”说着还张嘴让乔任梁看他的牙齿,嚷嚷着自己的牙齿好像松了。
乔任梁的注意力都在顾念丰盈红润的唇上,看着顾念张开的嘴里洁白的牙齿和柔软的舌头,乔任梁有种往顾念嘴里塞点他身上现在因为受了刺激比胸肌还硬的东西的冲动。
深吸一口气,乔任梁将这种不做人的冲动按了下去,一只手捏住顾念的脸,将脸上的面具揭了下来,盯着顾念的眼睛笑了一声:“你咬人干什么?”
顾念看着乔任梁的脸傻了,乔任梁的右眼上一道伤疤狰狞的很,从眉心几乎延伸到右耳,差不多贯穿了乔任梁半张脸,乔任梁的左脸仍然是完好的,一左一右的对比分外鲜明。
幸好乔任梁的眼睛没有受到影响,两只眼睛里燃着火一样灼灼地看着顾念,像是饿狠了的狼。
那疤痕有些时日了,突兀地横在乔任梁的脸上,像是完美无瑕的白玉上割裂的伤痕,乍看有些吓人,但在乔任梁的脸上看久了似乎有些极致的战损美。
乔任梁觉得应该是吓到顾念了,卸了手上的力道,顾念的脸上还存留着乔任梁的手指印子,乔任梁有些抱歉,伸手给顾念揉了揉,结果揉得顾念脸上的红印更大了。
顾念却一把抓住了乔任梁想要抽回去的手,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乔任梁的脸,眼神迷茫中带着些惊叹:“……痛不痛?”
“……哈?”乔任梁还在思考怎么让顾念脸上的红印消失,闻言愣了一下,“还好。”
顾念的手却摸上了乔任梁的脸,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怎么搞成这样了……”似乎顾念潜意识里觉得这伤痕不应该出现在乔任梁身上。
闻言,乔任梁心念一动,试探性地问顾念:“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看着顾念又开始一脸迷茫,乔任梁没有再说什么,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拿起一旁的面具又要盖回脸上。
顾念却又拦住了乔任梁:“不要!”乔任梁拿着面具与顾念对视,顾念的脸上似乎又红了几分,小声道:“……我想看。”
小剧场
乔将军站在殿下的时候。
小皇帝:(盯着乔将军的胸)哇……⊙ω⊙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当被乔将军抱在怀里的时候。
小皇帝:(盯……)人就是要瑟瑟才行(●°u°●) 」(果断埋头)